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歡,打心眼裡心疼你。你們兩個都是從小沒爹沒媽的,既然老天爺讓咱們娘幾個聚在一起,以後你們就把我當親娘,我也會把你們跟小竹子一樣當做我的親生閨女照顧的。”
沈墨回到家,剛走近後院的月亮門,就看見坐在院子裡石卓旁的丈母娘陳氏手上一邊拿著一隻嬰孩穿的老虎鞋在繡,一邊笑呵呵地對著身旁的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說著話。
兩個小姑娘自然是白映波和雷九妹了。
白映波坐在陳氏左手邊,穿著一身淺粉色紗裙,嬌俏之中帶著三分可愛。
雷九妹坐在陳氏右手邊,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裙子,如同一朵豔麗動人的杜鵑花。
而薑寒酥則坐在陳氏對面,穿著一件白色單衣,俏麗的臉上帶著一絲新婚夫人的嫵媚成熟,笑容溫和恬淡。
兩個小姑娘雖然衣著不同,但是俏臉的臉上都帶著甜甜的笑意,靜靜地聽著陳氏嘮叨。
這一幕讓沈墨不由地停下了腳步,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男人在外面無論多風光威風,回到家可不就是為了看見這和諧溫暖的一幕嘛。
聽見腳步聲,幾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墨哥兒回來了,快過來左。”
陳氏看見沈墨,笑呵呵地招呼道。
三個少女都急忙起身,白映波走了一步想過來,看了一眼雷九妹。結果雷九妹也正好在看她。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
薑寒酥走過來挽著沈墨的胳膊柔聲道:“墨哥哥,你比我們猜的要回來的早。娘怕做早了,你又沒回來,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墨把“叭”地在媳婦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娘,最會疼人了。”
一個動作搞得薑寒酥臉紅紅的,陳氏臉上笑容更盛,笑罵道:“這話娘愛聽。你們都是娘的好孩子,娘不疼你們疼誰啊。”
看見沈墨毫不避諱地和薑寒酥親熱,白映波有些羨慕,雷九妹則是睜大了眼睛,眼中帶著向往的神情。
這沈家阿哥果然是個會疼人,有情趣的好郎君。
石桌旁邊只有四個石凳子,沈墨要是坐下了,就會有一個人沒地方坐。
他走到陳氏面前,低頭看了一下陳氏手中的老虎鞋,笑著讚道:“娘這手藝真好,看的我都想重新做一回小孩子了。”
一句話逗得眾女都笑了起來,陳氏笑道更是停不下來,手指在沈墨額頭輕輕一點道:“你這孩子現在越來越會哄娘開心了。看來,娘回頭給重新找匠人做個更大的石桌了,免得以後人多了坐不下。”
這一句話意味深長,白映波和雷九妹都冰雪聰明,聞言互相看一眼,都有些害羞。
就是沈墨,也是老臉有些發熱。
丈母娘表面上誇自己會哄女人,實際上則是說自己花心。
薑寒酥則輕輕在沈墨腰上掐了一把,笑道:“我看不光這桌子要換個大的,就是宅子也得準備一座更寬敞的才是。”
沈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媳婦不像是吃醋生氣的樣子,臉上依然掛著恬淡溫和的笑容。
但是好歹兩人也是做了幾個月夫妻了,也多少了解一些。
自己這個小媳婦雖然看著溫溫和和的,但是有時候也是有些女孩子的小性子的。
當然,她的尺寸把握的非常好,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讓夫妻之間多了一絲小情趣。
沈墨腦子轉的多塊啊,立刻笑著找補道:“小竹子說的對,但是也不用太大。房子太大,容易迷路,還是小一點更溫馨,更有家的味道。”
這也是隱晦地做個保證,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娶太多的女人。
陳氏笑著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活計,笑呵呵地道:“我去做飯,墨哥兒你忙了一天了,肯定也累了。趕緊去沐浴一下,換身輕便舒服的衣裳。等你收拾好了,飯菜也差不多就好了。”
陳氏轉身向著廚房走去,白映波和雷九妹有心想跟沈墨多說幾句話,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陳氏去了,美其名曰怕她忙不過來,要去幫忙。
看著兩女的背影,薑寒酥輕笑道:“這兩個小丫頭,明明心裡想的不行,這會又開始不好意思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被某人收進房裡,吃乾抹淨的,這會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墨。
沈墨假裝沒聽懂,往臥室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叫嚷著:“這鬼天氣怎麽這麽熱,趕緊給我準備洗澡水。”
