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集中火力壓製目標建築,別給德國佬逞能的機會!”
伏爾加河攻城分隊在這條失敗過一次的進攻道路上,已經推進的夠遠了。從街口到現在所處位置的沿街兩側兩百多米駐防德軍,已經全被橫掃一空,街道兩側本就已經被轟塌過一次的廢墟又被轟了第二次,變得更加破碎不堪、乃至塵土飛揚。
接到來自營長同志命令的2輛IS7與2輛ISU-152A立刻同時停車,尚且還散發著灼熱余溫的主炮炮口以最快速度對準了目標——那棟至今還在聳立噴火,讓人惱火不已的德國佬破樓。
“立刻開火!”
轟轟轟轟——
這是130毫米與152毫米主炮連續發射的齊鳴巨響。
咚咚咚咚——
噠噠噠噠——
這是14.5毫米與7.62毫米同軸機槍一道潑灑火舌的怒吼。
“機槍壓製,機槍!上機槍!快!”
甚至於連步兵班組的火力支柱——最新式的RPD輕機槍也加入戰鬥,被機槍手豎起兩腳架、架在IS7與ISU-152A的車尾屁股上就開始猛烈開火,是根本連點射都不帶考慮、隻追求最大射速的扣死扳機原地爆射。
一時間,那本就被戰火“考驗”得千瘡百孔的行政大樓,再次遭遇暴風雨洗禮。
堪稱瘋狂的火力集中在建築上層部位幾乎籠罩了所有的火力點,被130與152毫米榴彈炸飛剝離的外牆混凝土與磚石碎屑四散橫飛。讓直球掏了個洞出來,卻仍未完全擊穿的強化火力點,甚至露出了被德軍工兵特意加固在內層的裝甲鋼板。
此情此景儼然是到了接近崩潰的最後邊緣,只需再來強力一擊,即可徹底破壞掉這令之前重火力猛轟,全部化作無用功的惱人防禦。
那些駐守在火力點內,對自己眼下即將面臨的災難尚且一無所知的德軍士兵們,確實是會迎來最終的毀滅一擊的。
但卻不是由130毫米和152毫米來執行,而是由“噴火航彈”一般的310毫米重型火箭彈送他們上路。
“曬森!我看不到目標了,咳咳——全是灰——咳咳咳——”
“開火!繼續開火!朝剛才的位置打,壓製住敵人!”
不能說集中火力猛轟的壓製炮擊就是純純的浪費炮彈,至少那剝離崩碎的建築外牆濺起的塵土,和彈丸戰鬥部高能裝藥爆破後留下的嗆鼻刺激氣體,一通充斥蕩滌在狹窄的室內空間時,是確實會讓人看不清東西又眼淚鼻涕橫流一小會兒的。
但哪怕就是這麽一小會兒,對於已經開上街口、停穩底盤的TOS-1A們來說,都已然足夠。
“目標確認,各車組!攻擊友軍正在集火的建築!”
“全彈齊射!重複一遍!全彈齊射,一發不留!”
三輛身形巨大的TOS-1A以兩前一後的陣勢停在路口,三隻各自滿載著16發310毫米重型火箭彈的發射箱,被以肉眼可見的最快速度完全托起。
排長同志的命令回蕩在耳邊,三名炮手幾乎是在間隔不到一秒的連續時刻瞄準了目標。
“開火!”
滿載在發射箱內的待發彈藥,並非通常情況下使用的,那種和安德柳莎車載火箭炮同款通用的彈藥。而是專為城區攻堅戰換裝上陣,采用減射程、強裝藥的特化攻堅重型火箭彈。
足足38.8公斤的戰鬥部裝藥量,已經接近100公斤級航空炸彈的威力。
但這只是一枚310毫米攻堅重型火箭彈的威力
而此時此刻,就在腳下這片土地上的街口,卻是足足有3輛TOS-1A滿載著彈藥在原地噴火。
3X16就是整整54枚,54X38.8就是整整2095.2公斤的戰鬥部裝藥量,約等於334枚152毫米高爆榴彈的威力。
狂暴、無情、殺人滅口都不留渣的俄國人,就這麽把2噸多的高能鈍化黑索金炸藥,334枚152榴彈的威力,在短短六秒的連續開火時間內全部發射出去。並在經歷短暫且呼嘯的飛行過程後,給結結實實地掄到了德國人的臉上。
呐粹們不會有機會看到並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就如同馬拉申科曾對TOS-1的官方描述那樣。
“她會毀滅敢於在地面上阻擋我們的任何呐粹,不留一絲一毫掙扎過的痕跡。”
轟——
呼——
那緊接著駭人爆炸聲傳來的,不是火箭彈飛行時已經掠過頭頂的破空尖嘯。
而是因為爆炸產生的TNT當量實在太大,大到約等於佩8轟炸機在澤洛高地上投下的一顆5噸煤氣罐,其所產生的爆炸衝擊波,像極了1941年莫斯科冬天最狂暴的風雪、橫掃而來。
只不過風是熱風,而雪則是呐粹化作塵埃齏粉後,留在這世間所剩不多的最後一點液體殘渣,混在爆風衝擊波中一並刮來、席卷街道。
哢哢——嘎嘎——
哐當——
那驚人的爆破威力與駭人衝擊波尚未塵埃落定,更加讓人耳根子發麻的可怕扭曲變形聲便已緊接著傳來。
那被54枚310毫米重型攻堅火箭彈橫掃而中的建築外牆,整棟行政建築朝著紅軍的迎敵接戰一面,就像是被一刀劈成了兩半的果子一樣垮塌倒下。
破碎的磚石夾雜著大量的混凝土碎屑原地起飛,衝天的塵埃就像原地刮起了一場沙塵暴一般升騰而起、極具擴散。
當緊跟在IS7重型坦克身後的阿爾西姆從隱蔽中站起,手扶著車屁股再次望向方才那還噴吐著死亡與火舌之樓的方向時,一切都已經大不一樣了。
沒有矗立高聳的建築,或者說不是原樣的那種建築。
德國佬心眼實誠的工程質量確實起到了作用,但仍不足以救命,更不足以改變結果。
被三輛TOS-1A當場洗了臉的建築迎敵面已經完全垮塌,在無盡飄散的灰塵之中依舊勉強屹立不倒,彰顯著精準的德國工程是多麽匠心打造的剩余部分,僅僅只是那該死的破樓沒能被一口氣全部轟塌的另一半而已。
只剩一半的辦公室、倒掛在破爛地板上的半張桌子,甚至還有被轟的只剩下半身的呐粹屍體被電線纏住,吊掛在半空之中懸著空。
和那原本應該是掛在辦公室牆壁上的破爛呐粹旗一起、裹在一塊,用最生動真實的表現形式,詮釋著呐粹渣滓隻配用他們那垃圾的信仰裹屍下葬的鐵一般現實。
“你們.我們戰鬥工兵一直都是在這種環境下打仗嗎?就這麽一路過來的?”
刹那間感覺戰場都安靜了的蘇洛維琴科忍不住多語一嘴、開口發問,等待他的則是阿爾西姆那換好彈匣後,再次拉動拉機柄的乾脆利落回響。
“有些時候是。”
“但最後,所有敢拿槍指著我們的呐粹都會變成屍體,只有這結果是唯一不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