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說起來複雜,但要想解釋也容易。”
陳暮笑道:“其實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減少農業人口,促進手工業以及商業的發展。當你的總生產力提升上去,比如曾經你需要三千萬人從事農業生產,才能保證大漢所有百姓生存,而現在你只需要兩千萬乃至於一千萬人生產就可以保證的時候,繼續三千萬人生產農業,會如何?”
龐德公沉吟道:“我明白了,在擴大了生產力的前提條件下,三千萬人繼續從事農業,勢必會造成糧食增產,粟麥稻米的價格會一落千丈。班固《食貨志》曰:糴貴,傷民;糴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是這個道理吧。”
“不錯。”
陳暮點點頭:“而且鼓勵工商業還有多個好處,一是讓世家豪強無佃戶可雇傭,即便要雇傭,也要花很大代價。其二是促進商業繁榮,只有手工業大力發展, 商業貿易得到保障,國家就可以收取商稅, 取之於民, 用之於民, 以此保證國家的健康生長。”
龐德公和司馬徽聽著陳暮的治國理念不由得頻頻點頭,周圍龐統徐庶等人卻是一頭霧水, 道理都懂,也已經隱隱聽懂生產力是什麽意思,可如今大漢現在千瘡百孔,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如何才能增加生產力呢?
他們自然不知道前幾日三人談話的內容,陳暮已經通過讓南方出現雙季稻來提高生產力, 並且還在大量興修水利設施抗旱抗澇,所以到了這個關鍵節點,眾人就只能雲裡霧裡。
好在司馬徽知道幾個學生沒有聽講, 便特意給他們解釋了幾句, 將前些日子聊的一些內容大概講給他們聽, 這才讓眾人恍然大悟。
就聽到龐德公又道:“前些日子陳公說了第一個五年計劃,待統一大漢之後,就大力發展生產力。第二個五年計劃要進行統籌,發展蒸汽機,還有所謂的自然學, 當時時間匆忙, 只聽得個大概,卻是不知道有什麽具體內容。”
陳暮笑道:“自然學的概念已經跟二位闡述過, 《莊子》曾言:常因自然而不益生。這自然就是天地萬物, 而自然學,就是人順應萬物, 發現萬物,改變萬物,創造萬物的一個過程。”
“自然學作為一類學科, 有生物、化學、物理、數術等等。《孟子》曰:夫子之設科也,往者不追,來者不距。因而自然學,也可以稱之為科學!”
“目前青州泰山學宮已經深入研究了自然學,對於改造萬物, 創造萬物已經有所成就。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要一步步來, 人不可能將宇宙之奧秘一夜之間研究徹底,所以這可能是一個龐大的工程,要幾十年,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
“我的治國理念總結起來其實很簡單,發展生產力,讓百姓能夠吃飽飯,讓大漢子民可以做其它更多想做的事情。發展自然學,研究自然萬物之理,以此來改變大漢的生活,如那蒸汽機,可使千裡之遙,一日就到。”
“而其余方案,便是發展生產力以及發展自然學的手段。”
“如我會大力修建漕渠,興修水利設施,這些東西能夠抗洪抗旱,保證生產力提升。同時還會大力推廣教育,讓大漢百姓至少要讀書識字,發掘更優秀的人才,以此擴大更多的研究自然學的隊伍。”
“現在大漢不缺錢,缺的是人口,
