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現在已經能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融合了《亮劍》的世界,但是是不是單純的亮劍世界還不能確定。
不過這不重要,無論是哪個世界,有了實力才能存活壯大下去。
魏大勇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沒有道理見死不救。
正好自己身邊缺一個護衛,忠心耿耿武功高強又心思質樸的魏和尚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啪!”
沉墨抬手一槍,一個跑在最前面的偽軍應聲而倒,胸口上一灘血花。
他身後跟著三排的工兵也紛紛開槍,密集的彈雨很快將偽軍掃到好幾個。
剩下的偽軍一看立刻爬在地上不敢動彈,手中的槍對著空中胡亂地放著槍。
“繳槍不殺!”
沉墨喊了一句,身後的一群工兵也跟著大喊道。
那些偽軍看著眼前這一群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但是手上卻清一色德國貨的人,哪裡還有半點的勇氣,幾乎沒有過多猶豫,就將武器扔掉,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投降。
動作嫻熟的讓人心疼。
沉墨見狀,心中也是既好氣又好笑。
偽軍大多數都是原來果軍的隊伍投降後改編的,或者是地方的上的保安團改編的。
這些人本來就欺軟怕硬,膽小怯戰,否則也不會去當偽軍了。
平時打仗,被鬼子逼著當炮灰,遇到八路軍和國軍的時候往往都是向天開槍,聲勢很大,但是本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原則,已經成為了偽軍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當日,也有那種一心給鬼子當狗的偽軍,對待同胞心狠手辣,但是這種往往都會被抗日軍隊給當做典型殺雞儆猴了。
鬼子要不是兵力不足,也不會用這些偽軍。所以也不會完全信任他們,給他們的武器和彈藥往往都是最低標準。
也沒指望他們能頂多大用場,日常用來維持一下秩序,設個卡,嚇唬嚇唬老百姓,打仗的時候當個炮灰還是可以的。
投降的偽軍很快就被綁了起來,沉墨則是來到了已經因為身體虛弱倒在地上的魏和尚面前。
亮劍世界裡面,魏和尚是被正要去獨立團報道的政委趙剛給救了。
現在卻落到了自己手裡。
“長官,你們是什麽人?”
魏和尚撐著一口氣,看著沉墨問道。
他在國軍中待過,自然看得出來沉墨手下這群人用的都是德國貨,而且還是正版的那種,所以下意識地將他們當做了穿著便裝的軍隊。
“我們是抗日的隊伍。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被這些二鬼子追殺?”
沉墨蹲下問道。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認識魏和尚,也知道他的來歷。
和尚雖然憨厚,但並不是傻子。
要真是傻子,也無法從山本一木的戰俘營中逃出來了。
看過電視劇的都知道,那座戰俘營戒備森嚴,周圍駕著好幾挺機槍。
更重要的是,那裡面的鬼子都是山本一木訓練出來的特戰隊,人人都是精銳,非一般的鬼子可比。
和尚雖然武力高強,但是能從那種地方逃出來,除了武力之外,睿智冷靜的頭腦也是必不可少的。
聽到沉墨的話,魏和尚臉上戒備的神色一下子少了許多,簡短地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歷。
雖然他只是說自己是中央軍二十七師的人,被俘後剛從鬼子戰俘營逃了出來,被偽軍追擊,剛好遇到了沉墨他們。
雖然和尚說的簡略,但是沉墨反倒是對他更欣賞了。
畢竟初次見面,雖然沉墨救了他的命,
但是也不能一見面將自己的底細徹底交代。和平年代都講究逢人隻說三分話,更何況這亂世之中,人心叵測,更要小心謹慎一些。
“既然都是抗日壯士,你就不用再擔心了。有我在,別說這幾個二鬼子了,就是真鬼子來了我也讓他們有來無回。”
沉墨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魏和尚聽在耳中,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點點頭,剛想說點什麽,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他在戰俘營裡本就有傷在身,鬼子又不給他們吃東西。剛才逃出戰俘營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把全身的潛力都用出來了。
能撐到這裡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鬼子大概也是知道他活不了太久了,所以才會派偽軍追擊。
沉墨讓人照顧和尚,自己則過去審問那幾個偽軍。
“你們是哪個據點的?有多少人?為什麽追趕剛才那個人?”
