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上個月月底回京述職,不再前往。
按照朝廷的意思:休息兩個月,明年二月後迎娶襄城公主,之後留任長安城。
回到長安城後,蕭銳想找襄城公主敘舊,想向襄城公主述說在益州的所見所聞,並傾述對其思念之情。
然而,卻找不到人,詢問太子李承乾等人,也不知道襄城公主去了哪裡。
然後在前天,他收到來自益州的一封信,族弟蕭宏才寄了一封信到益州給他,但他因為離開了,然後又從益州轉到長安城。
看完信,蕭銳才知道襄城公主和杜妙顏兩人在遼州城。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在遼州城,但蕭銳立即快馬加鞭趕往遼州城。
在下午的時候到達,又第一時間去皇家商行,然後得知兩人和遼州刺史方源去渦雲山爬山。
得知具體地點後,蕭銳片刻不作休息,快馬加鞭前往渦雲山,想給襄城公主一個驚喜。
最後在山頂看到襄城公主和杜妙顏兩人跳舞和舞劍,驚為天人,沒有立即上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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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等兩人結束之後再上前給兩人驚喜的,卻沒想到兩人竟然走到一個年輕人面前有說有笑。
那種笑容,他以前從沒有見過。
瞬間,蕭銳所有的激動都消失不見,所有的期待都付諸東流。
他就站在原處,死死盯著襄城公主三人,準確來說是盯著方源。
襄城公主和杜妙顏不知道蕭銳到來,和方源談笑風生,最終下山。
下山後,太陽已經落下,回到遼州城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路上已無行人。
方源先送杜妙顏兩人回到皇家商行,然後獨自一人騎馬先回刺史府。
只是在半路上,他被三人攔路,對方同樣騎在馬上,為首的是個帥氣的青年。
“何人?”
方源澹然道。
這裡距離刺史府不到百米。
如果有人在這裡刺殺,那真是不一般的愚蠢。
“方源,我要和你來場男人之間的決鬥!”
蕭銳低沉著聲音道。
他以為襄城公主已經傾心方源。
要不然,以襄城公主的身份,不可能會為一個男子起舞。
作為襄城公主的未來駙馬,他也是在非常隆重的宴會上才得見一次襄城公主跳舞。
“為何?”
方源不解,甚至想笑。
突然有個陌生人帶人堵上門說:來場男人間的決鬥。
這叫什麽話?
太無厘頭了。
“你搶我女人!”
蕭銳先是一愣,隨即沉聲道。
他找方源,純屬是因為嫉妒襄城公主對方源好。
這本是襄城公主的問題,但襄城公主貴為公主,他哪敢放肆?
於是堵住方源的去路,想要發泄心中不忿,提出來場男人之間的決鬥。
“笑話,我方源看上的女人還要搶?”
方源嗤笑道。
自然,方源不知道對方指誰。
這樣說純屬是出於對自己的無敵自信。
“你!”
“敢不敢來場決鬥?”
蕭銳被氣得臉黑,差點要暴跳如雷。
跨上的駿馬好像是感受到他的憤怒,來回走動著。
“哼,怎麽不敢,你想怎麽決鬥?”
方源冷哼一聲道。
“單挑,比劍!”
蕭銳低喝一聲,從腰間拔出佩劍。
同時從隨從身上拿來隨從的劍,準備甩給方源。
作為蕭瑀的嫡長子,他文武雙全,是個非常優秀的青年。
“好,那就比劍!”
“但這裡昏暗,
我們到前面比!”方源毫不猶豫同意。
駕的一聲,駿馬迎面向蕭銳跑去。
蕭銳下意識回頭,發現前方確實是明亮不少。
那裡是刺史府門口,刺史府門兩邊有兩個大燈籠掛著。
此時,方源已經騎馬越過他三人,向刺史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等我!”
蕭銳一聲大喝。
劍身拍在馬屁股上,追向方源。
他戰意起,怒火也積累到一定程度,想要決鬥。
只是,
方源騎馬到了刺史府門口沒有停下,而是轉頭就衝進刺史府。
看到這一幕,正在追逐的蕭銳頓時感到不妙,下意識拉住馬繩。
“還愣著幹什麽?”
“沒看到本官被人追殺嗎?拿下!”