是相對穩定的生活環境。我在青州時曾經派遣船隊出行海外,抵達倭奴國,發現那裡遍地都是露天金銀銅礦。巨大的礦產儲備就給了國家充足的底氣,錢財不缺,生產力提升,又何愁大漢的足跡遍布宇宙, 何愁江山會不長遠呢?”一席話語, 將一個國家是否能夠長治久安的奧秘闡述殆盡。
雖然治理國家遠比陳暮說得複雜很多,問題也會很多。但實際上歸根到底,還是生產力和科技水平的問題。
生產力跟得上,像清朝一樣, 不僅有了佔城稻,還有了玉米紅薯土豆等高產農作物,生產力大幅度提升,人口多達四五億,統治也極為穩固。
科技水平跟得上,像後世新中國,從一個被列強肆意欺凌的貧弱國家,一躍走上世界一流,成為全世界排名第二的頂級大國。
所以對於一個龐大的國家來說,生產力和科技水平,永遠都衡量國家實力的唯一標準。
其余的手段,如促進經濟繁榮、發展交通、運輸物流等等都只是為了提高生產力以及科技水平而做的努力。
或許也有人說,即便是後世新時代,大多數人過得也並不如意,每個月幾千塊工資,加班996,被資本家吸血,掙扎在貧困線上。
但要考慮的是,這是大漢。
一個連大多數百姓吃飽飯,每日兩餐都要發愁的時代。
後世的生產力已經足夠了,國家昌盛興旺發達,上網、玩手機、點外賣、吃各種零食,百姓安居樂業,已經幾乎不可能出現餓死的情況。
即便是如今大漢天子的生活,在吃飯生活娛樂方面,也遠不如後世一名普通肥宅生活那麽便利。
而在大漢可謂餓殍遍地,人吃人的慘狀不計其數。
所以不管後世當代年輕人如何抱怨,說買不起房吃不起飯過不了生活,相比於大漢這些因為戰亂疾病而流離失所,連生命都朝不保夕的百姓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因此在百姓即便是活下去都屬於奢求的年代,首先要做的,就是讓百姓吃飽飯,其余的問題,只能是以後再說。
從這一點上來看,陳暮的種種手段,都是跨越時代的。
不管是提高生產力還是推動教育、發展科學,都是為將來做準備。
生產力與即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可以說現在的大漢確實貧困而又落後,但在按照他的正確構思之下,未來必然充滿勃勃生機。
而陳暮,便是在以一己之力,將如今落後的國家在往前推進了整整幾個時代。
有生之年,他能夠把大漢的生產力和科技水平提升到17-18世紀亞洲和歐洲的水平,那基本就已經是極限。
剩余的事情,就交給下一代的人去做吧。
眾人聽完了他的話,都陷入了沉思,龐德公長歎道:“曾經我以為要想治理天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當陳公出現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很多事情,是我想得太複雜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是我在青州泰山學宮給學生們講課的時候多次提出的觀點。”
陳暮侃侃而談道:“國家的基石是生產力,國家的未來是自然學。而其余如世家豪強佔據土地引發國家動蕩甚至崩潰,其實都只是表面。這些東西,都可以通過政策去取締,去削弱。只有國力強盛,才能夠讓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屹立於宇宙之巔!”
“我自己帶了一些學生,倒是想知道陳公對於教育該如何進行?”
