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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又说了一会话,刘长川告辞离开,理察不知道刘长川过来找他的动机,更不晓得这货是否有阴谋诡计,他需要评估这件事的影响。
「处长,该下班了。」见理察在地上来回踱步,杰米.汉森开口提醒。
「我还不能下班,有重要的事要做,你马上把李凝香找来,我要跟她谈谈。」理察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线人李凝香,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刘长川这些天一举一动。
「是处长,我这就去联系李凝香。」杰米.汉森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要去一趟警务处,找不到我的话,去那边找我。」
「是处长。」
杰米.汉森走后,理察整理了一下衣装,开门去警务处。
港岛政.治处跟警务处是两个部门,警务处的职责很简单,维护港岛治安,而政.治处却恰恰相反,他们归军情五处管,属于反谍部门,主要职责是反谍的同时,监控港岛外国人,同时防止有人参与暴乱集会,危害英国统.治。
政.治处平时不会跟警务处有交集,但刘长川非一般人,被暗杀的张子路更是曾经的军统特工,这时候他就有权力,要求警务处配合,甚至是接手案件。
「你说什麽?」当理察从警务处助理处长,口中得知这几天发生的凶杀案后惊呆了,这可是10个人死亡的大案,他麽的,这几件案子是不是狗东西刘长川乾的?
对,一定是这货出手为张子路复仇,特麽的,他来政治处见他的原因根本不是求他为张子路平冤,而是打预防针,想要减少自身嫌疑。
刘长川这是疯了。
「夥计,你没事吧?」助理处长见理察面色大变,呆立当场,开口提醒。
「哦没事,这件案子是谁负责?」理察急声问道。
「高级督察鲁格尼,他直接向处长负责。」助理处长倒也没隐瞒,开口回道。
「那行,你先忙,我去跟鲁格尼警官谈谈。」理察随口回了一句后,小跑着离开。
他并没把刘长川的事情说出去,倒不是要维护狗东西,而是得等审查完案卷,跟李凝香见面后,再重新评估这件案子的影响。
……
「长官今日怎麽有空来我这?」见理察门都不敲直愣愣走了进来,鲁格尼惊讶过后,站起来笑着招呼。
「林记茶餐厅的凶杀案你查到了哪里,有没有被暗杀张子路案件的线索?」理察直入主题,眼中直勾勾看着鲁格尼。
特麽的麻烦了,政治处盯上了张子路被杀的案件。听到理察的话,鲁格尼心里一抖,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入政.治处法眼,闹不好连检察官系统都会介入。
「抱歉长官,我收到的命令是调查凶杀案,还没准备找寻暗杀张子路的凶手。」鲁格尼无奈,只能先甩锅,他是真不想涉及港英公务员内部调查。
「把案卷给我。」理察并没找茬,而是直接要案卷。
「是长官。」鲁格尼从抽屉里拿出案卷递给理察。
仔细看完案卷,理察大骂一声:「混蛋,为了那块尖沙咀地皮,咱们内部竟然有人违法,擅自利用职务之便,封停张家工程,他们这是在找死。」
「长官,这只是一件小事,您这是怎麽了?」鲁格尼皱着眉头轻声安抚。
他不愿意调查内部,但也知道港岛公务员体系已经烂到根了,可就因为这点屁事,不至于让政.治处主管动怒吧?
说不好听的,内部贪腐违反纪律,跟你政.治处有个屁的关系。
「哈哈哈哈。」听到鲁格尼不在意的样子,理察大声笑了起来。
他当然不在意内部那些公务员贪腐,可问题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个狠人,那货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万一真是那货出手,后续肯定会连续不断出现凶杀案,严重影响港岛稳定,让老百姓人心惶惶,觉得大英帝国无能力治理港岛。
笑完,理察收敛情绪,冷声说道:「鲁格尼警官,你要是知道嫌疑人是谁?就不会这麽想了。」
「长官,你难道知道凶手是谁?」鲁格尼面色一变,带着探寻问道。
理察稳定情绪叹息一声,放下案卷回道:「明天早上咱们开个会,我自会告诉你嫌疑人是谁?」
……
离警务处大楼非常近的一处房子内,刘长川从耳朵旁拿开监听耳包,嘴角含笑对身边的桥本志说道:「我的理察大哥哥怀疑我了。」
「那是肯定的,他可是这方面的老手,组长,你安排的后手,李凝香那边能过关吗?」桥本志笑着问道。
「哈哈哈,桥本,你是不是傻,我问你,理察要是问李凝香,林记茶餐厅6名报社人员被杀那个时间段,兰川谘询公司的人当时在做什麽,她咋回答?」
「当然是大夥都在公司闲聊打屁,根本没去林记茶餐厅。」桥本志不明所以,开口回道。
「哼,理察是精英级谍报特工,他本身就怀疑是我乾的,李凝香又赶巧帮着打掩护,你觉得理察会怎麽做?」
听到刘长川这麽说,桥本志面色大变,惊声说道:「理察会用谍报机关常用手段,对李凝香进行心理审查测试。」
「那你觉得我的小宝贝能不能过关?」
「当然过不去,她一定露馅。」桥本志毫不犹豫回道。他麽的,李凝香就是个小临时工,水平极低的小线人,她根本过不了理察那一关。
「所以我得让理察怀疑我的同时,放松对你们的警惕。」刘长川面带狡诈轻声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