方源大喝。
因方源突然騎馬闖進刺史愣住的州吏們頓時回過神來。
鄭九首當其衝,拔出佩刀就往外衝,看到蕭銳正手持凶劍看著這邊。
“何方鼠輩,竟敢追殺刺史大人。”
“立即下馬,否則就地格殺!”
鄭九攔在蕭銳三人面前,殺氣騰騰盯著他們。
但凡蕭銳三人有想要動手或者逃跑的舉動,他會立即出手。
此時,刺史府的州吏蜂擁而出,很快就將蕭銳三人包圍在中間。
“下馬!”
黃大大等人也是大喝。
“方源,你使詐!”
“我沒想過追殺你!”
蕭銳怒不可遏。
他只是想和方源單挑比劍而已。
沒有想過追殺方源,畢竟他知道方源是遼州刺史。
追殺一位刺史的後果很嚴重的,哪怕是他爹也不容易保住他。
“拿著劍追殺本官,還說不是追殺,你問在場的州吏信不信?”
方源冷笑走出。
管他是不是追殺,敢堵路挑戰,先拿下再說。
“我只是想和你比劍!”
蕭銳心中一驚,連忙丟掉手中長劍。
鄭九等人不聽他解釋,慢慢靠近,伺機抓拿蕭銳三人。
蕭銳帶來的兩個隨從大驚,擋在蕭銳的前面,緊盯著現場。
雖然都在馬上,方便逃走,但州吏眾多,他們可能會被傷到。
而且如果被抓到,那本來不是刺殺刺史的,估計也洗不掉嫌疑。
故而他們不敢抵抗,蕭銳也沒有下命令,最終他們被鄭九等人搶走馬繩,被強行拉到地上,刀鋒架在脖子上。
“方源,你想怎麽樣?”
“我從沒想過殺你,你休要冤枉我!”
蕭銳掙扎著,臉色猙獰盯著方源。
“你是誰?”
方源走到蕭銳面前。
稍微明亮的燈光下,方源這才看清楚對方。
長得人模人樣的,看穿著可知其身份應該不凡,不像是殺手。
方源雖然一開始覺得不會有殺手在刺史府附近刺殺,但也只是覺得而已。
凡是還要講究證據,還是要小心點才好,故而使計先回刺史府掌控全局。
“蕭銳!”
蕭銳氣急敗壞低喝。
他被押跪在方源的面這讓他倍感恥辱。
明明是要找方源挑戰發泄嫉妒的,但現在卻跪在對方面前。
如此轉變,令他氣得怒發衝冠,胸腔也覺得有陣陣灼燒感。
“蕭銳是哪根聰?”
“給本官往死裡打!”
方源眉頭一皺。
腦海裡認真思考蕭銳是誰。
只是搜遍了大腦,也不記得認識這個人。
當即有種覺得被耍了感覺,命鄭九等人招呼對方。
“我父是蕭瑀,我是襄城公主的駙馬!”
蕭銳看拳頭就要打過來,當即閉上眼睛大叫。
“駙馬?!”
鄭九的拳頭距離蕭銳的臉不到一厘米。
但聽到駙馬二字,拳頭就硬生生停下,隨後緊張地看向方源。
“你是駙馬蕭銳?!”
方源這才想起一個人。
著實是大唐出名的年輕人太多。
他一時間沒想到這個蕭銳是那個蕭銳。
“就是我!”
蕭銳低喝,再次用力掙扎。
抓住他的州吏被他身份給嚇到,沒抓穩,被掙扎開。
其他兩個隨從也是如此,掙扎開束縛,靠近蕭銳。
“誰是襄城公主?”
方源深吸口氣,沉聲道。
此時,方源的腦海裡出現一道身影。
有些猜測在這一刻也徹底明亮,顯出他們的真身。
“李婉秀!”
......
皇家商行處。
襄城公主和杜妙顏回歸。
爬山半天,兩人是又累又開心。
“公主,小姐,蕭公子下午來過,我告訴他你們去渦雲山瑜子觀了。”
杜妙顏的丫鬟前來稟報。
“什麽?!”
“蕭銳來了?!”
襄城公主和杜妙顏大驚。
渦雲山上下只有一條路可走。
只要有心,在石階梯上等準能看到人。
可兩人整個下午都沒有見到蕭銳的身影。
難道說......蕭銳去遲了,或者到山頂找自己兩人的時候沒找到。
但這些年念頭在兩人的腦海裡過一遍就覺得不太可能,渦雲山就那麽大而已。
“不會吧?!”