司馬徽問道。
陳暮笑道:“很簡單,識字率以及基礎教育。”
“願聞其詳。”
司馬徽正襟危坐地等待答案。
陳暮說道:“一個國家肯定會有無數弊端和問題,最典型的就是官員問題。官員腐敗、勾結豪強欺壓百姓。我通過削弱官員的權力,來解決這一弊端。但很多事情,必須要從根源出發。官員的來源是什麽?是讀書人,教育才是一個國家的基石。”
“天下人人都應該接受教育,不僅是讀書識字,還得學習禮儀品德,從小開始就得樹立正確的道德觀念。遵紀守法這只是基礎,還得懂得克制自己的貪欲。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荀子曰:人之初性本惡。”
“但在我看來,人最初應該是一團混沌,善惡不明。需要後天塑造。而一名優秀的老師通過教育,就能從小為孩子樹立良好的品德,建造更正確的思想觀念。”
“《詩經》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小時候的影響,往往伴隨著一生。因此我對於教育,更注重小的時候給孩子立德,長大之後再立言,最後再立功,此乃《左傳》三不朽也。”
“若將來一統天下,我將於各地修建鄉學、縣學,讓6-15歲孩子免費入讀,這些教育為基礎教育,教授孩子讀書習字,以及一些簡單的算數、科普自然學一些小知識。同時規范禮儀,培養孩子尊師重道,孝悌友愛等等品質。”
“而在鄉學縣學之上,便是郡學和州學。這兩處學校,便是高等知識,從州學畢業之後,便可以參加考試,選擇去當官吏,或者做別的工作。若想更進一步,就可以考國學。”
“我欲在洛陽重辦太學,再加上泰山學宮,大漢將有兩所國學。此國學便是自然學以及所有學問的最高學府,不管是從政還是科研,都要進入國學當中研究,因為國學必然給予的資源最多,所獲取的知識也是最豐富,讓大量聰明人進去其中研習。”
在陳暮的構思當中,地方治理手段除了公檢法分離以外,另外一個重要的方式就是禮治和德治。
這一手段在後世就別想了,13億人口過於龐大,很難這麽進行。
但東漢將近六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面積,人口卻只有三四千萬左右,真正的地廣人稀,一個縣總人口低於萬人的比比皆是,超過萬人的都算大縣。
小國寡民,便於管理,縣令以及各級官員有什麽風吹草動,治理不好或者欺壓百姓,立即就能被各鄉裡得知,從而傳播出去。
大漢以孝治天下,其實就是一種德治的方式。陳暮的做法則是推動這種方式的同時,還要加強監察手段。
歷史上到桓帝時期,就已經有“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的鄉間童謠出現,就可以知道漢代的德治以及察舉制度到了很糟糕的地步。
所以官員不僅要德治,還得受人監管。
而除了用制度和監管去要求官員必須要有良好的品德以外,還有教育。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從小就要把孩子培養得品德好,學識好,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未來做官,才能被規范。
所以除了監察官員,陳暮還打算在各鄉推行鄉學,縣裡推行縣學,趁著現在手中不缺錢,進行免費義務教育。
然後再設立郡學和州學,這些學校就不是免費教育,但窮困的優秀學生可以得到補貼。
鄉學和縣學以讓百姓能夠識字、基礎教育和懂得禮儀品德為主,到了郡學就正式開始學習各類知識。
同時在學校設立考試,讓學生完成進學跳躍的要求。
如果跟後世的知識學習比較的話,鄉學和縣學就相當於小學,郡學相當於初中一年級,州學就相當於初中二三年紀。
沒辦法,現在即便是泰山學宮的數理化的水準,也就勉強夠得著高中一年級的水平。
有些超出,有些低於,層次不齊,根本做不到統一。
再廢棄以往的察舉制度,改為考試制度。
這樣從根源上,就能夠培養出大批品德優秀的學生,保證官場不至於太黑暗。
當然。
不管任何制度,都是偏於理想的一種制度。
只要是人,就總有空子可鑽。
從小教育孩子品德好,長大後孩子不一定能夠擁有良好的品德,該貪汙還是會貪汙。
所以雨露雷霆皆不可少,用豐厚的俸祿來保證官員不會貪腐,用嚴格的制度以及嚴酷的刑罰來保證官員不敢濫用職權,再用高尚的品德來約束他們,盡量做到九成以上的官員是為民做實事的好官。
這就是陳暮對於官員改製以及教育方面所要做的事情。
事實上他並沒有完全照搬後世。
他的一切制度都來源於漢朝實際情況。
後世新中國百廢待興,缺錢缺糧缺物資,國家治理十分艱難,最終還是挺了過來。
而相比於那個時期,陳暮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因為他所處的時代就是一個蠻荒時代,此時後世的俄羅斯還是一片荒野,人都沒有幾個,斯拉夫人的祖先過著原始社會的生活,跟猿人沒什麽區別。
美洲大陸更不用多說,即便是到15世紀,印第安民族都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國家,還在過著部落遊牧生活,現在同樣是原始社會。
至於其它西亞、南美、非洲、澳洲之類的地方,也基本大差不差,日本韓國那些地方,亦是部落時代。
整個世界,唯一擁有古老文明,且能夠與大漢抗衡的就是歐洲的古羅馬帝國。
此時的羅馬帝國還是非常強大,人口多於大漢,總體實力相當。
只不過恰好這個時候羅馬帝國正由盛轉衰,處於塞維魯王朝時代,曾經強盛的國力已經有所下降,內部也出現混亂和動蕩。
如果大漢能夠統一的話,按照陳暮設想的道路走,超越羅馬帝國是遲早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大漢有錢。
後世二戰後世界基本格局已經確立,想靠掠奪發家致富很困難。
可現在呢?
