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負責統計繳獲物資的王喜奎,表情還是顯得很高興。正如楊鐵柱所想那般,蒼鷹寨這幫土匪,為了過一個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春節,真搶了不少物資。
眼下這些物資,全部堆放在山寨倉庫。除了糧食跟生活物資,蒼鷹寨土匪也積攢了不少金銀財寶。一句話,端一個土匪山寨的繳獲,絲毫不比打一次伏擊少。
聽完王喜奎的匯報,楊鐵柱想了想道:“和尚,敢走夜路嗎?”
被點名的魏大勇,想了想道:“敢!有啥俺能做的?”
“東西有點多,就咱這幾號人,怕是搬不走。這麽多物資,我需要幫手。石頭哥認路,等下你跟他一起,連夜回村裡,多叫一些人。走山路,把東西運回去。”
“成!俺保證完成任務!”
“見到李團長,記得告訴他,來的人都要換衣服。石頭哥,你見到村長,也要記得跟他說,多帶些口袋。還有,告訴來的人,這事不要往外說。”
“是,我記住了。”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時,楊鐵柱卻從來時便背著的包裡,取出兩根圓筒狀的東西,直接遞到兩人手中道:“這是手電筒,路上照明指路,比火把更好使。”
說著話還跟兩人演示了一下,看到還有這樣的好寶貝,奉命返回楊村報信的魏大勇跟楊山石,自然都很高興。拿著手電筒,忍不住多開關了幾下。
結果楊鐵柱也趕忙道:“裡面裝的是電池,一直照的話,亮不了多久。回去路上,先用一支照明。等一支用完,再用另一支,應該夠你們走回村子。”
“好!那俺們就上路了!”
“路上小心!”
派魏大勇跟楊山石去報信,更多也是因為兩人一個認路,一個膽氣過人。將兩人打發走後,看著被解救的十余名婦女,楊鐵柱也感覺有些頭疼。
可令楊鐵柱意外的是,看他走過來沒說話,其中一個年齡看上去,應該也才十七八歲的女孩卻開口道:“這位英雄,謝謝你救了我們,能否請教英雄高姓大名?”
“你都叫我英雄,那又何必問名問姓呢?姑娘,你又是誰?”
“我叫楊秀妮,白天被這幫土匪劫上山的。多虧英雄相救,否則我今晚怕是清白不保。”
聽到這的楊鐵柱,稍稍愣了愣便把王喜奎叫到身邊,詢問道:“老王,她什麽情況?”
“隊長,先前你讓我們去搜查那些屋子,我們搜到大當家住的房間裡時,她被捆住手腳關在屋子裡。其它女人,則是從一個地窖解救出來的,她應該沒事。”
了解到這個情況,楊鐵柱點點頭繼續道:“你讀過書?”
“讀過!你不是普通人吧?我看你跟你部下,應該都是軍人吧?”
“眼光不錯!但沒人告訴你,知道秘密太多容易被殺人滅口嗎?既然你讀過書,聽你口音應該也是本地人。那你幫我問問她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不太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的楊鐵柱,清楚這些被土匪囚禁的女人,那怕給點錢放她們離開,恐怕她們也不知道去那裡。這年頭,失了清白的女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可眼睜睜看著她們自殺,或者把她們扔在山寨這裡自生自滅,他自問做不到。而且楊鐵柱覺得,這些女人此刻狀態,
多少表現出有點生無可戀的樣子。 見楊鐵柱把話題轉移到身邊這些女人身上,主動搭話的楊秀妮,被成功解救時也曾喜極而泣。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這群人出現,她命運怕是也會跟這些女人一樣。
聽到楊鐵柱讓她幫忙,她想了想道:“這位長官,你能幫幫她們嗎?她們已經夠可憐的了,要是你不幫忙,她們怕是真的死定了。”
“姑娘,我沒說不幫忙。問題是,你希望我怎麽幫她們呢?如果她們願意回家,我可以給盤纏路費,甚至派人送她們回家。前提是,她家在附近才行。”
“謝謝長官!那我幫你問問她們吧!”
面對楊鐵柱這些男人,被解救的婦女們都悶不吭聲,只知道不停流眼淚跟哭泣。等到楊秀妮出面詢問,她們終於哭哭啼啼講述自己遭遇的不幸。
可最後所有女人都覺得,她們清白被毀,其中不少更是沒了家。因為她們被搶上山時,土匪已經把她們家毀了。家裡的人,自然也被土匪給殺了。
聽完女人們的講述,王喜奎等人也咬牙切齒道:“這些該死的畜生!”
原本應該安慰這些女人的楊秀妮,或許因為觸景生情,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看到這一幕,楊鐵柱也覺得很無語,那怕在此之前他便預料到情況會這樣。
可相比這些女人,擺出生無可戀的表情,能放聲大哭一場,至少是件好事!
等女人們情緒稍稍穩定一些,楊鐵柱再次出現在她們面前道:“楊姑娘,我讓你勸勸她們,怎麽你也跟著哭呢?對了,你是想回家還是?”
“我沒家了!原本我跟爹,就是打算回老家。結果半道碰到這些土匪,爹為了保護我,也被這些土匪給殺了。長官,我能跟著你嗎?我也想當兵!”
“誰告訴你,我是兵了?唉,都別哭了,看到廣場上那群土匪嗎?我知道,你們被土匪劫上山, 肯定受了無數委屈,積攢了無數怨氣跟怒火。所以,想報仇嗎?”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哭泣的幾個女人,瞬間起身道:“這位長官,我們能報仇?”
“能!蒼鷹寨所有活著的土匪都在那,等下你們去指認,誰禍害你們,就找誰報仇。放心,他們敢反抗,老子就讓手下幫你們斃了他。這樣成不?”
“成!姐妹們,別哭了,這位長官肯為我們做主,我們去找那些畜生報仇。”
“嗯,報仇!我們自己的仇,爹娘的仇,都要找這些畜生算。”
一句‘想報仇嗎’的話,瞬間讓這群生無可戀的女人變得群情激憤。看到這一幕,王喜奎等人也知道,剩下那些活著的土匪,又要開始自求多福。
如果他們之前禍害過這些女人,等待他們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太妙。可他們心裡同樣清楚,會被這群女人復仇的土匪,那也是罪有應得。
伴隨不斷有土匪被解救的女人指認出來,以往在這群女人身上,肆意發泄私欲的土匪,這會卻一個個腿軟顫抖。很可惜,楊鐵柱絲毫不覺得他們值得憐憫。
直接放話道:“老王,誰要敢反抗,被點到還敢不出來,拉出來直接斃了!”
“是,隊長!”
有了楊鐵柱這番話,這群壓抑滔天怒火的女人們,也開始變得瘋狂起來。看到被指認拖出來的土匪,她們一擁而上,活生生把幾個作惡多端的土匪給咬死了。
如此瘋狂場面,自問久經沙場的王喜奎等人,也覺得這群女人狠起來,真的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