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裡塞手榴彈把敵人整個腦袋都炸上天的殲敵辦法有點特別,如此危險又考驗技巧的殺敵辦法就算是執行者阿爾西姆自己,在完成了剛才這一“SSS”級擊殺過後也仍然是心有余悸,背靠在戰壕內連連喘息。
“蘇卡!差點玩脫手了剛才,應該用手槍的.怎就一把摸到了手雷呢?”
要說故意用手雷?那還真不是。
至於具體為什麽,只因阿爾西姆方才把慣用的右手拿去握住德國佬上了刺刀的槍頭了,隻留下不那麽慣用的左手還空閑著,伸手去摸右斜插在胸掛裡的手槍多少有點別扭、費勁,最主要的是浪費時間。
掏手槍不方便,下意識的阿爾西姆根本來不及多想便有啥用啥、摸到啥算啥,這一把往腰間武裝帶上一摸卻隻摸到了個手雷。
行吧,手雷就手雷,手雷也是武器、不是不能用,就算近距離當塊石頭往人臉上砸也能砸他個滿面桃花開,反正又沒人規定說手雷不能當近戰武器使用。
只是這一顆手雷剛剛摸到手裡攥住,對面這德國佬當場就“極為配合”地主動張開了嘴,那是人在使勁兒用力的時候基本都會做出的下意識動作之一,比如拔河的時候誰不是嘴巴大張地吼兩嗓子啊?
我剛一摸到手雷你就張嘴,那我要是不做點啥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你這麽賣力的配合了?嗯?
也顧不得想太多的阿爾西姆眼疾手快、逮住機會,緊握住腰間武裝帶上剛剛取下的手雷往前猛地一送,當場就給這德國佬塞了顆大大的口球、給結結實實地堵在了嘴裡。
左手往回一縮、食指上還掛著充滿金屬光澤的手雷拉環,眼瞅著嘴裡哧哧冒煙的德國佬瞬間慌了,口中冰涼的觸感和鼻孔裡充斥著的火藥氣息令他十分清楚,此時此刻被塞進嘴裡之物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趕忙松開上一秒種還緊握著的刺刀長槍,張牙舞爪、慌忙不迭地想要把嘴裡塞著的東西給掏出來,人在生死危急關頭的求生**到底還是能夠戰勝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如此、非常正常。
但,阿爾西姆顯然不會給這德國佬以機會。
左手回縮的同時已然抬起右腿,就這麽以右手依舊緊握住德國佬步槍槍頭的姿勢,當場一記猛蹬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敵人的胸口。
這一記大飛腳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大到好懸沒給德國佬身上的李寧踹開線,前提是德國佬身上真有李寧的話。
倆手慌忙抬起、朝嘴巴捂去想要掏出手雷,最終卻連嘴巴都還沒摸到便被一腳踹飛,整個身體完全失去平衡地倒飛出去,最終又跌回了自己剛剛爬出的戰壕裡、仰面朝天。
這時候再去說什麽和時間賽跑、搶救自己的小命,那基本上已經等同於是白扯。
嘴裡被塞入手雷的反應時間、被踹飛出去在半空中的倒飛時間,最後還得再算上一屁股癱倒在戰壕裡仰面朝天的失去反應能力時間。
這要是還有空去伸手把嘴裡的手雷給摳出來,那也只能說蘇聯造的這手雷實在不怎地,引信這麽長等著德國佬從腳底下撿起來給你丟回來不成?
一聲爆響之後隻留下一具包含腦袋、脖子、胸腔在內的整個上半身,全都被手榴彈給炸得屍骨飛揚的半截屍體倒在戰壕裡。
重新拿起手中壓滿子彈、換了新彈匣的AK,召集了戰士們的阿爾西姆繼續率隊前進,來到了自己方才戰果的最終倒下之地,映入眼簾的只是那具連余下不多的腸子,都稀裡嘩啦灑了一地的半截德棍屍體。
“乾死過不少德棍,但這樣被乾死的還是頭一次見,真有伱的。”
一旁的連副絲毫不吝嗇對阿爾西姆的誇讚敬佩,但自知方才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的阿爾西姆,卻只是不置可否中變換神色,抬起頭來繼續看向遠方已經所剩不多的德佔區陣地。
“一個法希斯而已,不值得廢話,繼續前進!都跟上,這幫呐粹就剩一口氣了!衝上去弄死他們!走!”
“烏拉!”
如阿爾西姆所言,眼下殘余的還掌握在德軍手中的陣地,只剩下了微不足道的很小一塊,從高空中俯視看去的話,像極了被老鼠啃到只剩下點渣渣的奶酪殘羹,已經快被消滅殆盡。
類似阿爾西姆剛才所做的那種爆殺德棍之事,整片陣地上幾乎到處都是手持著各式各樣武器的紅軍戰士們重複在做。
被機槍掃死、被刺刀挑死、被手槍打死、被手榴彈炸死、被炮彈轟碎
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死法幾乎不一而論,只有最終的結果是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完全一致。
負隅頑抗確實可以拖延時間,但拖延時間也終歸該有個頭啊。
“繼續進攻!把重火力全都壓上去,能用炮彈和子彈解決的戰鬥不要上近身!給我把這幫法希斯往死裡轟!滅了他們!!!”
當馬拉申科那殘酷無情的命令充斥在無線電頻道中時,迎接那些負隅頑抗德軍的只有數不清的子彈、炮彈,還有撕裂血肉與白骨的強烈爆炸。
“高爆彈裝填!目標,正前方的德國佬戰壕拐角,那裡面成堆的地老鼠在亂竄!”
“高爆彈好!”
“交給我吧!”
“開火!”
哢——轟——
被發射藥燃燒釋放出的強烈化學能從炮口之中瞬間頂出,咆哮轟鳴的130毫米高爆榴彈幾乎是帶著連空氣都能撕裂的破風尖嘯聲,照準近在咫尺的目標直衝而去。在短短刹那之後便已然精準地打在了馬拉申科所希望打到的戰壕壁上,轟然炸響聲當場直衝天際。
“喔!那些德國佬飛起來了,最少有三層樓高!”
“飛吧,飛高點,飛得再高點就能去見洗頭佬他媽了,如果那狗雜種真的有媽的話。”
“哈哈哈哈!”
歡快嬉笑聲中給已經吐出彈殼的冒煙炮閂內,重新裝填入下一發壯碩的130毫米榴彈,準備再次開火。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一隻手扶著車長潛望鏡密切觀察戰場的馬拉申科,卻是不做言語地嘴角一揚、放蕩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