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他們怎麽膽敢如此無視父皇!”
“尤其那陳臨陛下、黃巢陛下,不是說好了大家一起做題嗎?”
“他們怎麽可以丟下父皇!”
大秦鹹陽,始皇的自嘲自問,被毫無保留的展現而出,讓得大秦所有人都聽到了。
胡亥何曾看到過,自家父皇如此孤寡老人遭嫌棄的模樣,頓時都忍不住憤怒了。
他心目中的父皇,一向是很偉岸,現在卻被考試弄得懷疑人生,胡亥心中不可一世的始皇形象,有點坍塌。
“父皇原來也有這一面嗎?”
扶蘇則是感覺這個時候,進一步了解自家父皇,沒想到自家父皇也有這虛弱的一面?
“不是吧?”
“這可是政哥啊!”
“他不是一向以殘暴著稱,在考場之中,竟然沒有人理會他?”
沛縣,始皇人性這一面的展現,對劉邦等人來說,也是一次重新認識始皇。
“就這?始皇帝也有無能為力的一面?哈哈哈……他昔日滅六國的威風到哪兒去了?”
“他也會有手足無措,也會有被人無視的一天?原來,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楚地,江東。項羽就忍不住有些嘲諷和高興了。
“我們的皇帝陛下……原來也有不會的地方……”
“那些皇帝陛下,怎麽可以如此這樣對待陛下?”
總之,這一刻,始皇考場表現一曝光,對整個大秦百姓來說,就是一個重新認識始皇的機會。
甚至,始皇的遭遇,還讓不少百姓如同胡亥那樣,被喚醒了一絲憤慨,對他產生了同情。
始皇形象,在此刻被大力扭轉。
“嗯……不對!”
“你們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麽就開始同情他了?”
項羽感覺到了不對,周圍的百姓反應,竟然和他不一樣,一時間他的腦袋燒了,完全不理解的看著周圍百姓。
“胡亥公子。”
“陛下他……其實原本就這樣。”
“只是在你們面前,陛下偽裝了一下罷了。”
“他從來就是如此禮賢下士,陛下也從來都沒說,他會所有,他遇到問題,也是和我們商量的。”
李斯感受到整個朝堂都對始皇的刻板印象有所改觀,也不由得說了一句。
“是啊。陛下他另外一面,其實並不是那麽獨斷專行。他有問題,都會問我們的。”
王翦輕輕一歎,不知道始皇這樣脆弱一面曝光,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他也感覺到了,眾人對始皇的刻板印象,很深。自己兒子都如此了,何況其他人。
“諸位,不說了!”
“丞相大人,既然考場之中其他皇帝陛下靠不住。”
“這一題,我們要怎麽回答?我們怎麽幫父皇?萬一父皇求助,我們好幫上父皇!”
扶蘇回過神來,讓眾人回歸正題。
“對,別人幫不了父皇,我們來幫父皇!”
胡亥也反應過來,這是個表現機會,非常活躍。
“公子,此題……臣還沒有參破出題人意圖!”
李斯回歸本質工作,抬頭看著那題,疑惑道:“甚至臣也感覺,這一題和上一題差不多。”
“只不過……選項換了,也換了一種說法?”
李斯暫時沒有思路。
“公子,臣倒是覺得……這題是新題!”
左丞相馮去疾接口道:“如果上一題,
是從各位陛下自身能力出發,這一題,好像就是從外部情況出發,要讓陛下選擇,什麽外部情況,讓陛下成功統一六國的。” “臣認為,此題陛下應該選擇第三個答案:丙!我們大秦之所以統一天下,應該是對手太強,但陛下卻一一擊敗了他們!最終統一六國!”
“這一個選項,方能彰顯陛下雄才大略!”
“畢竟,統一天下,從陛下派王翦攻打趙國要地閼與算起,到齊國不戰而降可是用了十六年啊!敵人要太弱,我們可花不了那麽長時間。”
馮去疾說出了他的意見。
“馮去疾,錯了吧,這題,應該是對手太弱吧!”
胡亥立即質疑了一下:“父皇滅六國,很容易啊。”
“差不多兩年滅一國,他們還很強啊。”
“我們此前和趙國,來來回回打了這麽多年,也沒有完全滅掉他們,父皇來了之後,就花了幾年就讓他們滅國了吧?”
