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眾人有說有笑。
這時,鐵牛突然問道:“不知道黃濤怎麽樣?聽說他被帶回來後,跟廖學兵當時一樣,整晚都沒有回來過。”
王兵歎了口氣:“這哥們估計要涼了,他跟廖學兵的情況不同,他是不申請直接逃跑,有可能當逃兵處理。”
陳陸沒有開口,不過他知道王兵說的可能性很大,還有,黃濤這件事情鬧得有點大了,已經捅出去。
張來福疑惑道:“俺還是沒有想明白,他是怎麽躲到女兵宿舍的?”
“抽煙的時候,我聽他提過,說我們新兵連的隔壁就是軍人家屬的生活區域,部分女兵也住在那裡,開始我們都以為他在吹牛逼,他一個新兵知道個球。”
“原來他早就準備了,看情況,應該是跟老兵班長打聽的,人才啊,可惜遇到了我們的高考狀元。”
說著,王兵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陳陸。
不過他也知道,黃濤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跳出軍營,到時被抓回來,後果更嚴重。
這時,鐵牛突然跳出來,驚呼道:“鬧大了,昨天我與陸哥去了首長的家裡。”
“什麽首長,昨晚怎麽沒有聽見你說?”
王兵立刻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他是首長?”
鐵牛看了陳陸一眼,說道:“我不知道,陸哥說了,可能是旅長。”
眾人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陳陸和鐵牛兩人還有這樣的奇遇。
新兵練,他們見到最大的首長就是楊松連長,旅長,這在他們的意識中,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旅長?”
王兵不可置信道,“你就吹吧,旅長能開門讓你們進他家?”
旅長!
跟在最後面的徐江身體陡然僵了一下,很快,就大步追了上來,大聲問道:“你們能啊,對了,他們敲門,敬禮沒有?”
也許陳陸他們還不知道旅長意味著什麽,可,他清楚啊!
班長的壓力很大啊……還沒等鐵牛回答,陳陸就嘿嘿笑道:“禮貌周到。”
老徐冷哼了一聲:“黃濤的事情,影響不好,以後別嚼舌頭了,明白嗎?”
“是。”
眾人應道。
確實,逃兵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連長最恨的就是逃兵,徐江就是怕他們亂說,才跟出來了。
“對了,你是怎麽確定對方是旅長?”
一會,徐江忍不住向陳陸問道。
要是這件事情驚動了旅長,可大可小,問清楚了好跟連長匯報。
陳陸沉吟片刻,道:“我看到他掛在房間內的軍裝,是兩杠三星軍銜。”
徐江身子一僵,著急道:“他讓你們進房子搜了?”
陳陸點頭:“他說有需要就進去搜,我就進去了。”
徐江:“……”
不知者無畏。
他已經可以想象,連長如果知道陳陸居然到一個旅長家搜索逃兵,會是什麽表情。
不久,一群人到了門口,徐江親自領著王兵,進入了傳達室。
其他人等在外面等著。
鐵牛踮起腳跟瞄了兩眼傳達室,喉嚨滾動:“不知道王兵的兄弟,給他郵寄了什麽東西,我們人多,夠吃嘛。”
說完,鐵牛舔了一下嘴巴。
傳達室的窗口偏高,不靠近窗口,墊著腳跟,他也只能看到班長跟王兵兩人的人頭在裡面晃動,
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 張來福走到窗邊,往裡面瞄了兩眼,激動道:“應該夠,我看到了,很大一件,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我喜歡的辣條。”
跳蚤一手搭著張來福的肩膀,用力跳了兩下,跟著也興奮起來:“嗯,我也看到了,應該夠我們吃。”
陳陸瞥了這幾個吃貨一眼,無語了。
他已經聽到鐵牛猛吞口水的聲音。
就在此刻,傳達室傳來一聲驚叫:“狗日的,這幫兄弟寄了這貨給我。”
跟著是班長的聲音:“王兵,不是吃的嗎?這什麽玩意,抱著睡覺啊!”
啥情況?
眾人立刻顧不上站崗的士兵了,一股湧到窗口望。
其實,此刻站崗的士兵也沒有空理他們,聽到裡面的驚呼聲,注意力也都集中到傳達室。
下一刻,他們一個個都僵住了。
張來福長得高,遠遠就能看清楚傳達室內的情況,嘿嘿笑道:“王兵的兄弟,真了解他啊,給王兵郵寄了一個老婆。”
“什麽老婆?”