最近的日本已經可以開始薅羊毛了。
等把日本豐富的露天金銀銅礦采完,再薅西域,薅西亞,薅俄羅斯,薅美洲,總有地方可以讓大漢薅羊毛,讓大漢保持足夠的經濟活力。
這就是大漢現在最大的優勢,同時也是陳暮從後世穿越過來,佔據的最大的先機。
大漢是落後,可只要佔據了這個先機,比同時期的其它世界國家強大,那麽幾十年後,幾百年後,大漢的旗幟插遍全世界,也理所當然!
聽完了陳暮的訴說,眾人隻覺得高深莫測,令人為之向往。
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更多內容。
陳暮把他的治國理念,社會實踐,科技生產,教育思想,文明現象,以及諸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告知眾人,娓娓道來。
只聽得眾人如癡如醉,恨不得立即前往青州泰山學宮,去看看陳暮描繪的科研盛世。
一場講學從午後一直到傍晚時分,眾人才意猶未盡。
到了最後,陳暮停下了敘述。
此時大家才察覺到,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天黑了。
龐夫人怕眾人覺得黑暗,就點了幾根珍貴的蠟燭,也就是龐家亦是荊州世家豪族,家族田地無數,不然根本用不起。
陳暮看著那幾根蠟燭,忽然笑了起來,左右看看說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龐德公忙道:“何事?”
陳暮便笑著說道:“龐公亦是荊州龐、黃、蔡、蒯、馬、習、楊七大世家之一,可今日龐公屢次問我該如何削弱世家豪強對於百姓的欺壓,這對於龐公來說,可不是龐公這個階級該想的事情。”
龐德公也笑了起來:“說起來我與司馬賢弟也應該是世家豪強一級,被陳公稱為統治階級。但我一生的理想就是遠離官場黑暗,在山裡耕作種田做學問,從不想欺壓百姓。”
“即便是不同階級,也總有人願意為了理想而放棄自己優渥的生活,龐公的理想令人欽佩。”
陳暮拱手說道:“若二位先生認同我的一些治國理念與想法,我欲請二位先生出山為官,咱們互幫互助,共同為友,一起創造一個嶄新的大漢,也不負心中志向,二位覺得如何?”
終究是圖窮匕見。
陳暮兩次登門拜訪,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尋求龐德公支持朝廷南下奪取荊州!
整個荊州龐、黃、蔡、蒯、馬、習、楊為七大世家豪族,此七家互相聯姻,在荊州內部構建起了一個複雜的人脈關系網絡。
七大家族之中,有龐德公、龐統、龐林、龐山民、黃承彥、蔡瑁、蒯越、蒯良、蒯祺、馬良、馬謖、習禎、習珍、楊慮、楊儀、楊顒等歷史名人為荊州一地各大家族代表人物。
其中所有名人當中,又以龐德公為首。
因為他的影響力在荊州無與倫比,掌握話語權和評價權,其言行能影響輿論風向,想讓誰出名,誰就能夠出名。
所以在荊州所有讀書人心中,龐德公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能夠獲得他的支持,那麽劉表在士林當中的支持將會一落千丈,荊州各大家族以及人才都不會再考慮支持劉表,奪取襄陽的難度,也會下降很多。
龐德公長歎道:“我曾經就知道劉表並非一個明主,所以很多人問我是否能夠在劉表麾下出仕的時候,我就不建議,現在見到了陳公我才明白,為什麽劉玄德會以區區白身而奪得大漢天子之位。三興大漢是大勢所趨,劉表螳臂當車不可阻也。做官不是我的志向,但我願意為朝廷奪取荊州,將來我只希望前往泰山學宮,親眼去看看陳公所說的能改變大漢,創造了萬物的自然學,僅此足矣!”
