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人以為炸橋的是瑞典奸細,但是他們不知道,兩座大橋在瑞典大軍攻進城內沒多久就被潛伏在華沙的間諜和猶太富商的提前謀劃下點燃橋下的炸藥桶將兩個橋炸斷,主要的功臣正是在波蘭生活數百年的猶太富商。
由於橋梁斷掉,一時間東區的士兵以及西區前往東區協助救火的士兵都無法快速支援西區,只能劃船或泅渡過河。
華沙是波蘭的王都,這裡有五千名禁軍和兩千城防軍的守備,但是奧拉夫的提前謀劃讓大軍攻入西城區時只需要清除幾百人的城防軍和三千不到的禁軍,八千騎兵進入華沙城自然是縱橫無敵,很快瑞典大軍就衝殺到了皇家城堡前的花園廣場,在廣場上此時已經有兩千多名禁軍結成方陣嚴陣以待。
看到瑞典騎兵靠近,第一排的火槍兵就扣動扳機,燧發槍砰的一聲噴出槍子和硝煙,上百名芬蘭騎兵被打碎胸甲啪嗒啪嗒的掉落。
後續的騎兵知道街道狹窄無法衝鋒只能後退警戒,等待著後方的奧拉夫親自前來。
奧拉夫原本還在慢悠悠的趕路,得知進攻王宮和議政廳前的廣場不順就加快速度,片刻後站在西格蒙德大街上看著前方的波蘭禁軍和貴族子弟軍團。
勞爾打馬靠近奧拉夫,匯報道:“元帥閣下,廣場空曠被禁軍佔據,我們的騎兵難以從街區展開攻擊,硬衝也指揮使送死,不如請火炮射擊吧!”
奧拉夫點點頭,說道:“城門的火炮太笨重,要派人去卸,咱們步兵帶來的九磅炮攻城不行,正好轟擊禁軍的方陣。”
“不過我看禁軍後面不停有貴族子弟兵加入,河上的大橋沒有炸斷嗎?”
勞爾說道:“炸斷了,我剛才就派人去看了,只不過西區住的大多是貴族富商,尤其是城堡後的別墅區,波蘭什拉赫塔(貴族)們與國同休,國家權柄都掌握在他們手上,面對咱們的大軍進攻什拉赫塔的子弟兵肯定會舍命抵擋。
不過我剛得到消息,東城區的禁軍和城防軍都在乘船和泅渡過來,我已經派人去阻擊了,不過咱們得盡快了!”
奧拉夫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急躁,但是深吸一口氣還是壓下了,等了十分鍾不到,趕著拉炮馬車的士兵終於趕到了。
奧拉夫指了指前方的波蘭士兵方陣,說道:“用炮轟,不用怕浪費,波蘭的皇家城堡裡沒有火炮,西城區的軍火庫和軍工廠也被佔領,你們可以盡情的炮轟波蘭士兵,炮轟皇家城堡!”
很快二十門輕加農炮在街區擺好,炮兵們按照經驗和幾何算法校準距離,接著就在炮兵上校的一聲令下,點燃引線發射了第一輪射擊。
二十枚滾燙的炮彈在硝煙的歡送下飛上半空,劃出弧形砸碎了廣場正中的噴泉,砸裂了議會大廳的石柱,砸死了數十名波蘭禁軍。
廣場上鋪著石板,炮彈砸在上面都會引發第二輪的跳彈彈射,本來就擠成一堆的禁軍面對炮彈毫無招架之力,即便第一輪射擊因為準頭不行只有一半擊中禁軍方陣,但是禁軍和貴族軍團都傷亡慘重,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和血液腦漿。
射擊結束,等到炮身冷卻片刻後,炮兵才清理炮膛,繼續裝填彈藥,改進校準。
廣場上的士兵都是精銳,但是面對炮擊卻無力反擊,知道第二輪炮擊很快就要降臨,而且會更精準,所以皇家城堡的大門打開,接應禁軍入堡躲避。
奧拉夫冷哼一聲,說道:“這是準備龜縮到城堡裡了?城堡四周都埋伏人手了嗎?可別讓瓦迪斯瓦夫四世和議會的大佬們跑掉了。”
勞爾嘿嘿一笑,道:“有大人您的吩咐,我們一進城就找到了接應的人,現在皇家城堡周圍的街道都有咱們的人,華沙的老爺是跑不出去了。”
奧拉夫冷笑道:“那就好!”
