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歐洲現在的繼承法,博古斯瓦夫十四世的女兒還未成年,即便博古斯瓦夫十四世死了,奧拉夫也只能作為攝政,但是波美拉尼亞公國的特殊地點讓他無法按照正常的習慣法去做。
博古斯瓦夫十四世不敢明確繼承人,就是擔心女兒被人害死。
不過因為博古斯瓦夫十四世除了女兒還有侄子,在奧拉夫出現前,就有多方勢力插手試壓,想要以梅爾克爾未成年又有疾病的理由讓他指定唯一的侄子繼承。
博古斯瓦夫十四世很清楚波蘭、普魯士乃至瑞典方面的意思,如果自己把繼承權給了侄子,等到自己死後,自己的侄子很可能就會死於非命了,到時候梅爾克爾也未必能活下來。
波美拉尼亞公國無人繼承,也就能讓鄰居們瓜分了,瑞典也能從中得利,徹底控制什切青等港口了。
博古斯瓦夫十四世很清楚其他人都在想什麽,所以才會不顧慣例,明確在國內指定了由女婿奧拉夫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同時讓他代表自己去瑞典參加慶典。
奧拉夫明白自己老嶽父的想法,但是奧拉夫也覺得正中下懷,所以就順勢應下,只要等到過段時日跟梅爾克爾正式結婚了,老嶽父一死自己就能做波美拉尼亞公國的公爵了。
奧拉夫對自己和冰島公國有信心,他確信隨著自己和梅爾克爾訂婚的消息傳播出去,任何有想法的人都會偃旗息鼓了。
冰島公國的船隊最大最多,所以大家都乘坐了冰島的戰船,波美拉尼亞公國準備的船也沒用上。
從什切青出發,順著波羅的海一路向北走了兩天才到了斯德哥爾摩港口。
斯德哥爾摩是個海港城市,被島嶼包圍的內海包圍,與倫敦、雷克雅未克、阿姆斯特丹差不多,但更相似的還是哥本哈根。
不過這裡的水文複雜就勝過了其他城市,城外是一大片零零星星的島嶼,看似島嶼之間都能通往斯德哥爾摩,實際上不少島嶼之間的海水裡存在著暗礁岩石,大船同行十分困難。
奧拉夫的船隊是第一次前來,但是波美拉尼亞公國的大臣和小威廉身邊的普魯士人都不止一次來過他們帶的人員也有熟悉航道的水手,集合眾人智慧,船隊有驚無險的進入了斯德哥爾摩的於高登島。
這個小島在斯德哥爾摩東岸正南,面積不大,但是戰略位置很好,屬於斯德哥爾摩水上的第二道屏障,所以這裡修建有不少哨塔炮台,還有港口碼頭,是內海以北最大的碼頭區了。
斯德哥爾摩的商業氛圍不如倫敦和哥本哈根,與阿姆斯特丹比就差的更遠了。
奧拉夫以後世的眼光看,這個城市雖然看著很不錯,但是往來的商人與港口的商船甚至不如什切青,也就比雷克雅未克強一些。
不過奧拉夫也知道瑞典的崛起不是靠商業,靠的是優質的煤鐵礦的軍工資源和古斯塔夫二世執政後的改革,現在瑞典作為第一個發展職業士兵、軍事改革的國家,又有一位千年難得一遇的英明雄主領導,即使窮一些、人口少一些,但是在沒有工業革命,人口紅利不明顯的時代,瑞典是西方最能打仗的國家,崛起為威壓各國的存在也完全合理。
這就和同時期遠東的大清一樣雖然人口少,但是就是打的大明、朝鮮、蒙古節節敗退,不管有多少理由和原因,不行就是不行,行就是行。
奧拉夫記憶的歷史線中,古斯塔夫二世死後瑞典仍然雄踞北方,壓製了丹麥、波蘭和俄羅斯近乎一個世紀,要不是俄羅斯出了一位雄主彼得大帝,瑞典還能再闊個幾年。
不過等到工業革命出現後,人口多,地盤大的優點就顯現出來了,瑞典國土面積雖然不少,但是全部國土都在緯度太高的北極圈附近,耕地少、人口少,18世紀以後就跟佔據了東歐黑土地的俄羅斯完全打不了了。
瑞典的問題,冰島和文蘭一樣存在,不過奧拉夫有信心在自己繼位後解決,所以並不太急。
奧拉夫這次來不知是為了祝壽和參加慶典,更核心的目的是想學習學習古斯塔夫二世治國的本事,同時也有一年多沒有見面,是時候跟這位大帝再維護關系了。
船隊抵達斯德哥爾摩後,碼頭的衛兵就登船檢查和接待,因為這次各國來的人太多,所以對士兵數量和火槍長弓、刀劍等武器也明確禁製攜帶登岸。
冰島船隊的每一艘船都有大炮,船上還有兩千多名士兵,外加普魯士、薩克斯和波美拉尼亞公國的士兵,總數超過了四千,讓瑞典方面如臨大敵。
不過斯德哥爾摩是瑞典的心臟,這裡有上萬名常規軍,還有貴族家丁等,加上四十多艘戰船的海軍,瑞典方面倒也不跑有人搞事情。
留下士兵在船上歇息,又把武器彈藥都交給瑞典衛兵保管,冰島公國、波美拉尼亞公國和薩克斯公國、普魯士公國的客人們才在瑞典首相烏克森謝納的親自迎接下乘坐馬車上了一艘混帆船, 往西走水路過了兩道關卡和才到了斯德哥爾摩的中心城區斯塔丹島。
斯塔丹島的面積比起斯德哥爾摩而言很小,但是這個島卻是瑞典心臟中的心臟,這座小島被哨塔、棱堡、炮台團團包圍,港口還常年停著一支強大的海軍,島上有古斯塔夫二世的“三王冠宮”,還居住著瑞典的大臣貴族們,可以說如果能攻陷這個島,就能控制整個瑞典了。
又經過了一次檢查,眾人才順利登島,然後馬車載著眾人一路向北,此時已經是黃昏,但仍能看出道路整潔,行人衣著得體,店鋪漂亮,讓初來斯德哥爾摩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好感,讚歎大國氣象。
奧拉夫卻是冷笑一聲,低聲道:出了斯塔丹島才能看到瑞典的真面目,這島上住的非富即貴,都是瑞典各行各業的頂級人物,看著當然非同一般。
車隊路過了一個哥特式的教堂,又一拐彎就停在了一處用彩色玻璃裝點窗戶的高大城堡前。
奧拉夫等從幾架馬車上陸續走下,抬頭看著眼前的“三王冠宮堡”,能看出北部臨河還有棱堡保護,奧拉夫和哈達爾都是軍事磨礪出的領袖,打量兩眼就知道這個王宮是以軍事堡壘的基礎改造擴建而成,看起來十分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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