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张延老脸一沉,他对这个现状甚是厌烦!
这些不知名的存在,总喜欢玩这样的把戏,丝毫不厌烦!
也让张延格外的不理解,既然是有要事相说,那就直白坦然一些,何须这般?
“看来,你依旧不待见老夫啊。不过没有关系,老夫此次前来,不是来讨嫌的,而是来告诉你张家祖宅的真相!”
突兀出现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扫量着张延,双眼毫不遮掩的流露着他对张延的欣赏和满意。
在说明了来意后,中年男人对着那扇巨门甚是自然的大手一挥!
轰隆隆!
原先还紧紧关闭的巨门,突然打开一条足以让众人进出的缝隙。
听得动静,众人的视线也立刻向着巨门看去,也在下一刻被眼前的场面所震惊!
“这是……”
张延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而他的反应也快,在发声过后便立刻闭上了嘴,目光死盯在中年男人的身上,静待着对方给予解释和回答。
中年男人一直在关注着张延,自然是没有错过张延的反应。
不过,中年男人并未对张延的反应做出回应,也不拘小节的指着那扇巨门,对着张延继续道:“你们若当真想知道里面的东西,可以自行进去看一看。不过,在那之前,老夫需向你提前说清楚一点,如若走进门口,或许这辈子将永远被困在里面,成为其内的养料养分。”
“张延先生,让我去吧!”
姜柏立刻站了出来,他表明态度,愿意为了张延亲身犯险一次。
但张延没有理会姜柏的请命,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对方的突兀出现,他的一言一行颇为熟练,好似经历了无数次的排练。
至于对方做过无数次相同的事儿?张延认为没有这个可能,皆因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近代人才会有的气息和气质。
一个人的气息和气质,和他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即便伪装的再像似,但那融入骨髓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你认为老夫是在欺骗你?老夫在这儿等了你十年,而你是老夫选定的人,自然是能听得出老夫所说的是真是假。”
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张延的眼睛,他甚至没有半点儿躲闪、遮掩的意思,直白的袒露着他的观点和想法。
片刻后,张延摇摇头,他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开口道:“既然都已经把话儿都铺开了,那不妨再直白一些?比如,直接告诉我,那巨门之内是什么样的存在?”
“也不是不行。”
中年男人点头,完全没有要拒绝或反驳的意思。
而中年男人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全然不理解这中年男人的用意。
“不过,老夫没有进去过,并不清楚里面的全貌。你若想要知晓,老夫可以亲自走一趟,待老夫查清了里面的状况后,再托梦于你。这样如何?”
应允过后,中年男人又摇头着坦白着他的一切,甚至还向张延说明了后续的告知方式。
“自无不可!乐意至极!”
张延点头,他不想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尽管这位中年男人太过好说话了。
“好!那你我之间的约定已成,老夫便亲自走一趟!之后的事情,便全权托付于你!”
中年男人爽快的点头,并在下一刻迈步向打开的缝隙走去,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
一时间,除却张延,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
不仅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谈话,且两人的所作所为也无法理解。
而张延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中年男人,即便中年男人完全的走进了那道裂缝,张延也不曾有挪开过他的视线。
“咳咳咳……”
张二延之前正抒情着讲述家事,突然的异变导致他的所有情绪都卡在了心口,伴随着中年男人的离去,张二延这才舒畅起来,下意识的就要继续说下去,但他的咳嗽声音立刻引来张延的视线。虽然不见张延开口,但张延那双眼睛所蕴含的深意,让张二延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也让他立即闭上嘴巴,装作无事发生。
“张延先生,为何要让他进去?万一此人……”
姜柏不解,也颇为担忧此事,所以立刻向张延询问,并试图改变张延的主意。
然而,姜柏的话还未说完,张延便伸手拍了拍姜柏的肩膀,打断道:“你的心意我理解,但有些事儿可以不必去做的。譬如进入那扇巨门之内的事情。而且,有关这儿的事情,我也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我们接下来也该去做正事儿了。”
“呃?我不明白。”
姜柏错愕不解的望着张延,他的眼中被困惑所充斥,完全不理解张延此话的意思。
“很简单,自即刻起,张家的家主,由我担任了。”
张延挤出苦涩的笑容,略有些不愿承担下这些。
“不是吧?可是,从头至尾就只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交代家主继承仪式的事情啊?”