看著裝傻充愣的夫君背影,薑寒酥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搖搖頭,快步追了上去。
沈墨每次的洗澡水都是她親自帶人準備的,這也是夫妻兩人之間的一點小情趣,不能假手他人的。
沈墨沐浴完,又跟幾天沒有親熱的小媳婦膩歪了一會,等到換好衣服牽著小臉紅紅的薑寒酥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了。
薑寒酥的貼身丫鬟青竹在外面等著,看見小姐姑爺出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疑惑地問道:“小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薑寒酥笑著去掐青竹的臉,啐道:“你現在膽子越發大了,都敢拿我來取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青竹咯咯笑著逃開了。她雖然有點憨憨的,但是沈墨和薑寒酥已經成親了好幾個月,小丫頭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
剛才是故意在裝好奇寶寶拿自家小姐打趣。
晚宴是在另一處比較寬敞的花廳裡進行的。說是晚宴,其實就是家宴。
飯菜分成了兩桌子,主人坐一桌,幾個小丫鬟單獨坐一桌,順便當個服務員。
菜很豐盛,林林總總十幾道菜。
不光樣式多,而且量都很足。沈墨的飯量大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所以每次陳氏都會按照兩杯甚至三倍的量來準備飯菜。
一家人也沒什麽講究,席上還擺上了一壺葡萄酒和一壺花雕。
葡萄酒是給女人們準備的,花雕是給沈墨準備的。
沈墨雖然沒什麽規矩,但是幾女卻都等著沈墨拿起筷子後才開始動筷子。
畢竟沈墨就算再開明,但是身旁這幾個女人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免不了就會留下這個時代的印記和觀念。
沈墨是一家之主,家主不動筷子,其他人肯定不能動的。
這是最基本的規矩,不能破的。
不過這一點沈墨也能接受,所以倒也沒說什麽。
沈墨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每道菜都會嘗到,雨露均沾。
陳氏和三女吃了幾口,都放下筷子,都笑著看著沈墨吃。
沈墨也沒有什麽不自在的,勸了兩句,看沒效果,就繼續自己吃。
等到盤子的菜都下去三分之一之後,才放下筷子,舒服地吐出一口氣道:“娘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變成一個三百斤的大胖子。到那個時候,小竹子肯定會很嫌棄我的,把我掃地出門可怎麽辦啊!”
說著還故意長歎了一口氣。
眾女被他逗得前俯後仰的,坐在旁邊的薑寒酥笑著啐道:“又來了。娘給你做了幾個月的飯了。也沒見你長胖一點,也不知道飯都吃到哪裡去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饕餮轉世。”
眾女又是一陣大笑。
說起來也是奇怪,沈墨無論再怎麽吃,一直都不見長胖,身材還是那麽的標準,八塊腹肌依然輪廓分明。
沈墨也沒有刻意的鍛煉,每天依然精力旺盛,思維情緒,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似得。
這必然是系統的功勞。
沈墨有心反駁,說自己不是饕鬄。畢竟饕鬄是隻進不出,自己卻是有進有出。
但是想了想還是沒說,畢竟吃飯不適宜說這種會影響胃口的話,最重要的是當著丈母娘和兩個未來小媳婦的面說很不合適。
吃飯喝酒,青竹紫竹要過來給眾人斟酒,沈墨揮揮手讓她們吃自己的,斟酒的事情自己來就行。
在家裡自家人吃飯還要擺譜,就很離譜,完全沒必要。
一個男人威望不是建立在這些破規矩上,而是他在外面能做出多大的事業來,是不是一個能夠把家庭扛在肩上的人。
靠著所謂的規矩去壓迫別人,那是最差勁的做法。
“我喝花雕,你們喝葡萄酒。葡萄酒溫和,適合女子喝。”
沈墨將酒斟好,放在每個人面前,笑著說道。
“我也要喝花雕。”說話的是雷九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沈墨,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其實花雕也是一種稠酒,也不算烈酒。
古代由於蒸餾技術的落後,很難釀成如後世那樣的高度白酒來。
這個時代的任何酒喝在沈墨嘴裡都淡的跟啤酒差不多,甚至大部分還沒有啤酒度數高。
沈墨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抽個時間看看能不能蒸餾出來高度白酒來,但是也就是想想罷了。
畢竟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那些用於享受的事情還是以後有空了再說。
看著雷九妹的期待的眼神,沈墨笑著點點頭道:“好,這杯給你。”
