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和各種語言所表達的對奧拉夫、哈達爾的崇拜在文蘭遠征軍的各個戰船上匯聚,凝聚,最終匯成了一句“偉大仁慈的天神主人萬歲!”
特萊克納堡對於文蘭奴隸士兵來言只是一個難以攻克的堡壘,對於軍團長等高級將領來說這意味著丹麥首都哥本哈根的面前將再無遮攔,大軍可以直接進攻哥本哈根的城市了。
炮轟哥本哈根,圍攻羅森堡宮,想想就令人激動。
皮克庫一直跟在奧拉夫身邊伺候,托姆也在奧拉夫身邊,三人在船艙裡正看著地圖準備尋找下一個哥本哈根的防禦薄弱點,另外四位軍團長突然一起走進來。
“將軍閣下!我們可以攻打哥本哈根了!”
“我們的戰船進入丹麥的出海口就能炮轟碼頭,應該給丹麥人一個沉痛的教訓了!”
幾位軍團長激動的像是要分食海豹的北極熊,爭相說出了自己的戰術安排。
奧拉夫笑眯眯的點點頭,請他們過來一起看粗糙的手稿地圖,指著哥本哈根偌大的市區和港口以北五英裡遠的羅森堡宮,說道:“哥本哈根是丹麥甚至北歐的第一大城市,有將近三十萬的人口,克裡斯蒂安四世不可能坐以待斃,他收縮兵力讓卡拉姆堡和特萊克納堡拖延我們進擊的速度,肯定是把剩余兵力安置在了城內了,搞不好還動員了市民和貴族官員組建民兵軍團,經過幾次大戰,我們的兵力現在也折損不輕,托姆,索爾拉克,我記得咱們現在只有一萬多名健全的戰士了吧?”
托姆和索爾拉克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回答道:“截止目前,我們共戰死了四百多名戰士,受傷的有近七百名,能戰的戰士還有一萬一千人。”
奧拉夫點點頭,說道:“哥本哈根幾十萬人,最少也能臨時組建一兩萬的民兵,加上丹麥收縮的兵力,我們一萬余人根本攻不進哥本哈根的市區,散開的話更是像水滴流入河流,攻打羅森堡宮是不用想了,圍堵碼頭炮轟哥本哈根倒是還可以。”
奧拉夫把雙方的實力擺出來一說,幾個軍團長瞬間冷靜下來。
現在的時代與後世由職業軍人組建的軍隊不同,正規軍人的概念才剛被古斯塔夫二世樹立,歐洲戰場上的戰士素質參差不齊,能完全碾壓民兵軍隊的隊伍寥寥無幾。
文蘭六軍團的素質並不算高,靠這些人攻入哥本哈根恐怕就會陷入人民群眾在的汪洋大海了。
奧拉夫不敢冒險,和幾人繼續訴說著戰略目標只是逼迫馬格努斯班師回朝,同時盡力削弱丹麥的力量。
“保持著我們對哥本哈根的威懾力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丹麥缺少能跟我爭鋒的戰船,所以只能選擇被動的在暗傷防禦,我們不能暴露我們的實際兵力和戰鬥力,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主要目的就要堵住哥本哈根港,同時派遣剩余船隻沿海遊曳,炮擊哥本哈根沿岸的所有房屋建築,對哥本哈根周邊地區進行三光政策。”
奧拉夫現在已經失去了幾年前的仁慈之心,雖然有急切要解除冰島危機的緊迫感,但是根本原因還是越發的融入了這個時代。
六大軍團長摩拳擦掌的四散而去,很快文蘭海軍就朝著哥本哈根港口駛去。
船隊在靠近特萊克納堡後,奧拉夫命令易路基和皮克庫留下各自軍團的五百人和相關物資、大炮,準備讓這1000名士兵修葺一下堡壘,為文蘭大軍的後背加一層保護。
等到島上的士兵開始叮叮當當的工作後,奧拉夫帶著船隊就一路向南進入了哥本哈根和阿邁厄島中間的海峽。
東西兩岸一開始都只是樹木土地,不見人煙建築,等到走了幾分鍾就能在西海岸看到不少低矮的房屋,遠遠看去就知道是哥本哈根郊區的漁村了,阿邁厄島岸邊也有一些村子,但是看著零星稀少,不如西海岸的人丁興旺。
奧拉夫指了指兩岸,說道:“讓皮克庫派人去把兩岸的村子都給強了,壯丁殺了,把老弱婦孺留下,糧食、金銀、皮子布料和牲口全都拉回來!”
