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下飛機的黃克彪黃克彪神情複雜的對剛下飛機的飛行員道:“你贏了,你的飛行技術確實比我強。”
對面的飛行員微笑著謙虛道:“你也不賴,剛才好幾次差點被你咬住了,要不是我運氣好,輸的人就是我了。”
“什麽……副隊長輸了,這怎麽可能?”
聽到兩人的話,從左邊湧過來的飛行員們一陣嘩然,黃克彪可是他們當中飛行技術最好的人了,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剛接觸p40戰機不到半個月的人。
而右邊的飛行員們則發出了一陣歡呼,仿佛打了個大勝仗似的。
俗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軍隊也一樣。
自從黃懷民從中央空軍那裡挖來了50名飛行員回來後,飛行大隊便不自覺的分成了兩個小團體。
華夏自古就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
原來的蓮台飛行大隊飛行學員出身的飛行員和黃懷民從中央空軍挖來的飛行員,兩夥人從見面的第一天起就不自覺的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不過這種苗頭目前還屬於良性競爭的范疇,尤其是那些剛從中央空軍調過來的飛行員。
來之前還有種城裡人下鄉,有些俯視鄉下親戚的感覺,但在接觸到p40這種目前世界最先進的戰機後,這種感覺瞬間破防。
尼瑪的,這哪裡是鄉下的窮親戚啊,這簡直就是暴發戶土財主有木有?
最先進的戰機、精良的裝備、不限量的零部件和油料,良好的夥食以及不限時間的訓練時間,徹底將他們心底的那點驕傲給打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老鼠掉進米缸的感覺。
而以黃克彪為首的原飛行大隊飛行員對於這些突如其來的飛行員們心情也很複雜,既高興又有新戰友和自己並肩作戰,也有被人搶了地位的不爽。
只是不管黃克彪他們心情如何複雜,但誰都清楚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生死與共的戰友,良性競爭可以有,其他的想法最好老老實實收起來,否則那就是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場邊訓練邊競爭的大練兵開始了。
為了讓遠中央空軍的飛行員盡快掌握p40的性能,飛行大隊每天除了訓練之外還開戰了大比武。
剛開始那幾天,飛行大隊的老飛行員們還能憑借著對p40的熟悉略佔上風,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中央空軍調來的飛行員們在逐漸摸清了了p40戰機的性能後,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漸漸向他們傾斜。
就像今天這樣,黃克彪這位飛行大隊技術最好的飛行員也被打敗了,這也讓他們格外沮喪。
就在一邊喪氣一邊興高采烈的時候,黃懷民邁著有些不利索的腳走了過來,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
“怎麽樣……是不是很高興啊?”
“啊……”
黃懷民的話讓正在高興歡呼的原中央軍飛行員愣了一下,隨即全都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體。
“比武贏了感到很光榮、很高興吧?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打敗的是一群正兒八經學習飛行不到四個月,就駕機上天與日寇血戰的學弟。
而你們呢?你們哪一個不是經過千挑萬選,最後在中央航校學了足足三年才畢業的飛行員?他們大多數人的座機上都畫著五角星,而這位剛比武輸了的黃克彪副隊長,他更是已經擊落了十架日機,成為名副其實的雙料王牌飛行員。
剛才的比武我也看了,說實話要不是害怕發生危險,許多危險動作他不敢做出來,剛才的比武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們有什麽可得意的?”
黃懷民的話猶如重鼓一般重重敲擊在眾人的心裡,不少人更是低下了頭臉色變得有些赤紅。
看到這裡,黃懷民輕歎一聲,放緩了語氣:“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不管你們是從哪來,是不是正兒八經的航校畢業生,在這裡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蓮台飛行大隊的飛行員,你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齊聲答應。
“明白就好。”黃懷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準備回去吃晚飯吧,還有三天時間團座規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屆時伱們將要駕駛這款世界最先進的戰機前往中條山於日寇血戰,我希望到時候……嗚嗚嗚……”
黃懷民的話還沒說完,機場上就響起了一陣淒厲的防空警報聲。
對於飛行員來說, 防空警報聲就是命令,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猶如條件反射般所有人都奔向了停機坪,在那裡排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戰機。
這時,從塔台方向飛速駛來一輛威利斯吉普,一名少尉跳下車大聲報告:“長官,南邊觀測站發來警報,他們觀測到有六十多架日機正朝著連台縣飛來,估計目標就是咱們的一號機場。”
“走……去塔台!”
黃懷民二話不說立即跳上了吉普,車子立即躥了出去。
三分鍾後,伴隨著警報聲,一架架p40戰機拔地而起,很快直衝雲霄。
就在這時,一架架日機也已經抵達位於蓮台縣西側二十多裡外的一號機場,在一陣陣淒厲的警報聲中,日機開始對這座機場進行了轟炸。
“嗖……”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在一條跑道旁響起,這雖然只是一枚45公斤級的小型航空炸彈,但依舊將草坪炸出了一個數米寬的大坑,強烈的衝擊波將塵土和碎石拋上了半空,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拋下這枚航空炸彈的九六式陸上攻擊機完成了轟炸後一個側轉開始重新爬升,很快它就爬到了三千米的高度,又開始在空中盤旋尋找著下一個轟炸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