司馬徽也笑道:“出不出仕無所謂,但陳公說的很多事情我都很感興趣,我曾經自詡為當世智者,看到了陳公才明白什麽叫井底之蛙。我這群徒弟雖然沒有什麽智慧,但我希望他們能跟著陳公學到很多知識,我也願意幫助朝廷奪取荊州,亦希望能看到陳公所說的未來之大漢!”
“有二位相助,拿下荊州就易如反掌了!”
陳暮高興道:“二位先為軍師中郎將,待奪取襄陽之後,我親自帶二位前往青州一看究竟。”
龐德公看向龐山民和龐統,笑道:“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和侄子雖然沒有什麽才能,但跟我多年,還算有些見識,陳公如果不嫌棄,也希望可以讓他們跟在陳公身邊,拜陳公為師。”
龐山民和龐統頗為機智,連忙拱手說道:“願拜陳公為師!”
司馬徽也看向向朗等人,笑著道:“爾等雖然是我的學生,但能跟在陳公身邊,遠比跟在我身邊強得多,爾等也可以拜陳公為師。”
漢末本就有“師無常”的說法,士人四處遊學,拜不同的人為師學習不同的經書知識。
向朗、劉廙、尹默等人雖然是司馬徽的學生,但同時也拜荊州另外一位大儒宋忠為師,因此除非是那種入室門徒,否則拜多名老師也不算忌諱。
“願拜陳公為師!”
向朗等人亦是連忙起身拱手。
這個時候尷尬的是徐庶、石韜、孟建三人。
三人的年齡比陳暮小不了幾歲,同時他們也不是司馬徽的學生,跟龐德公和司馬徽屬於忘年交那種類型。
若是陳暮年紀和龐德公司馬徽差不多,他們順勢也拜個師倒沒什麽。
但年紀太小,有點拉不下臉。
最終還是徐庶臉皮厚,孔子還不恥下問向七歲小兒求學呢,何況人家還比自己大幾歲,拜師又怎麽樣?
當下他第一個拱手:“庶也願意拜陳公為師。”
“韜、建也願意!”
石韜和孟建看到徐庶行禮,亦不願落後。
一下子眾人都打算拜他當老師。
也確實是陳暮的言論將眾人折服,畢竟他的觀念都是很粗俗易懂,包括世家豪強如何將一個王朝滅亡的根本原因,也能讓人輕易明白。
龐德公和司馬徽本身就是世家豪族出身,他們又如何不懂得自己家族佔據了多少田地,手中有多少資產?
大漢這樣的世家豪族無數,蛋糕就這麽多,都被世家豪族霸佔,百姓自然會造反。
所以如此種種透過現象看到本質,讓二人十分崇敬陳暮的高深思想,認為他是一個此時代的孔子,跟隨他一同創造一個大家理想中的大漢,亦是二人心中願意的事情。
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陳暮大笑道:“善,我這個人收學生向來都來者不拒,因為我從來都認為我的治國理念一定是正確的,爾等跟了我之後,一定要好好學習,將我的學說發揚光大,今日之大漢謂之貧弱,那麽它日爾等學成之後,隻盼你們讓大漢盛強,是否明白!”
“唯!”
眾人齊齊回應,熱情空前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