站在胡亥角度,的確如此……從小到大,隔一段時間就聽見他父皇今天又滅了這個國,明天又滅了那個國。
因此,胡亥完全沒有難易概念。
“馮丞相,孤覺得……”
“選什麽不重要。”
扶蘇沒采納馮去疾意見,而是換個角度問:“關鍵是,現在要弄清楚,這道題其中幾個選項是什麽意思?”
“對手太強,對手太弱,這都可以理解!”
“這前朝太爛,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指,父皇如同昔日周武王伐紂,覺得商太過無道,順應天命,滅商建周?”
扶蘇專注弄懂選項。
“還有第四個選項……朕開掛了是什麽意思?”
“第五個,距離皇位太近?前朝關系戶……”
“這些選項,孤不懂……”
“好像父皇他,也不懂吧!”
“這就像是前面兩題,什麽斬過白蛇……什麽加衣服,這選項中描述,到底什麽意思?”
是的,扶蘇發現,困擾他們選出最恰當的答案最大的阻力就是,這些題目的選項,他們理解有點障礙。
題目都讀不懂,讀不透。
這讓他們怎麽選。
“是的,如果陛下回來求助,恐怕也會問!”
李斯點頭,征求馮去疾意見:“馮大人,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你召集大家破解題目意思。我,召集大家揣摩題意?”
“王翦將軍,你也召集大家,收集我們分析出來的有用信息?”
“可。”
“可。”
通過兩道題的作答,李斯他們已經分工明確了。
“這一題……”
“我們大漢好像是第一個答案!”
“太祖會選擇第一個答案嗎?”
“還有,陛下,開掛是什麽意思……我們依舊不理解。但結合後面那句,老天爺幫助,好像和之前第一題老天顯靈,一樣?”
大漢,漢武帝時期。
長安未央宮。
漢武帝此時此刻,也聚集了桑弘揚、董仲舒、霍光、衛青、霍去病幾人,看著漢高祖劉邦的答題直播間,嘗試答題。
他們的答題困境和大秦差不多。
都不太能明白一些選項之中的術語。
好在,一些選項後面有輔助舉例,讓他們也不至於不明白。
“大秦太爛,所以太祖是順應天意取而代之嗎?”
看著董仲舒一下子瞄準這第一個選項,漢武帝劉徹其實心頭也沒底。
因為,這個選項,太天人感應了!
就是董仲舒提出天人三策的第一策。
天人感應,代天牧民這一套。
但漢武帝心裡跟明鏡一樣,這是用來忽悠他人的,真把自己忽悠了,那就搞笑了。
“諸卿!”
“此題,朕覺得我們應該站在太祖的角度來選擇!”
“大秦固然太爛……”
“可當初太祖攻破鹹陽之後, 也最終沒能奪取天下。”
“反而是和項羽打得難舍難分,最終擊敗了項羽,才得了天下……”
“我們大漢,應該是光明正大靠拳頭,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而太祖,也是以低微出身,一一擊敗了那麽多強大敵人,才光明正大取得了天下!這才是我大漢取得天下的原因!這才是我們可以驕傲的原因。”
漢武帝自然傾向第三個答案,對手太強……
這題,更加能夠顯得大漢得國正!
畢竟勝者為王。
雖然他們也在搞,能夠取得天下,是大秦氣數已盡那一套。
可真的從實際出發,前朝爛嗎?
始皇在位時期和胡亥在位時期的大秦,能夠有什麽本質區別?
為何始皇在位,其他人都不敢動彈?
始皇才死不到一年,陳勝吳廣等人就冒出來了?
“站在太祖角度……”
董仲舒、桑弘揚又有些頭疼了。
站在劉邦角度,他們怎麽能站在劉邦角度。
“陛下說得有道理……太祖出身低微……同時代,敵人的確強大啊。”
漢武帝都明確透露選擇傾向了,桑弘揚、董仲舒、司馬遷等人,只能從這個角度去附和了。
他們早就發現這個事情,好像這些題,還真不適合漢武帝來答。
漢武帝來答這些題,都有很強烈的個人色彩!
老是用他自己的心態,對標太祖心態,個人傾向不要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