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並無此意!
只是要西周君轄下三十六座城邑、土地、人口!
並不觸及周王室之宗廟社稷。”
西周君怒極而笑,當即說到:
“土地人口都歸了秦國,那還成何王室,還成何天子!”
平原君趙勝看西周君如此著急,也隻好說到:
“西君說的是!
老夫認為秦王所提,荒謬之極。
老夫有個提議,讓雙方退上一步。
要一半城池,或許還可商議!”
西周君姬咎聽聞卻是著了急,當即說到:
“一半也是十八座城邑啊!平原君!”
然而贏子楚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我秦國隻此一個條件,絕無回旋之余地。
西君如若不接受,那便只有一戰!
再言之,不論西君應不應允,這三十五座大小城邑,已經是我大秦之地!
這是我秦軍將士用鮮血換來的土地!
要取可以,用千百倍的鮮血來換!”
平原君趙勝見那贏子楚如此不給自家面子,當即使出了殺手鐧:
“秦公子嬴異人,好硬的口氣啊!
好!我讓你看個人!
看了之後,我看你還硬氣不!
去把他們母子帶上來!”
說罷,平原君吩咐手下士卒去帶“殺手鐧”,很快,一對母子便被捆綁著繩索押了上來,正是趙姬和小嬴政。
平原君玩味的說到:
“他們母子你不會不認識了吧?
此刻他們母子倆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贏子楚見到多年未見的妻兒,當即失了方寸,高喊到:
“政兒!你還好嗎政兒!”
說著便要向他們母子走去,卻被平原君當即喝止:
“嬴異人!你在往前一步,他們就會人頭落地。
這樣你們永世就難以相見了!”
另一邊,被捆綁了個結實的趙姬驚慌的喊到:
“公子!公子!我們在這!
政兒,快叫父親!”
然而小嬴政卻冷冷的沒有說話,贏子楚見狀,卻是絕難舍棄自己的妻兒,隻好問到:
“平原君!什麽條件?”
此刻自覺已經掌握了主動權的平原君趙勝,悠哉的說到:
“空手而歸,你回去了也不好交代。
老夫心善,可以勸說西周君送你五座城池,外加他們母子二人。
公子你也算不虛此行了。”
贏子楚心中如何不清楚,此等要求,定然會讓秦國損失慘重,當即說到:
“我若不答應呢!”
平原君卻是笑到:
“那就是要將他們母子二人逼上絕路啊。
嬴異人,老夫素知你是重情之人。
斷不會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吧?
答應即可簽約,馬上就可帶他們回去團聚。
老夫料想秦王是明理之人,斷不會責怪於你。”
此刻的贏子楚內心無比的糾結,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著,許久之後,贏子楚雙眼血紅的說到:
“你說的對!
我王知我為救妻而妥協,是不會責怪我的。
可是我姓贏!
大秦太子的嫡子,今代秦王行事,豈能置國、置王於不顧!
二十萬將士不顧性命,在這裡開疆拓土!
撒下多數人的心血,留下多少人的性命!
我豈能用萬千將士的忠魂換我妻兒的性命?
王命不可負,國事更不可誤!
全部三十六座城邑、土地、人口必須全部歸於大秦!
至於我的妻兒,任憑處置!”
平原君聽聞此言,卻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到:
“你就真的不後悔嗎?
只要我這隻手落下,
你的妻子、兒子就要血濺當場。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死在你的眼前嗎?”
贏子楚怒目圓睜,一字一頓的說到:
“今日你若傷我妻兒!
來日我一定親率秦軍,攻克邯鄲,毀你宗廟!
你趙氏全族上下一個人都別想活!
我將殺盡天下趙氏之人,為死去的妻兒陪葬!”
終於,平原君舉了良久的手還是沒敢放下,他並不敢賭。
也不敢用趙氏全族趙國宗廟為賭注去殺了贏子楚的妻兒,當即有些頹敗的說到:
“贏子楚!你!
秦人虎狼,心如鐵石啊!”
贏子楚沉聲說到:
“你等聯軍退出函谷關!交出王畿的三十六座城邑!
天子與西周君仍可居住於洛邑!
這是最後一遍!”
就在西周君與平原君等人面目難堪,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
遠方卻是傳來了鐵蹄聲,隨即一聲爆喝傳來:
“本王在此!
你秦國的狼子野心,便休想得逞!”
正是白亦非率領著玄鳥衛和八千玄冰鐵騎趕回了函谷關!
白亦非話音剛落,八百玄鳥衛當即便齊聲喊到:
“越王駕到!
爾等還不拜見!”
就在眾人還沒有明白什麽情況之時,那周王畿派出的傳令使便手持天子詔,高聲喊到:
“皇天后土,天子詔命!
韓國侯爵白亦非,居於越地。
開拓三千裡,周禮傳百族!
今又覆滅暴秦二十萬!
解救王畿於水火!
護佑大周,功在社稷!
天子感念至深!
今冊封白亦非為越王!
詔傳七國,祖宗明靈,天日可鑒!”
此詔書一出,原本在聯軍之中統帥十萬揚越新軍的燕普當即長槍擲地,高喊到:
“越王在此!
爾等禮數何在!”
說罷,燕普便和十萬揚越新軍並八千鐵騎一同行禮,高喊到:
“拜見越王!”
喊聲震懾天地,周遭的其他四國聯軍們哪裡見過此等場面。
自家大頭兵一個自然是誰都惹不起,凡事低頭準沒錯。
當即五十萬大軍相互影響之下,烏泱泱的全部行禮喊到:
“拜見越王!”
此時這些士卒們,卻沒有人心理強大到可以在六十萬人齊齊行禮之時,作壁上觀。
大軍行禮之後,白亦非一襲紅衣,騎著雪白的戰馬,來到營帳之前,而後高喊到:
“無雙何在!”
卻見無雙騎在斑斕巨虎之上,扛著一個三丈高的大纛,高聲喊到:
“無雙在此!”
“升本王大纛!”
“是!”
只見無雙雙臂肌肉虯扎,將那三丈高的大纛直接豎了起來,戳在了地面之上,穩穩的立住。
血紅色的大纛之上,一個黑色的“越”字格外氣勢磅礴,在大纛旗之下,還掛著一個頭顱。
白亦非看著出城列陣的十萬秦軍,當即說到:
“秦將贏摎頭顱在此!
王畿二十萬秦軍已經悉數被本王所俘!
王畿之危已解!爾等還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