一個偽軍小頭目戰戰兢兢回答道:“報告長官,我們是夏店據點的,那裡駐扎著一個中隊的鬼子,還有我們皇協軍,啊,不,偽軍一個營。那位兄弟是從戰俘營裡逃出來的,鬼子讓我們來追他。結果就遇到了長官你們。長官饒命啊!我們雖然跟了鬼子,但是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從來沒有對八路軍開過槍啊,也沒有害過老百姓啊,長官只要饒了我們,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給鬼子幹了!”
沉墨沒有搭理這個偽軍小頭目的求饒,這些人抓住了就各種賣慘求饒,一旦放了回去後又繼續給鬼子當狗。
自己雖然不殺他們,但是抓他們回去當苦力還是可以的。
夏店據點距離這裡最少有十幾裡地,和尚能在受傷之後連殺四個鬼子,還能從戰俘營一路逃到這裡,真的相當厲害了。
“你們據點是不是有一夥裝備很特殊的鬼子?”沉墨又問道。
那個偽軍小排長聞言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一夥鬼子跟其他鬼子不一樣。他們帶的頭盔不反光,而且身上攜帶的武器也都是衝鋒槍。他們人數雖然不多,只有幾十個人,但是看起來卻很不好惹。他們是前兩天晚上悄悄進入據點的,我今天早上換防的時候正好看了一眼。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看樣子是向著襄城方向去了。”
這就對上了!
的確是山本一木訓練的那支鬼子特戰隊。
不過這夥鬼子的確謹慎,和尚的逃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訓練基地有暴露的可能,所以立刻毫不猶豫地轉移了。
不過沉墨現在也沒有跟山本一木交手的想法,畢竟他現在手下這支工兵連可不是山本一木的特戰隊的對手。
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遲早都要交手的。
不過下一步的目標他已經選定了,那就是夏店的鬼子據點。
一個中隊的鬼子和一個營的偽軍,是一個很不錯的練兵對象。
“將這些人都帶回去。”
沉墨揮揮手,指著那些偽軍道。
偽軍們一個個哭喪著臉開始求饒,工兵們嫌煩乾脆脫下他們的襪子堵住他們的嘴巴,世界一下子清淨了。
小田看著沉墨一行人平安歸來,而且還帶回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央軍士兵以及一群偽軍俘虜,送了一口氣的時候也都有些驚訝好奇。
沉墨指著昏迷的和尚對小田道:”別看這兄弟看著憨厚,但卻是個猛人。有傷在身的情況下還連殺四個鬼子士兵,還從鬼子的戰俘營一路逃到了這裡,真的厲害。”
小田聞言對和尚肅然起敬。
還被綁著雙手的謝寶慶看著和尚,聽到沉墨的話也是一臉讚歎,都囔著要是自己手下當初有這麽猛的人就好了之類的話。
沉墨聽到了罵道:“跟著你?跟著你謝寶慶打家劫舍?國難當頭,就算不能親上戰場殺敵,那也至少不要給國家添亂。”
謝寶慶面帶愧色,閉嘴不言。
沉墨知道這種謝寶慶這種悍匪,雖然心中有了改過的想法,但是長年累月形成的一些想法,還有各種陋習惡習一時半會很難改過來的。
所以必須好好調教一番才能大用。
一行人有驚無險,繼續趕回晉城。
回到晉城之前,沉墨已經提前讓小田回去給父親沉彌報信。
沉彌派了人來迎接,將黑雲寨的那些人給接走安置去了。
至於謝寶慶,在吃飽喝足之後,沉墨親自帶著人下令將謝寶慶調到了晉城人流最多的南城門樓子上的旗杆上,當眾宣告了薛寶慶的罪行,並且說要吊他三天三夜。
消息一下子傳開,南城門下被人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人們都想看看縱橫晉城一代的黑雲寨大當家謝寶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順便感慨一下沉家是真的牛逼,竟然連黑雲寨這樣厲害的土匪窩子都給端了,甚至連他們的大當家都給活捉了。
如果說大多數老百姓都是圖個熱鬧,那麽這消息傳到了晉城以及周邊那些有點實力的人物耳中,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錢有勢的人看一件事難免會多想幾層。
大家不僅從沉家剿滅黑雲寨這件事當中瞧出了沉家想要殺雞儆猴的意思,也品出了許多更深層次的東西來。
沉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以前就是一個溫和的巨獸。沉彌做生意也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幾乎不會跟人動用一些激烈的手段。
雖然沉家的兩座礦上養著一些護衛,但是這些護衛平日裡也只是在礦山巡邏值守,從來沒有聽說在外界有什麽行動的。
所以大家雖然仰慕沉彌,但是卻還是將他當做一個商人去看待的。
但是這一次,沉家卻罕見地動用了武力,而且還是雷霆一般出手,直接將勒索他們的黑雲寨給一網打盡。
聽說帶隊的還是傳聞中沉家那個不著調的出國留學剛回來沒幾天的大少爺沉墨。
這裡面可以值得研究的信息可就多了去了。
首先,沉家用來剿滅黑雲寨的人馬是從哪裡來的?是沉家自己私下訓練的人馬還是沉家傍上了哪一位大人物後求來的援軍?