說完奧拉夫親自命令大軍佔領廣場,然後炮兵把火炮推到廣場邊緣,對著皇家城堡的大門瞄準後,奧拉夫親自拿起一根火把點燃引線,大喊道:“打爛了波王的大門!”
“砰……”
一陣炮響後,二十枚炮彈呼嘯著擊中了皇家城堡,這個從建造的時候就隻考慮美觀奢華的城堡面對炮彈缺乏足夠的抵抗力。
即便是9磅炮,仍舊炸的城牆碎石亂飛,搖搖晃晃。
一些弓箭從城堡內拋射飛出,但全都落到廣場上,沒有射中一名瑞典士兵。
奧拉夫哈哈大笑,道:“派人靠近些,把我們的訴求再喊一遍,只要波蘭的什拉赫塔把國王和參與的人員送出來,我們就不再攻打,馬上撤兵離開,如果不交出毒害梅爾克爾的指使者和瓦迪斯瓦夫四世,我將拚死攻破皇家城堡,將堡內人員全部殺死!”
從軍中挑選的大嗓門士兵穿著全身板甲跑到廣場上,對著皇家城堡用德語、波蘭語交替的喊話,等到喊了兩遍,對面對傳來了聲音。
“我是波蘭議會長坦尼斯瓦夫·萊什琴斯基,請奧拉夫閣下放心,我們正在勸說國王陛下承擔責任,請您稍等片刻……”
坦尼斯瓦夫·萊什琴斯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還是廣場的士兵轉述了一遍奧拉夫才能聽清,他微笑道:“很好,你告訴坦尼斯瓦夫·萊什琴斯基大人,我隻給他們十分鍾,現在西城區都被控制了(其實有所誇大),如果十分鍾後不把國王陛下和凶手送出來,我就下令對所有的什拉赫塔家庭進行清除屠殺,同時也會對王宮進攻!”
奧拉夫知道困獸猶鬥的道理,他知道波蘭什拉赫塔的德行,只要表明自己隻追究毒殺梅爾克爾的凶手和國王,把這次奇襲華沙的軍事定性為波美拉尼亞公國和波蘭的仇恨而不是瑞典帝國和波蘭的戰爭, 什拉赫塔們為了一家老小安危,為了什拉赫塔們繼續與國同休,一定會相信,也一定會照做的。
但是如果奧拉夫下令強攻,什拉赫塔就會認為奧拉夫是來滅亡波蘭,皇家城堡內的守軍就會爆發極大的戰鬥意志,到時候拖個兩三個小時殺不進去,東區乃至周邊城市的士兵也都要趕來了,到時候奧拉夫只能在華沙燒殺搶掠一番就走了。
奧拉夫既然來了就不準備做個強盜暴徒就走,他隻想要握住瓦迪斯瓦夫四世,握住當年下毒的貴族。
過了十分鍾,王宮的大門打開,幾個年邁的什拉赫塔和身穿繡金王袍,頭戴王冠的瓦迪斯瓦夫四世一起被幾十名禁軍護送了出來。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白白胖胖,有著一頭灰色的茂密卷發,他顯然是話事人,先是表明了議會長坦尼斯瓦夫·萊什琴斯基的身份,接著就把瓦迪斯瓦夫四世和幾個年邁的貴族交給了瑞典士兵,並請求親自見到奧拉夫。
奧拉夫遠遠地看著瓦迪斯瓦夫四世和幾個貴族被控制起來帶來,然後命人辨認,等到確定是波蘭立陶宛的國王瓦迪斯瓦夫四世和幾位德高望重的波蘭貴族後,這才笑著讓人把他們壓下去,然後命人把坦尼斯瓦夫·萊什琴斯基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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