张二延身为张家人,对张家家主的继任略有所了解,此刻得知张延已经胜任张家的家主,心里自然满是不理解。
“你就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张家的事情,能让你知道的,还需要家主做什么?”
张延白了眼张二延。
之前他不会在意这副模样的张二延,可在担任了张家家主后,有些事儿容不得他不去做考虑。比如张家人的智商之类。
说罢,张延不再停留,迈步沿着台阶向下走去,朝着底部的那面光滑岩壁走去!
“大哥?你倒是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啊!”
望着张延的背影,张二延心底格外急躁,他快步追赶,催促着向张延询问。
而其余人见张延行动,也纷纷跟上。
“求你了大哥,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张二延紧跟在张延的身边,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叽叽喳喳的如同鸟儿似的问个不停,甚是聒噪。
原本不想理会的张延,着实被吵的头疼,便挥着手打断张二延,并妥协的说道:“好好好,说给你听,但你要先闭嘴,不要再聒噪了。”
“嗯嗯嗯嗯,我不说,大哥你快说吧。”
张二延如小鸡吃米似的不断点头,应允的同时,又不忘催促着张延。
看着如此蠢笨之人,张延不免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索性无视掉张二延的愚蠢,开口解释道:“此人的身份,便是张家的上上任家主,也就是选定你父亲作为家主的老家主。”
“啊?他就是老家主?可是,我看过老家主的照片,不像啊。”
张二延傻了眼,他仔细回忆着,但记忆中老家主的形象和模样,虽然不是典型的张家人的面孔,但绝非是这个模样。
“你说还是我说?”
张延的脸一黑,他着实难以忍受了。
“你说你说你说……”
张二延赶忙堵住自己的嘴巴,让张延继续说下去。
原先的好心情顷刻被张二延的三言两语所破坏,张延顿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不过,感受着众人乐意聆听的视线,张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看了眼张二延,见其不再有要打断的意思,便继续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嗯,此人正是张家老家主,他如今是已死的状态,这在张家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不过,虽然身死,但他的精神永在,不算是真正的死亡。之所以会在这时现身,是在这儿等待着我,目的就是将张家完整的交到我的手中。”
众人仔细倾听着,可在听到这儿时,却不见下文,便眨巴着眼睛盯着张延,静待着下文。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张延依旧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迹象,这顿时让众人感觉到怪异。
张二延不是姜柏或王鸿雁,他干咳了一声,依旧铭记着张延先前的警告,便在此刻小心谨慎的询问道:“大哥,就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比如,老家主为何会是这个模样?再比如,他是否还有其他的交代之类?”
“你若想知道这些,不妨将你送到老家主的面前,让你问个明白?问个彻底?”
张延黑沉着脸,并在此刻停了下来,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那个意思……”
张二延旋即如同受了惊吓的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再多问,但他的眼神却一直在时不时的看向张延,那憋着一肚子话的模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和说了没有任何区别。
感受着张二延投递来的视线,张延是一个脑袋十个大,经受着张家的精英教育,本该比他这个孤儿要知道的多得多,可到头来却还不如他这个孤儿!
张延迫切的想要知道,张二延曾经所接受到的教育,以及他平日里的生活,究是怎样的,为何会这般的愚笨,几乎可以判定他的智商存在着缺陷。
“好了,该说的,能说的,我已经说了。再深一些的东西,就是张家的一些内情了,即便我想告诉大家,但是大家也未必能承受得住知道这些后所带来的因果。就这些吧,其他的,不知道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张延深呼吸几口气,他调整好自身的情绪后,便向众人阐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