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立陶宛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尷尬,北方的瑞典,東方的俄羅斯和南方的奧斯曼都不是好鄰居,西方的德意志諸侯也是近十幾年也不交戰,可以說自打波蘭立陶宛邦聯成立以後就一直面臨著四面八方的戰爭,也幸虧波蘭是歐洲的糧倉,靠著黑土地的高產和大量的人口才能支撐上百年的戰爭,甚至一度佔領過莫斯科。
不過近些年的連年寒冷和災害頻發讓波蘭的土地也出現了減產甚至個別地區絕收的現象,土地兼並問題日益嚴重。
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作為最高指揮官一直在南線和東線的戰場上對付奧斯曼帝國和俄羅斯,直到這次北線的近萬大軍被瑞典人擊潰消滅,這才被震動的波蘭朝廷調到了北線。
為了成功發動戰爭,華沙的瓦迪斯瓦夫四世陛下還親自拿出王冠領地的內帑稅收作為募兵資金,從波西米亞和克裡米亞招募雇傭軍,在王冠領地和基輔地區招募民兵和哥薩克。
更是下旨讓立陶宛出資責令城市組建軍團,最終在不影響麥收和不動搖東線和南線四個正規軍軍團的前提下籌措出了兩萬多人的大軍,交給了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統帥。
波蘭的國王是貴族議會選舉的,因此波蘭立陶宛聯邦的實際掌控者其實是“薩爾馬提亞主義”的貴族民主製,議會就是貴族們掌控國家的觸手,而國王根本無法改變和拒絕議會的命令。
所以說因為連年大戰和國內的災害,波蘭立陶宛國內並不像表現出的那樣強盛。
每一個貴族都是大地主,他們希望在跟俄國、奧斯曼和談後就休養生息,好好操持在家的莊園,讓士兵回家種地,因此正規軍和農夫民兵軍在貴族的要求下早就解甲歸田,準備著7月底到8月下旬的麥收季和割草季。
瓦迪斯瓦夫四世雖然想要趁火打劫,發動大戰奪回擴張土地,但是在第一次試探進攻後近萬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貴族議會更是對國王嚴重不滿,要求暫停進攻。
可是瓦迪斯瓦夫四世卻是堅決不同意,最終拿出來內帑才組織了大軍。
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作為瓦迪斯瓦夫四世最器重的指揮官,自然想要擊敗奧拉夫和耶斯尼來寧,奪回拉脫維亞,可是他進入拉脫維亞就發現了瑞典人的可惡,竟然把拉脫維亞變成了死地,這種作戰手法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從來沒見識過,尤其沒有在瑞典人這見識過。
因為信息被有心人泄露,剛剛營造準備一多半的海軍也被奧拉夫偷襲半殘,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很想馬上跟奧拉夫決戰,但是卻有力使不上,既無法保持軍力士氣的衝到拉脫維亞無人區進攻愛沙尼亞,又無法開展海戰。
在震怒之後,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還是采納了副將雅各布·索別斯基的建議,改變了目標,放棄進攻瑞典,而要先拿下梅梅爾堡。
雅各布·索別斯基也是波蘭名將,未來的波蘭國王揚三世·索別斯基的父親,雅各布·索別斯基的嶽父是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的老師兼領導,波蘭的前大指揮官閣下,所以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一直很器重雅各布·索別斯基。
在調整了戰略後,
科涅茨波爾斯基命令索別斯基先帶領八千先鋒軍去梅梅爾堡周邊觀察情況,安營扎寨,他本人則約見庫爾蘭和瑟米加利亞公國的公爵弗雷德裡克·凱特萊,要求凱特萊公爵也組織一支軍隊隨行攻打梅梅爾堡。凱特萊是十萬個不願意,但是也不敢直接拒絕,只能找尋理由後勉為其難的組織了3000人的軍隊。
