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嚇了一條,都看向奧拉夫,奧拉夫擺擺手說:“你們先走吧,我跟約特叔叔說點事。”
大哥發話了,少年們才結伴離開,哈爾夫和蓋爾尼也被托姆他們帶走去玩了。
看著少年們都離開了,約特才好奇的問道:“奧拉夫你有什麽事?”
“約特叔叔,我想知道後山洞裡的野人什麽情況。”奧拉夫鄭重其事的詢問。
“你問這幹什麽?”約特微微皺眉,本想隨口敷衍可是想到奧拉夫不同於常人的成熟和智慧就輕歎一聲拉著他走進背風的牆內,低聲說道,“這個冬天死了三十六個,基本都是老幼婦孺,現在還有二十八個得病的,估計也活不成了,明天那些病人好不了就要被趕出山洞自生自滅了。”
“那怎麽行?”奧拉夫皺眉說道,“這個季節把病人趕出去不是讓他們死在野外嗎?”
“可是我們留著病人在山洞就會傳染給健康的野人詛咒,最後甚至有可能傳染給白奴和我們,咱們不能冒風險!”約特很謹慎,他沉聲解釋。
奧拉夫知道約特說的很對,可是就真的對土著人的生死不管不問他又不忍心,想了想,低聲詢問說:“你能給我說說那些野人的症狀嗎?”
約特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感冒,喝點熱葡萄能好,可是咱們自己的也不多,怎麽能浪費到土著人身上?”
奧拉夫嘗試著提議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也許我有辦法讓這些患病的奴隸更快恢復。”
約特堅決的搖頭拒絕:“不可能!那裡太危險!如果你父親知道我讓你去那種地方,他會殺了我!而且你也不應該去!”
奧拉夫又問了一次,發現約特態度很堅決,只能聳聳肩作罷,說道:“如果他們是患了感冒,我想還是有些辦法。”
“什麽辦法?”約特對奴隸的健康也很上心,不僅是因為奴隸等於牲口,等於財富,還有的是擔心土著人把病毒傳染給白奴和冰島人。
奧拉夫也不知道這些土著人是得了哪種感冒,但是他都不會治療,可是他知道一些輔助治療的方法,於是就佳節老師阿米耶長老的名頭,以教會新型治療方法的名義告訴約特了他所了解的方法。
“約特叔叔!阿米耶長老說,現在羅馬那裡的人患了感冒,都是不停的喝熱水,同時保持空氣流通,吃一些營養豐富的粥,時間一長就好了,如果好不了那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了……”
奧拉夫說完了就轉身回家了,他已經把自己所能知道的法子說了,至於對那些土著人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只能希望他們盡快好起來。
約特等到奧拉夫離開後才轉身朝外面工地走去,幾名白奴看到約特老爺來了就忙點頭哈腰,約特隨手叫過來一個人,按照奧拉夫的意思吩咐了,並且囑咐他們一定保證供應野人奴隸一天一鍋黑豆麥粥美著約特就把患病奴隸拋諸腦後,開始重點關注起建造赫魯特城的事情。
等到中午的時候哈達爾帶領著民兵就回到了海格堡,白奴民兵把所有海水陶罐搬回自家,交給有女人的家庭去煮海鹽,哈達爾已經許諾等到煮出來以後會優先給予這些家庭部分海鹽,而且煮鹽的木柴可以使用堡裡倉庫的方木,這種好事各家都很積極,從下午就開始連天加夜的煮海鹽。
海鹽是海水被煮乾後的固體結晶,
雖然大多為氯化鈉,但是也含有海中的雜質和毒害物質,不過現在的海水還沒有工業垃圾,加上大西洋北部的海水更加乾淨,所以不管是文蘭的海水還是冰島的海水製作的海鹽基本還算養生。 鹽屬於人類生存的必需品,即便是有毒為了生存人也不得不吃,況且現在的人也不明白海鹽的成分,只知道煮了海水就能得到海鹽。
奧拉夫閑來無事還帶著弟弟妹妹和皮克庫去看了一會煮海鹽,發現他們是先把海水煮成鹵水,然後所有濃稠的鹵水再倒進一個瓦罐去煮,最終得到一些白色的鹽晶。
十個瓦罐約有五六十加侖的是海水,可是煮到最後卻只能得到不足十調羹的鹽粒,奧拉夫覺得這些效率太低了,等到夏天的時候可以嘗試開辟一片鹽田來曬鹽,如果成功的話不僅自己能用,還可以當做商品銷售,畢竟曬鹽基本上沒有成本,賣出去多少都是賺的,大不了比其他的鹽便宜點,那樣還愁銷路嗎?
曬鹽對於絕大多數的歐巴羅人都是沒有接觸過甚是聽都沒聽過的事情,但是奧拉夫卻親眼見,他覺得等到夏天真的可以嘗試一下。
在1628年的2月底到3月中旬,將近二十天的時間內,哈達爾帶領民兵在海邊往返了十多次,取來了兩千罐的海水,最終消耗了堆成小山的木柴,總共煮出來了不足十磅重的海鹽。
哈達爾先是取出一磅分給了煮鹽的十幾家白奴家庭,接著又取出六磅當做對白奴長矛兵和冰島火槍兵幾個月來辛苦訓練的獎賞分了。
剩下的兩磅多他留下兩磅當做庫存,其余和約特、胡迪克、凱迪爾、霍斯庫爾德等人分了。
赫魯特莊園的食鹽危機暫時得到了解決,不管是冰島人還是白奴們都興高采烈,直呼哈達爾老爺是個大善人。
現在的食鹽比起幾百年前已經便宜近乎十倍了,畢竟幾百年前食鹽可是跟香料、白銀、黃金一樣的稀罕物,能夠直接當作貨幣參與商業行為。
現在的食鹽仍舊算是一種不算便宜的調料,普通百姓想要購買只能在教會購買,而且價格還是糧食的三四十倍以上,普通人家除了醃肉吃肉時才會用食鹽,平時也不舍得多吃。
現在哈達爾獎賞了大家食鹽,等於是賜予的財富,還是生活必須的昂貴品,自從入冬早就嘴裡淡出鳥的白奴們要不是之前訓練時得到了醃魚,體力也跟不上訓練了。
現在人人得了食鹽,都興高采烈,對哈達爾感恩戴德。
冰島人們受到白奴的情緒影響,也對哈達爾更加崇敬。
豪爽大方的哈達爾確實是現在的莊園主、首領裡少有的豪傑,所以即便是在冰島的時候也是很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