“打完了?換我了,遊戲結束,法希斯。”
回合製的遊戲總有換人出牌的那一刻,而那些靜止不動、剛剛開完火的德軍坦克無疑是最好的靶標。
轟——
130毫米紅海軍驅逐艦艦炮開火的衝擊勢能遠超尋常坦克炮,強烈的炮口衝擊波裹挾著四散奔騰的火光烈焰,從胡椒瓶製退器中噴湧而出、溢散於空氣。
開火刹那傳導至車體每一處裝甲板的後座衝擊動能,甚至連這戰鬥全重達70噸的龐然之軀都能瞬間撼動。向後顫抖退卻的履帶碾過剛剛駛過的地皮,將履帶軋過的大地皺褶又往下下壓了三分、變得更加深沉。
如離弦之箭般的碩大全口徑彈丸掙脫了炮口衝擊波的束縛、直衝目標而去,對迎面砸來的勢大力沉炮彈全然沒有半點辦法的虎王無力躲閃,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正中腦門、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炮塔正面主裝甲帶之上。
轟隆——
遠比122傳家寶威力更勝的轟然爆響烈焰瞬間騰起,聲勢之浩蕩、波及范圍之廣,足以將虎王那本就不小的整個腦袋都罩進去大半,這已經不是虎王而是徹頭徹尾的“火頭王”。
當巨大的爆炸聲隨風聲消散,翻滾的烈焰浪潮重逐漸消逝。
整個炮管根部的豬鼻子炮盾都被炸飛了一大塊豁口的虎王破臉呈現在面前,引以為傲的長88炮管在巨大的爆破聲中被沿根部斬斷、炸飛了大半,炮塔正臉那厚達180毫米的軋製均質鋼裝甲板直接被砸開了一個大坑。
雖未完全被擊穿,但看上去著實是猙獰地駭人,如果換做擬人類比的話,簡直就像是從一個大活人臉上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塊肉一樣恐怖駭人。
位於炮塔正臉正下方的車體穹甲遭到了致命重創,極近距離下爆裂的130毫米高爆榴彈瞬間炸裂了整個車體穹甲駕駛員艙蓋,超壓裹挾著滾燙的高溫烈焰,從猙獰的頂蓋裂口向著車內瘋狂灌入,戰死在自己座位上的駕駛員此時此刻已經被烤成了“火頭乾屍”。
車體與炮塔光學觀瞄全損、炮管與炮盾被炸飛、炮塔正臉裝甲板硬生生被挖掉了一大塊,甚至就連車體首上的防磁塗層也沒討了好。
即便距離爆心點有看似足夠遠的距離,但仍舊被風暴般席卷而來的衝擊烈焰剝離了大半,只剩下如不知名藝術畫一般的少半還掛耷在首上、殘缺不全。
一發,僅僅只是一發命中。
原本還有可能在122毫米榴彈多發命中下,保持些許戰鬥可能性的虎王,在火力升級、直接從紅海軍彈藥庫裡搬來就用的130毫米艦炮榴彈彈丸前,脆弱地簡直形同紙糊一般、一發就跪。
被一發轟成了這副模樣別說繼續戰鬥,想要廢物利用、再行修複,都只能拖回到後方總工廠裡去大修。雖然把這70噸重怪物拖回去的運輸成本,已經注定其沒有再拖回去的必要便是。
“這,這是什麽威力?施邁瑟,施邁瑟他們全車都完了!”
“媽的,這簡直是怪物!從斯大林的夢裡掙脫出來的夢魘怪物!!!”
己方的炮彈打上去就和拿毛瑟步槍射坦克一樣沒啥本質上的差別,而對面這怪物打自己,卻又是一發打來根本無需擊穿,也能瞬間全車升天式的一發入魂。
強大、震撼、極富視覺衝擊力,在光學觀瞄視野中的夢魘般身影簡直不可戰勝!
當強大駭人的火力與變態到扭曲的防禦力結合在一起,配上那簡直刷新人三觀的機動性,最後再結合上這龐大如移動小山包一般的巨碩身形,這便是戰場上所有德軍在這大廈將傾的帝國末日之時,所親眼目睹、親身體驗的最可怕噩夢。
“繼續打!打它的履帶,把那俄國佬的怪物弄癱!”
“該死!俄國佬太多了,我們管不了這麽多!他們在側向迂回!”
“後向車組調轉航向,截擊那些迂回的俄國佬坦克!快!”
轟隆隆——
轟隆——
轟隆——
轟轟轟——
無線電裡一片嘈雜的德軍這邊還沒來得及處理完新遇到的棘手情況,更加棘手的噩耗便從一旁的村子裡突然傳來、緊隨而至。
連環響起的巨大爆破聲如同火山連續噴發一般堪稱地動山搖,這駭人的爆破威力是如此強悍,以至於連帶著履帶下的大地都在一起震顫,完全不清楚村子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的德軍裝甲兵指揮官只是一聲大喝。
“出什麽事了!?村子裡發生什麽了!?”
“俄國佬出動了怪物坦克!從沒見過的怪物!發射了噴火的巨型炮彈把整條路連帶兩邊的房子全都炸平了,我們快守不.呃啊啊啊啊啊!!!”
轟隆隆隆——
又是一陣連環響起的巨大爆破聲堪稱毀天滅地,地動山搖之中仿佛這時間的所有萬物都在震顫與毀滅進行中。
從未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俄國人手裡,有什麽一線主戰技術裝備能製造出聲勢如此駭人的連環大爆炸。完全不知曉自己到底惹到了怎樣可怕對手的德軍裝甲指揮官,只是一臉的不解與難以置信在面容上凝固。
“這到底是怎麽了!?”
不會有人再去回答他的問題,無線電那頭只剩下嘈雜的斷線盲音、永遠不會再有人接聽。
傻子都知道這種時候與村中防禦部隊失聯意味著什麽,那些正面強攻、將擔負主要防禦任務的步兵牢牢牽製住的另一路重裝俄國佬部隊,眼下只怕是距離打穿整個村子的防禦,只剩下寥寥按分鍾計算的最後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等待著村後這支剛剛展開戰鬥陣型沒多久的德軍裝甲部隊的下場,只能是可以遇見到的被這支不知姓甚名誰、何方神聖,隻知其戰鬥力和裝備質量都可怕到嚇人的俄國佬兩面夾擊。
光是抵擋一個方向上的敵人都已經如此困難,幾乎是拿命在硬扛。
兩線作戰、被兩面夾擊會怎樣?
坐在車裡、額頭上直冒冷汗,嘴巴裡呼吸急促喘著粗氣的德軍裝甲指揮官想象不到,也根本不敢去想。
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或者說按照眼下這情況準確來講,應該是“禍不雙行,但有三行爾”。
那長空之上的鷹擊呼嘯來的是如此毫無征兆、破空長鳴,裂空呼嘯的鋼鐵之翼上閃耀著赤色的紅星,注定成為壓死這夥已經命運將亡德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