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金燦燦的胡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天藍色的眼眸環視一圈會場,輕咳一聲,說道:“同學們,歡迎的話昨天已經說夠,今天咱們上第一節課,我今天隻講三個問題,請你們用心聽,用心記。第一,當學生;第二,當先生;第三,當戰爭領導者。
軍校雖然新鮮但仍然是學校,住在這裡就是當學生,當學生自然是要用心學功課。
但等你們畢業出了軍校門是否學生就當完了呢?有人說是的,畢業了。我反對。我說不畢業,不過畢業證書還是要求發,畢業典禮也要求舉行,這是畢業又不畢業。畢業告一段落,畢業後還要大學特學……
學校未來會教你們幾個月,一兩年,但歸根結底你們是學了一個方法,除了方法以外,還有什麽沒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軍校所學的是統帥士卒,統籌資源,統顧四方,統一大局的方法、也是帶兵的方法、打仗的方法、自己當一員好兵的方法。
如同下河游泳,必須先學如何遊法,但還不算大游泳家,必須要真的下河遊一遊。如果遊到中間,掉下去了,就不算好角色,是進門就下了地獄。我們學的方法是為了戰爭,就要到各個戰場上去做實踐,在實踐中取得勝利,才算好角色,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是當教員。當學生又當教員,是不是聽著奇怪?我看一點也不怪,就是這樣。當教員的除了學校教員外,每一個學員也都有責任,在平日學習中做教員,在做事中間要當教員,也就是當學生的同時當教員,先進拉後進嘛……
每一個人有責任幫助別人。我們歐洲人很多,七八千萬,算上俄羅斯的農奴和奧斯曼的異教徒恐怕上億了,但我看上億的人裡認字的有幾個?我看沒幾個,你們現在入了軍校就是同學,以後畢業了走向社會還是同學,這是上億人口裡最幸運的友情,所以一定要相互幫助,相互做對方的教員,一起進步,就是當教員。
第三個問題是當戰爭領導者,也叫當將軍。也許有人說“要我去當隊長,我還沒學會,我不去”。不是這樣說。我們什切青軍校的學生未來大多數不一定能當上校或團長、軍團長,但又不一定當不上。
我在七八年前還是個屁也不懂的小孩子,怎麽後來就當了槳首、軍頭首領,現在還當過軍團長、將軍甚至元帥了?
我既未進過軍校,以前沒有軍校,叫騎士學校,也未進過大學,不過是被人逼得背井離鄉,在蠻荒之地跟野人搶地盤求活命,所以不得不當,後來為了新教聯盟,為了古斯塔夫二世大帝,為了咱們新教世界不被教會的主教們欺負壓迫,也為了冰島能在歐洲有一席之地,結果我越做越好。
你們現在進入了軍校,以後還要加入軍隊效力?願意用心,起步夠高,未來憑什麽做不了將軍?
那麽如何說將軍,又或者戰爭領導者呢?
現在歐洲戰爭參加者是新教聯軍與天主教聯軍,信什麽教按理說該人們自己選,只要不逼人信就好,終究我們信仰的都是上帝耶和華和耶穌基督,看的都是同一本《聖經》,但是偏偏有人想要打著主的旗幟逼人這樣那樣,所以這場戰爭才不得不打,打了快二十年也打不完……
你們要麽兩年,要麽三年,要麽五年就會畢業,以後也是要加入這場戰爭,甚至有可能成為未來戰爭的領導者,我不能讓什切青軍校的學員不懂得戰爭的道理,不懂如何指揮,成為未來戰爭中丟掉腦袋的廢物笨蛋,所以今天來講一講。
在歐洲求上進,離開了戰爭就不行。第一,歐洲各國的君主貴族都是靠當年的軍功打下來的,所以……
第二,什麽努力也沒有戰場上勝一場得來的快,得來的多,當然輸了失去的也一樣快,一樣多……
當領導者,戰爭的千頭萬緒都壓在你的身上,頭上,不會沒有困難,只會都是困難,但是你們要堅信,再多的困難也不要跑,要以一個合格的積極的無懼無畏的將軍姿態克服困難,解決問題的法子不會少,你們想做就一定有。這是要講的第三個問題。
問題越講越大,要當學生,當教員,當戰爭領導者,再有剩下的內容沒有?沒有了。再有也要你們自己去慢慢砸學習生活中體會了。
我等到你們放假時還會再講一課,將來有的是機會,你們要好好學習,未來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奧拉夫的一番演講生動有趣,說的雖然是拉丁語,但也夾雜著德語和瑞典語冰島語的詞匯,讓在座的學生都聽得清楚,感觸頗多。
只是歐洲人的文化一時間很難理解東方的哲學和語言藝術,奧拉夫因為是借鑒了偉人的講演稿,所以難免用了東方獨有的語言藝術,例如“有人說是的,畢業了。我反對。我說不畢業”,基本上所有人都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奧拉夫到底是什麽意思。
雖然出現了一些地方由於理解偏差而出現的冷場,但是奧拉夫的講課整體是成功的, 所有的學生都把奧拉夫說的“當學生,當教員,再當將軍”的話當成了座右銘。
奧拉夫不僅為學生指明了來軍校為什麽學,學什麽,怎麽學,學了怎麽做等諸多方向,更讓學生們明白了戰爭什麽,為什麽要發動戰爭,以及將軍在戰爭中發揮的作用等。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猶如大夢初醒,急切的抄錄奧拉夫的講演內容,並且如獲至寶的收藏背誦。
克裡斯蒂娜也不例外,這位大帝在聽了奧拉夫講演後也是大受觸動,下來又看了好幾遍演講稿,最後才興奮地安排了兩個機靈的侍從留在軍校做學生,負責每周給她抄錄軍校老師的授課內容和奧拉夫以後的每一次授課內容。
在貝恩哈德大公的多次催促下,克裡斯蒂娜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什切青軍事學院,奧拉夫在送走了克裡斯蒂娜後就安心的在軍校裡做起了校長。
每天學校的俗事有文員、佐官處理,奧拉夫只是拿拿主意,看看清單,然後每三天在大禮堂講一次課,有時候說說自己的經典戰例,有時候講講古今的經典戰例,分析分析,還是不是讓學生以正反雙方展開辯論,讓軍校的的學術風氣十分的活潑,學生們對軍校的向心力和歸屬感也在日益加強。
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