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炮口暴風,瞬間從胡椒瓶式的碩大炮口製退器中狂暴噴出。
製退器上密密麻麻的胡椒瓶式孔洞,刹那之間便完全沐浴在劇烈的火光衝擊之下,每一個孔洞當中都在向外噴射著熾熱的火光射流。
那巨大的炮口暴風,甚至於能將炮口之下橫死街頭的幾具黨衛軍屍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直接吹飛上天,愣是在半空中打旋翻轉了四五圈之後才再次墜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戰鬥全重超過70噸,且有足以抵消6成以上後坐力的高效製退器加持,但身形碩大更甚於IS7的ISU-203自行火炮,卻仍被這驚人的殘余後坐力震得如嬰兒車般一搖三晃、倒退連連。
至於那發炮彈,那發如落雷滾地一般砸向碉堡的203毫米全口徑混凝土破壞彈。
則是在接觸目標的一瞬間,便毫無懸念地砸穿了黨衛軍碉堡的外殼,連帶著其中的鋼筋一起扯出巨大的口子、當場撕得粉碎。
引信啟動,裝藥引爆。
轟隆——
井噴式拔地而起的衝天塵土直接掀飛了那碉堡的頂蓋,將其中的一切裝載物,不管是血肉、金屬、還是泥土,全部通通發送升天,如天女散花般一口氣揚了老高。
當一切塵埃落定,飛上半空之物終究湮於塵土。
那方才還容納著一門PAK 43型長88反坦克炮的碉堡,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小段殘垣斷壁,還頑強突兀地殘留在其原本所在的位置上,無聲訴說著這裡不久前還有一整個德軍炮組和反坦克炮存在。
“媽的!威力是不是也太大了點這都趕得上重巡洋艦了。”
小半個腦袋探出車外,手舉著望遠鏡觀察戰場以求獲得更好視野的馬拉申科,完整目擊到了方才ISU-203首發開火的全過程。
至於觀後感,那只能叫一個相當程度的心生震撼。
確實得說這幫駐廠試車員車組有著相當高的職業技能素養,馬拉申科不知道這幫人之前在靶場上已經打了多少炮。
但就衝這開著新裝備首次實戰、就能首發上靶,一炮報銷了敵軍一座永備工事級碉堡的水平,至少這幫駐廠試車員的水平就能達到及格線以上,在領袖師打兩天臨時工完全能夠勝任。
這邊的ISU-203剛剛發言完畢,炮口青煙都還沒來得及飄散殆盡。
另一邊的“小弟弟們”,也就是簇擁著5位大哥、但勝在數量更多的ISU-152A,也紛紛抵達各自的射擊陣位,開始咆哮開火。
密集的直射彈幕砸向黨衛軍在國會大廈前、國王廣場上僅剩防區的各處,有些是奔著比較大號的目標,比如說碉堡或者土木工事掩體去的,這都算對黨衛軍而言“比較人道”的情況。
倒霉的是眼下連黨衛軍那些個機槍手,肩扛坦克殺手、腋下夾著鐵拳的反坦克手,竟然也能按照“量大管飽”的至尊待遇,享受到152重炮的一條龍直接服務到家。
152神教製造的巨大的爆炸將黨衛軍機槍手連人帶槍、一並揚上了天,衝天的塵土裹挾著碎渣化的人體組織在半空中攪拌均勻、再次落下,掩於摻滿了炮彈皮的浮土之中。
算是真正意義上實現了“管殺還管埋”,效率極高不說還百分百默認好評、無一差評。足見“老馬戰地喪葬集團”的專業性與貼心服務,堪稱業界良心。
被一通152榴彈洗地的殘余黨衛軍還沒緩過勁來,趁著炮彈裝填的這短暫功夫,已經舉起了沉重發射箱的TOS-1集群緊接著開始發言,確保客戶能全流程不間斷去世享受最貼心的五星級服務。
咻咻咻咻——
被部分領袖師戰士形象地稱之為“縱火者”和“噴火坦克”的TOS-1,在齊射開火時鬧出的動靜絕對算得上名副其實、實至名歸。
瘋狂奔湧的火焰從發射箱尾部四溢噴濺,體積巨大的310毫米重型火箭彈被以一窩蜂的形式攢射而出,不到最後一發彈藥打光之前絕不停下。
縱火縱上癮了的TOS-1,已然將周遭所有能點燃的東西化作一片火海,將所有不能點燃的東西燙的根本無法觸碰。
知曉這位大哥開火時絕對得離遠點的戰士們,此時此刻早就退避三舍、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在震撼中吃瓜圍觀著這駭人的毀滅機器向敵人投射死亡。
一波未平,一波又至。
在翻騰的死亡烈焰中享受著生命最後時光的黨衛軍瘋子們,鮮有能意識到到底是什麽武器、怎樣的攻擊奪走了自己的小命。
生命中最後的記憶裡便只有“炸”,不斷地爆炸、毀滅的爆炸,不炸到天崩地裂、世界毀滅就絕不停歇的無盡爆炸。
黨衛軍在國會大廈下、國王廣場上,橫豎相加總共也就不到兩平方公裡的最終防區,愣是被馬拉申科一聲令下,集中了全師一半以上的師屬和旅屬炮火集火猛砸,同時有近百門152起步、203不封頂、310管飽的火炮衝著這兩平方公裡的土地狂暴轟炸。
就這還不算之前那一波由曲射炮兵完成的炮火準備,整個柏林戰役期間名副其實的炮火密度最**,便在此刻由肩負重大政治任務的領袖師,在國會大廈之下親手完成、極具軍事與政治雙重意義。
“你不需要同那些呐粹講道理,炮彈便是對他們而言的唯一真理;如果他們還能站在你面前,身體力行地衝著你以實際行動來描述他們的歪理邪說。那除了能證明你喂給他們的炮彈還不夠多以外,就什麽也證明不了、僅此而已。”
節選自《馬拉申科元帥戰爭回憶錄》之1945年柏林戰役篇章的故事,是留給後人去體會、感悟、理解的部分。
而現在,由活在當下的同志們所要實現的目標、必須去完成的任務。
便是跨過那道已經屍山血海、焦土叢生的最後突擊距離,向著連門樓柱子都被炸塌了好幾根的國會大廈發起最後的衝鋒。
阿爾西姆不喜歡喊高大上的口號,多數時候以實際行動暴乾呐粹為準,但這不代表阿爾西姆就不會喊。
當身著板甲防彈衣、頭頂鋼盔,身著雨披披風的連長同志一手持著上了刺刀的AK、躍出戰壕,另一隻手向著身旁身後的同志們振臂高呼時。
被隨隊的塔斯社戰地記者同志手中的相機,所定格的這一瞬間,必將為衛國戰爭史上永存、名垂青史。
“同志們!粉碎呐粹心臟,向著勝利前進!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