皮克庫很快得到了命令,他派遣了自己最精乾的幾百名手下,駕駛著兩艘柯克船就出發了。
很快兩艘船分別抵達了東西兩岸,接著就是化身為冰島海盜撲進村子。
在兩岸漁村發出哭天喊地的悲鳴的時候奧拉夫的船隊已經快要抵達哥本哈根碼頭港口了。
奧拉夫大拇指和中指食指搓揉著一枚金幣,感受著凹凸不平的觸感,奧拉夫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屠夫劊子手,我只是在共建大北歐共榮!哈哈哈……”
冷笑一聲,奧拉夫就把丹麥漁民的悲慘命運拋諸腦後,緊緊盯住了前方那個巨大的港口了。
哥本哈根港是北歐第一大港,往日裡各國商船來往不斷,碼頭內也停滿上百艘大小不等的船塢,可是現在卻十分的冷清。
奧拉夫仔細數了數,除了二十多艘小型商船和五艘大船,也就是三艘戰船了,看著十分空曠。
三艘戰船都橫在海面上,露出一側十幾個黑洞洞的炮口,在三艘戰船兩邊是五艘大船,似乎也裝有火炮,倒是二十多艘小船只是在大船前拋錨停靠,似乎要做防禦牆。
“這就是克裡斯蒂安四世在碼頭的防守力量了。”奧拉夫撇撇嘴,冷哼道,“我們的火炮已經搬回大船上了,十八艘戰船齊射下,這幾艘破玩意恐怕支撐不了半個小時!”
事情如奧拉夫所料,十八艘戰船很快駛入了炮火射程,與碼頭的八艘丹麥戰船進行對射。
在幾十分鍾後,文蘭的十八艘戰船有兩艘風帆破損,船體破洞,出現海水倒灌現象。
但是丹麥的戰船卻全部被炮擊的遍體鱗傷,東倒西歪的幾近沉沒,海岸上都是從船上跳下的丹麥海軍,在奮力往岸上遊去。
“告訴托姆,讓他派人把兩艘受傷的戰船拖到阿邁厄島南岸的碼頭上去,順便佔領那裡,找人一起把船修好!”
奧拉夫轉身看了看與哥本哈根碼頭相對的南岸碼頭,指著那裡同樣冷清但沒有防禦力量的海港說道。
奧拉夫身邊的因紐特親兵迅速下去傳達命令,得到指令的兩艘蓋倫船就派兩艘柯克船去佔領南岸海港,並開始拖拽那兩艘受傷嚴重的船隻。
此時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奧拉夫看了眼西方的天際,發覺太陽在海平面上只有一半了,他知道今天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擊沉丹麥僅有的戰艦後,哥本哈根碼頭上就一片清明了,奧拉夫還派兩艘戰艦根據圖紙去找到了碼頭正南的幾家造船廠, 用炮火的喧囂在入夜時分將造船廠炸成了廢墟,造船廠上加班加點製作的幾艘丹麥軍艦也消失在黑夜裡。
感覺丹麥已經徹底失去了海上作戰的能力,奧拉夫這才放心的下令船隊飽餐一頓,並排班休息。
到了半夜時分,奧拉夫剛剛睡下,就聽到門外腳步聲傳來。
“將軍主人閣下!”親兵護衛沉聲道,“瑞典的韋斯特先生來了,還有,劫掠兩岸的船隻已經回來了。”
奧拉夫突然從床上坐起,搓了搓眼角,問道:“韋斯特已經到了?劫掠的船只收獲如何?”
那名年輕的親兵擠出一個笑容,道:“搶了無數的糧食,無數的布匹,無數的銀錢,無數的牛馬牲口……”
奧拉夫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的私奴護衛大多是因紐特人,他們冰島語學得還可以,但是語言詞匯上還是有些不準確,他應該是想要表達多,結果說成了無數。
“請韋斯特道船艙,我這就過去。”奧拉夫穿著衣服,說道,“把皮克庫喊來。”
那親兵迅速離開了,奧拉夫穿上皮靴又整了整衣領就走出房門,準備去船首駕駛艙接見韋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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