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文蘭的時候一直頗有能力見識的烏拉夫,奧拉夫就看向大哥,問道:“大哥你什麽意見?”
烏拉夫嘿嘿一笑,道:“奧拉夫你肯定有主意,我能知道什麽?”
奧拉夫輕輕搖頭,知道大哥是在藏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擔心太出風頭會引來奧拉夫的猜忌,畢竟兩人曾經也爭過冰島大公繼承權。
看向還有些不服氣的蓋爾尼,奧拉夫說道:“哈爾夫說的不錯,咱們不能用暴力來驅使民眾,這樣也許效果很好,但是雖是有可能爆發內戰,而整個北歐才多少人?我們手裡又有多少人?能打多久?耗得起嗎?”
“所以說,我們要慢慢來,現在北歐雷當已經完全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那維京人概念就算成了,等都大家都認可是一個維京人民族後,咱們也不用壓製其他語言,只是把瑞典、丹麥、挪威、冰島四種有些變化但本質相同的語言合並到一起,竟學者們共同研究推出一個標準音。
然後要求各地的教會學校教授孩子這種標準音語言,以後各級學校都已標準音為授課語言,書寫文字,然後靠科舉、抬籍都要以會說標準音為基礎條件,時間一長,誰還能不學咱們的標準音?”
奧拉夫這一席話說出,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雖然說不出好在哪裡,但是三人都知道按照奧拉夫的意思來辦,瑞典帝國范圍內的所有人都不會怎麽抵觸標準音,成年人主動學的也許不多,但是為了子孫的前途,肯定不會阻攔孩子學習,甚至會支持,等到三四十年以後,也就是兩代人,波羅的海兩岸也就會以說維京標準音的人為主了。
畢竟北歐地區的主體人群還是丹麥、瑞典和挪威冰島的四百多萬人,這些人的語言本來就差不多,學習維京標準音自然更容易。
“二哥這個主意太高明了!”
哈爾夫拍手笑道:“這麽搞維京人就真的成了北歐的一個民族了,咱們冰島、挪威、丹麥、芬蘭什麽的就再也不是國家和民族,而是地區,就像是冰島的東南雷當和西南雷當一樣,以後誰還能顛覆維京大帝國?誰又能顛覆得了?”
蓋爾尼此時也琢磨出味道,微笑道:“是啊,這個法子比殺人好使多了,這是老宋說什麽什麽詞來著?”
烏拉夫微笑道:“誅心。”
“對,就是誅心。以後各國之人再也沒有分裂之心了,二哥的北歐雷當也就名副其實了!”
奧拉夫微微一笑,隱約有些自得,雖然要搞維京標準音自己也是受到了後世的啟發,但是這個主意卻是是自己單獨所想,不僅哥哥弟妹們認可,連宋清河聽了也大呼自己是歐羅巴的祖龍,足見維京標準音同化各地區的功效有多好。
宋清河當時就激動的渾身顫抖,搖頭晃腦的拽文道:“書同文,言同音,百民亦可為一族也,文與音皆有變,雖一族亦可化為百族千族也。”
奧拉夫現在的儒學素養提升了很多,因此也聽懂了一些意思,聯想自己要做的事,心中更是感覺功德無量,北歐各地各國本來就是日耳曼民族,現在因為生活地區的不同,接觸外來文化的不同,導致語言發生變化,風俗發生變化,甚至分裂成了好幾個民族,那自己以維京概念將各族整合為一族,其實就是恢復了本來的面貌,老祖宗知道了也不知道要多高興。
在跟兄長和弟妹們溝通了之後,奧拉夫也不肯讓三人閑著,哈爾夫去芬蘭上任,哥哥烏拉夫暫時做了第一次瑞典科舉的主考官。
蓋爾尼則被奧拉夫安排做了樞密院委員兼民政部部長,奧拉夫安排給蓋爾尼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統計普查瑞典帝國所有的人口,並且按照戶籍、籍貫、年齡、民族、身份等造冊儲存。
瑞典帝國原本對市民的人口和戶籍還算有一套系統,但是城市以外就基本跟沒管理差不多,完全是各地的貴族官員做主,連人口稅收也並不準確。
幸好之前奧拉夫推行北歐雷當時底層的農民子民們都踴躍報名,加上維京軍團和瑞典鐵騎軍都在各地巡邏宣傳,底層的鄉紳地主和貴族們也沒敢阻攔,所以樞密院其實是一套北歐五色雷當各地匯總來的名單,只不過不夠詳細,但也摸清了瑞典帝國統治范圍下大致的人口數量,也就是在五百萬左右,其中北歐雷當460萬,冰島維京雷當6萬,文蘭雷當55萬。
當然,奧拉夫也清楚,這個人口數也不是最真實的數目,還有不少貴族和他們的奴仆、山區之民並沒有加入北歐雷當,還有猶太聯邦王國,如果這些都算上的話,瑞典帝國的子民人口其實差不多是超過了600萬了。