前者的可能性不太大,那麽後者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其次,沉家大少爺聽說以前是個貪玩好酒不著調的性子,為什麽這次能有膽子親自帶兵去剿匪?
難道說這兩年所謂的留學根本就是個幌子,這位沉家大少爺根本就是去參軍了,所以這才是帶著部下回來剿匪的?
沉家突然亮出來的獠牙讓許多人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和平年代的時候,有錢有勢的商人們可以過得很滋潤。
但是隨著亂世到來,手中有槍的人才是最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
而且也會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現在沉家從一個單純的有錢人,居然變成了一個既有錢還有槍的人家,那分量就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要麽被大人物拉攏,甚至有可能會被國府授予官職,要麽就是自成一體,成為一個割據一方的小軍閥。
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倭寇拉攏。
無論沉家做哪一種選擇,都會極大的地影響到晉城的局勢。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每天上門拜訪沉彌的人是絡繹不絕。
甚至還有許多人要來拜訪沉墨。
這些人一個是來示好,二來也是想趁機打探一下沉家的底細。
對於這些拜訪,沉墨一律推辭掉了。這種事情毫無意義,都交給自己的老爹去應付就行。
甚至還有之前他經常來往的幾個狐朋狗友也上門來找,不過都吃了閉門羹。
沉墨從原身的記憶裡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胸無大志的那種紈絝子弟。
你跟他們討論吃喝玩樂,個個都是經驗豐富,個中翹楚。
你要跟他們說報國殺敵,不好意思,我暈血。
沉墨現在的重心是放在了繼續訓練軍隊,擴編隊伍上面。
畢竟他下一步的目標已經找好了,就是要乾掉夏店據點的鬼子和偽軍,所以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謝寶慶在城門樓上被吊了三天三夜後放下來,雖然虛弱了許多,但是依然活著。
沉墨信守承諾,給他找來醫生開藥調理身體。
在床上躺了兩日後,謝寶慶基本上恢復了正常。
他去看了一圈那些跟著一起回來的黑雲寨的人,看到他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太多的時候,心中最後一點猶豫也沒有了。
來到沉墨面前單膝跪地道:“沉大少爺,我謝寶慶雖然之前犯渾,做了許多錯事。現在也受過罰了,山寨的人也有了安身之處,我心中也沒有其他遺憾。只求以後跟在大少爺身邊鞍前馬後, 跟著大少爺一起殺敵報國。”
“起來吧。以後我只看你的行動。”
沉墨點點頭道。
他現在最上心的事情是怎麽把和尚給留下。
和尚被他救回來之後昏迷了一整天,一直發燒打擺子。
但是在沉墨給他請來醫生,用了他收藏的盤尼西林之後,和尚的燒很快就退了下去,第二天就醒了過來。
和尚的身體素質是真好,在床上躺了兩天就喊叫著要下床,要回去找部隊,繼續殺鬼子。
“你這和尚好不懂事,我家少爺從二鬼子手中救了你,還把你帶回來給你請大夫,給你用最好的藥,讓我照顧你。可是你剛好一點就喊著要走,你的良心被狗給吃了嗎?你要走,你先走就走。只要你良心上過得去,你盡管走,老娘我正好樂的輕松!”
在沉墨住的跨院裡的一座小院子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正指著魏和尚的鼻子一頓輸出。
這婦人叫做吳媽,是沉墨的娘溫玉綺身邊的人,做事麻利,心思細致,只是一張嘴卻是不饒人。
為了照顧和尚,沉墨特意找了母親將吳媽借用兩天,因為擔心小姑娘不方便,大老爺們又做事粗心。
和尚面紅耳赤,一臉尷尬,搓著手道:“這位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魏大勇更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的人。沉大少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肯定記一輩子,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報答他的。只是我是個軍人,我要回去找隊伍,打鬼子啊。這裡再好,我也不能一直住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