最終,兩人相視一眼。
同樣是想到蕭銳可能是去找方源。
兩人都認識蕭銳,知道蕭銳是個嫉妒心很重的人。
如果看到山頂兩人為方源跳舞和舞劍的話,必定會怨氣很大。
而結果肯定是找方源報復,畢竟他現在還不敢找公主理論。
“不會吧,不會吧。”
“他要是去找方源,我的身份就會暴露了。”
襄城公主大驚,連忙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但是皇帝介意啊。
皇帝還說過等下次到來再攤牌身份,要看看方源是什麽表情。
這不是相當於自己兩人壞了皇帝的計劃嗎?
杜妙顏也快速跟上,想要阻止事情的發生。
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襄城公主再想反抗和蕭銳的婚事恐怕會更難。
兩人很快走出皇家商行。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但月光不錯。
看向刺史府的方向,兩人的心就重重一跳。
蕭銳正被刺史府的州吏包圍在中間,方源也在場。
他們之間可能已經發生衝突,要不然不會這麽多州吏。
“這......怕是要暴露了啊。”
襄城公主急得跺腳,心中驚慌。
“先去看看。”
杜妙顏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但不去,就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暴露。
而如果沒有暴露,兩人或者還有可能阻止。
“你們住手!”
襄城公主大叫一聲,跟上杜妙顏的步伐。
盡管對面明明沒有衝突,她還是叫住手以吸引方源等人的注意。
果然,方源等人不再說話,紛紛看向襄城公主和杜妙顏。
兩人很快到來,擠開州吏,來到方源幾人跟前。
“公......”
蕭銳憋著氣,準備向襄城公主行禮。
但是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襄城公主喝止。
“閉嘴!”
“你們也閉嘴!”
襄城公主勃然喝止蕭銳三人。
蕭銳臉色一變,隨即整張臉都沉下去。
他以為襄城公主喝止他,是偏心方源的行為。
理由都不問就呵斥自己,呵斥自己這個未來駙馬,想必已經是完全傾心方源。
方源啊方源,你一個小小的遼州刺史,我蕭銳一定不會放過你,襄城公主只能是我的。
“方,方源,你們沒有聊什麽吧?”
襄城公主沒有注意到蕭銳的神色,緊張地看著方源。
杜妙顏也是顯得很緊張,但卻多了幾分期待。
因為如果李婉秀的公主身份被暴露了。
那自己也沒必要再隱瞞身份。
“聊了點。”
方源平靜道。
“聊了什麽?”
襄城公主松了口氣。
看方源面對自己的神色,應該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
要不然此刻應該不會有這麽平靜才對。
“臣方源,拜見襄城公主。”
方源歎息一聲,退後兩步行禮。
張三等人也在場,皆是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後,快速退回方源的身後一同行禮。
“我,我,方源,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身份的。”
襄城公主歎息,也有點慌亂。
她還是很珍惜和方源之間的友誼的。
但現在卻被方源發現,離開遼州前怕不好再見面。
“無妨,我已知曉。”
方源搖搖頭,表示無妨。
“那我爹......”
襄城公主訕訕道。
“也猜到。”
方源如實道。
“你......不驚訝嗎?”
襄城公主不解了。
方源表現得太平靜了吧?
杜妙顏也是如此覺得,詫異看著方源。
“一開始驚訝的,現在不驚訝了。”
方源搖搖頭道。
“你,你早知道了?”
襄城公主的聲音大了不少。
“已經知道一段時間。”
方源沉吟片刻,如實道。
多次的特權和調查,方源已經知道。
“你,你好壞啊!”
“早知道還表現平平。”
襄城公主笑罵道。
方源搖搖頭,笑而不語。
“這下慘了,父皇的計劃泡湯了。”
襄城公主很快變得惆悵。
因為她,父皇的計劃泡湯了。
如果父皇知道是她,怕是責怪她吧?
那麽期待的一件事就被她攪和,肯定很不開心。
父皇不開心,那她想要和蕭銳的婚事估計就再無可能。
一旁的蕭銳懵逼了,他沒想到襄城公主隱藏了身份,而且這件事似乎還和皇帝有關。
襄城公主歎息,心中鬱悶,但突然靈光一閃,壞笑道:
“方源,不如我們打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