雖然600萬才勉強跟英吉利共和國人口差不多,比不上法蘭西、俄羅斯等人口大國,但也是歐洲第一梯隊之列了。
谷 奧拉夫讓蓋爾尼去統計人口,也是想要摸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而且統計人口的過程中也就會把之前沒有納入北歐雷當的人重新吸收進來,提升自己對瑞典帝國各個地區的掌控力。
而且這次人口普查還涉及到民族問題,等到統計結果出來,有多少人不是維京人,而自認為是其他民族也就一目了然,對於下一步同化方向和傾瀉程度也就有了清晰明了的掌握了。
蓋爾尼很喜歡掌控權利的感覺,她得到了奧拉夫的任命後就興衝衝的去樞密院找到了首相諾倫·拉達爾森,這位商人出身,靠著女兒投資做到首相的老商人很聰明,也很有能力。
蓋爾尼雖然職位遠比他要低,但是身份特殊,諾倫首相依舊對蓋爾尼十分尊重,蓋爾尼公主的叫著,即便她只是大公的女兒,按理是要稱呼小姐的。
蓋爾尼雖然知道諾倫是奧拉夫的一位便宜嶽父,但他的女兒只是奧拉夫的情人,諾倫本人也不是貴族,自然並沒有把他看到眼裡,直接就頤指氣使的討要北歐五色雷當的名單冊子。
諾倫笑眯眯的派來一些年輕辦事員幫助蓋爾尼,接著就借故離開了。
走出檔案館坐上馬車,諾倫·拉達爾森長出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這位公主還真是個傲慢的性子,不過做事情風風火火也不愧是陛下的妹妹,陛下讓她去負責普查人口,這麽繁瑣漫長的工作哪裡是她能做得了的?我看也是有心磨磨她的性子了。”
在科舉考試和人口普查初始階段,奧拉夫分別交給了烏拉夫、宋清河、諾倫、蓋爾尼等人去做,他自己則把哥本哈根大學、烏普薩拉大學和什切青軍校等瑞典帝國境內的幾所高等院校的教授老師都請到了三王冠宮堡進行維京標準音的研討。
數百名北歐頂尖的知識分子齊聚王宮,其中地位最高名聲最大的是剛從文蘭大學調回烏普薩拉大學做校長的笛卡爾先生。
這位原本在去年就會因病去世的幾何之父、現代哲學之父、近代科學始祖笛卡爾因為奧拉夫特意派去關照他身體的幾個清河書院好中醫的照料,硬是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
所以笛卡爾現在反而不再把重點放在研究幾何和哲學,開始對中醫學和東方哲學感興趣了。
笛卡爾見到奧拉夫先是表達了感謝,然後這位五十多歲仍然風度翩翩的大家就很高興的向奧拉夫詢問了他得到治療的過程,最後驚歎道:“神奇的東方醫術,我覺得他們才是古代煉金術的傳承者,奇怪的藥劑卻能擁有治病的魔力,太不可思議了。”
奧拉夫還沒說話,宋清河就笑道:“笛卡爾先生,醫道是我華夏始祖黃帝和神農氏傳下的延命養生的秘法,幾千年來不知救了多少人,它可不是你們的煉金術。”
笛卡爾驚歎於中醫的歷史悠久,拉著宋清河就討論了起來。
奧拉夫見在座的學者大咖們有幾乎一半人其實並不是北歐人,但是目前有相當一部分已經加入了北歐雷當,他們雖然母語不是瑞典語、丹麥語等,但是現在瑞典語都說的十分流利了。
奧拉夫為表示自己的公心和決心,必須邀請這些帝國體系內最頂級的學者研究和探討出維京標準音,這樣才有說服力,也能讓人們接受。
在自由討論了半天后,笛卡爾以文壇領袖的身份站出來吹捧了奧拉夫推行維京標準音是對語言學的一大探索和貢獻,
是當之無愧的真正尊重科學的人。
笛卡爾由於研究科學一生受到天主教會的打壓,但是奧拉夫對他的庇護和厚待讓他十分感動,後來在文蘭大學執教時接觸到宋清河跟東方儒學後,學會了不少典故,因此就常常把“教父奧拉夫以國士待我,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掛在嘴上了。
現在奧拉夫要推行維京標準音,在笛卡爾看來就是又一個創新,是對語言學的探索,把這個重大的任務交給他們,也是對他們這些學者的最高看重和尊重。
因此,在笛卡爾一席話神采飛揚,極富感染力的演講之後,維京標準音的研討會議就進入了下一個項。
也就是對冰島、丹麥挪威、瑞典三國語言中的相同語言文字和不同文字語言的變化拿出來進行討論,以期望找到規律和脈絡,最終找尋出綜合了三國語言特點的詞匯,以此為基礎模板將所有語言進行聲調的調整改變,創造出維京標準音和標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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