科涅茨波爾斯基指揮官很生氣,揮舞著馬鞭斥責了凱特萊公爵,然後又縱兵搶劫了公國的幾個城市,才帶著後續大軍和三千名公國士兵,五千名搶來的民夫離開裡加港,一路向南抵達了梅梅爾堡的城外。
此時索別斯基已經在梅梅爾堡東北的村鎮駐扎了下來,這裡距離綠林鎮只有十英裡遠。
科涅茨波爾斯基先是命令民夫士兵砍伐樹木製作攻城車等,同時還派人給華沙送信,要求送來更多的大炮和火藥,科涅茨波爾斯基顯然是準備利用火力拿下梅梅爾堡。
梅梅爾堡的守將也早就發現波蘭大軍的跡象,然後派遣士兵從後方的海港離開,準備報告給國內和駐扎在愛沙尼亞的元帥奧拉夫。
不過奧拉夫此時正在裡加港,與凱特萊公爵把酒言歡,因為科涅茨波爾斯基和波蘭士兵對公國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所以在他們離開後,凱特萊公爵就慌忙派人向港口外的瑞典海軍送上了禮物,祈求和平。
奧拉夫也想要拉攏這個鄰居,所以就親自登岸參加了凱特萊的宴請。
在吃喝談笑間,一名芬蘭士兵帶著信使走進來,額圖庫問清楚情況就走到奧拉夫身邊,低聲說道:“科涅茨波爾斯基的大軍已經到梅梅爾堡外,奧拓·馮·勞爾將軍派人來向您匯報,請求咱們支援。”
奧拉夫面色不動的點點頭,然後就讓額圖庫帶人先下去休息。
等到幾人離開後,奧拉夫就笑吟吟的看著凱特萊公爵,問道:“公爵大人,您的日子不好過吧?”
夾在大國之間,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覆滅,凱特萊公爵自然是不好過,他苦笑道:“輔政元帥閣下您拿我打趣了,我實在是不想也不會跟瑞典為敵的,只是科涅茨波爾斯基個老東西太霸道無禮,強逼我國……”
奧拉夫點點頭,說道:“想不想擺脫波蘭?想不想擴大疆土?想不想也變成普魯士、薩克斯這樣的強國?”
奧拉夫的誅心之語說完也不給凱特萊解釋的時間就繼續說道:“你不用急,我也是冰島公國和波美拉尼亞公國公國的繼承人,會站在你的立場幫你分析,而不是把你當槍使,這點你放心!
我有方法讓波蘭國內大亂,到時候他們無暇顧及外圍情況,等我們瑞典帝國德意志地區戰事結束就可以調配大軍從愛沙尼亞南下,一個衰弱的波蘭,面對著瑞典、俄羅斯、奧斯曼、奧地利,它最終的結局你想想也知道了,所以你要不要也分一杯羹?”
奧拉夫的話題讓凱特萊公爵無比心動,他深思片刻,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需要我做什麽?”
奧拉夫哈哈一笑,道:“波蘭的猶太人不是挺多嗎?他們也很有錢, 愛放高利貸,但是他們的地位不高,對吧?我想請您先出手,以波蘭立陶宛王國的名義對您國內的猶太人動手,收繳他們的財產,挑幾個名氣大的殺了,罪名就是私放高利貸,其他事情自然有我的人去做,您就等著吧。”
“這?”
凱特萊公爵遲疑的問道:“殺幾個猶太人很容易,收繳他們財產也會讓借貸的國人很高興,可是對猶太人動手能傷及到波蘭嗎?整個波蘭也只有五六十萬猶太人,他們只是商人,還不受薩爾馬提亞貴族的喜歡,他們怎麽可能動搖國家?”
奧拉夫笑而不語,凱特萊想了半天還是點頭道:“既然閣下您吩咐了,我這就安排下去。”
奧拉夫點頭道:“很好,等到您國內的猶太人都逃離後,請允許我的軍隊入駐裡加港,只是演戲佔領,然後我會把監獄裡的猶太人大財主救出來,之後待他們和軍隊離開,以後您就耐心等待,這樣可以嗎?”
奧拉夫問的和藹可親,但是凱特萊公爵卻不敢拒絕,他咬牙道:“就聽閣下的,只是請您的軍隊入駐後不要劫掠我的子民。”
“這個您放心,我們是朋友,所以是不可能對朋友做出任何壞事的。”
奧拉夫笑著端起一杯酒,凱特萊也慌忙端起來跟他碰杯,在酒液搖晃和清脆的敲擊聲中,奧拉夫和凱特萊神態迥異的互看一眼,接著喝下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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