說著把自己的酒杯跟雷九妹面前的酒杯調換了一下,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花雕。
結果白映波一看雷九妹要喝花雕,也覺得自己不能落後,於是也看著沈墨道:“我也想喝花雕。”
沈墨看著她眼巴巴的神情,愣了一下,笑著點點頭道:“好,給你喝。”
說著伸手把白映波面前的葡萄酒端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又給她斟滿了花雕,重新放了回去。
白映波看著眼前這個剛被沈墨用過的杯子,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俏臉一紅,猛地端起酒杯學著沈墨的樣子一飲而盡。
喝的有點急,結果給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陳氏趕緊給她拍背,責備道:“你這孩子,喝這麽急幹啥啊。”
一邊拍背,一邊對旁邊的雷九妹道:“小九,你可別學小白,慢點喝啊。”
還好白映波沒啥大事,很快就好了,只是臉色紅紅的,看著沈墨的眼神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水汪汪的,看著沈墨感覺心跳都加快了。
雷九妹雖然沒有嗆著,但是喝完了又把酒杯遞過來,還要繼續喝。
只不過這妹子才一杯酒下肚,就臉上泛起了桃花,兩隻大眼睛變得更加嫵媚多情,瞅著沈墨,看得他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
一旁的薑寒酥輕輕湊過來低聲道:“墨哥哥,看著兩個美人為你互相較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沈墨假裝沒聽見,乾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給糊弄過去了。
酒是好東西,是活躍氣氛最好的媒介。幾杯酒下肚了,白映波和雷九妹都有些活潑起來,不僅搶著喝酒,而且還端著酒杯要跟沈墨碰杯。
沈墨也是來者不拒,笑呵呵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一點事情都沒有。
只是兩個小姑娘卻明顯有點醉意了,說話不僅大膽了許多,甚至還端著酒杯要跟陳氏碰杯。
薑寒酥因為懷孕的緣故,不能喝酒。
要說丈母娘陳氏到底是個習武之人,酒量比起兩個小姑娘來要好了不少,喝了七八杯,除了臉紅一點,其他一點事都沒有。
沈墨暗自佩服,丈母娘就是丈母娘,酒量都碾壓這些小姑娘。
酒壯慫人膽,這話還真是沒錯。
喝了十幾杯酒之後,雷九妹竟然直接問沈墨道:“沈家阿哥,你什麽時候娶我過門?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每天都在想你,晚上做夢也能夢到你。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做你的新娘子了。甚至我和小白姐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喜服,就等你過來迎親了。”
一旁的白映波也喝多了,聽見了也是猛點頭道:“對呀,我們兩個早都準備好了喜服,就等你帶著轎子來接我們了。我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對我們好就行。我會和寒酥姐姐,還有小九,我們一起好好伺候你的。”
沈墨都聽傻了,這兩位喝的真是花雕?
勁這麽大嗎?難不成喝了個假酒?
倒是一旁的陳氏露出了熟悉的姨母笑,看看紅著臉眼睛水汪汪的親自逼婚的兩個小姑娘,又看看沈墨,笑眯眯道:“墨哥兒,自古情債最難償。小白和小九兩個小姑娘不顧女孩子的矜持,跟你說了心裡話,你可不能讓她們傷心啊。”
薑寒酥也輕聲道:“墨哥哥,這裡又沒外人。小白和小九都是好姑娘,跟我又情同姐妹,我可不想看著她們傷心。你要是敢讓她們傷心,我也會傷心的。”
沈墨感覺有點亂, 自己被兩個小姑娘當面逼婚不說,哭著喊著要給自己當妾。而且最離譜的是丈母娘還和自己的親媳婦也在勸自己要答應。
沈墨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要喊著穿越了。
古代這一點是真好啊!
不過前提是娶得起,養得起。換句話說就是要有錢有勢。
納妾從來都跟窮人沒關系。
這一點古今倒是相通的。
不過沈墨也早知道兩女的心意,他對兩女也都很有好感,所以也就沒有再忸怩,當即認真地看著兩女道:“能得到你們兩人傾心,是我沈墨的福氣。雖然名義上你們是妾,但是對我來說只要進了我沈家的門,那都是我的家人,我都會憐惜愛護你們的。明天我就安排人準備,十日之後娶你們過門。”
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兩女都是淚眼朦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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