“什麽老婆?”
鐵牛跟跳蚤兩人拚命往裡面急。
沒辦法,各自小,是硬傷,不往裡面靠,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傳達室裡面。
“班長,真的不是我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就在這時,傳達室又傳來王兵的叫聲。
鐵牛跟跳蚤兩人更急了,就像貓爪子在撓心一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鐵牛跟跳蚤終於寄到窗口前,下一刻,鐵牛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驚呼:“一個女娃娃啊,玩具嗎?”
“這是什麽玩具?”
跳蚤趴在窗緣,也詫異道。
“這是王兵的老婆啊,這你就不懂。”
“哈哈。”
圍著窗口的眾人,笑翻了。
“你幹嘛?立刻裝好,郵寄回去,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徐江拉著一張臉,怒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王兵早就已經涼透。
本來他也以為王兵的朋友給他快遞點什麽特產,吃的,結果大包裹一打開,結果露出一個女娃娃。
還好此刻傳達室沒有其他班的人在,要不三班以後就出名了。
王兵臉色微紅,立刻解釋道:“班長,我也不喜歡的。”
“胡鬧!”
徐江冷哼了一聲。
王兵訕笑道:“我喜歡逼真的女朋友,誰喜歡娃娃。”
“閉嘴。”
徐江低吼,“特麽這件事傳出去,三班要成為笑話……王兵,你在幹嘛?”
此刻,王兵居然要打包女娃娃的意思,而是伸手在那個娃娃的身上裡摸來摸去,怎麽看怎麽猥瑣。
就在徐江忍不住要一腳過去的時候,王兵笑道:“找到了。”
說完,王兵從娃娃的肚子裡拎出一個塑料袋子,裂嘴笑道:“班長,這裡有吃的,吃嘛?”
老徐看著他從娃娃肚子掏出來的玩意,沒好氣罵道:“吃什麽?趕緊打包好,回去。”
……
路上。
“班長,不是回宿舍嗎?現在去哪裡?”
王兵拎著一個塑料袋子,屁顛屁顛的跟在徐江的後面。
徐江冷哼了一聲:“就你廢話多,到了你就知道。”
王兵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徐江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不過看著是去訓練場的方向,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3分鍾後。
徐江站在訓練場邊上,看著王兵,冷聲道:“把東西給陳陸拿著,你,三公裡。”
“啊!”
王兵張大的嘴巴都能塞進自己的拳頭,下一刻苦著一張臉,道:“班長,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四公裡。”
“班長, 我也是受害者……”
“五公裡。”
“我跑。”
王兵欲哭無淚,把袋子遞給身邊的陳陸,立刻開始跑起來。
自己就是嘴賤啊,忘記了跟班長講道理,跟與女人講道理是同一個道理,特麽就多嘴了兩句,結果就多了兩公裡。
“班長,來一點。”
看到王兵跑出去,陳陸毫不客氣的打開袋子,掏出了裡面的東西。
有瓜子,薯乾,薯片……辣條,什麽都有。
徐江順手拿過一包薯片,打開,塞了兩片進嘴巴,哢嚓哢嚓,津津有味的咬著,邊看著王兵跑步。
“陸哥,給我來一包瓜子。”
“我也要,我要辣條。”
很快,陳陸手裡的東西就分得七七八八,大家也不回宿舍,就在訓練場邊上,邊吃零食,邊看著訓練場上跑步的王兵。
2分鍾左右,當王兵一圈跑完,經過他們的時候,張來福正在舔著手指頭,跳蚤蹲在那裡嗑瓜子,鐵牛的整個腮幫鼓起……
陳陸也沒有閑著,一手拎著塑料袋,仰頭,一邊往嘴裡倒薯片。
看到王兵經過,眾人還不忘喊道:“王兵,加油。”
“不著急,慢慢跑,我們會給你留一點。”
王兵嘴巴抽搐。
一群兄弟在那裡嗑瓜子,吃薯片,看著自己受罰,太苦逼了,這罪自己受了,估計等跑完,吃的也沒有了。
“給我留點啊!”
王兵大吼一聲,猛然用力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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