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松好奇看向雄天。
被大哥和薑松盯著,雄天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而後一本正經道:
“我之前聽說過薑兄大名,傳說這薑松號稱槍絕,其槍法舉世無雙,無人能敵。”
等雄天說完,薑松啞然失笑,卻又否認道:
“那定是誤會了,薑某雖然會些粗淺槍法,卻稱不上槍絕,更不是天下無敵。”
雄天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卻無比篤定。
方才大哥都打不過你,你還說你不是槍絕?
雄闊海亦是笑了笑,接著鄭重道:
“原來薑兄弟還在守孝,請節哀。至於南陽之事,如今朝廷雖有數十萬大軍,但要攻破南陽關,卻是癡心妄想。”
說話間,雄闊海自信滿滿。
現在他不是對自己自信,而是對雄天的龍門陣自信,他相信自家兄弟。
薑松恍然,又輕松道:
“不瞞雄兄,如今三年之期已至,守孝已經結束,薑某這才來寶光寺禮佛。等處理完家中事務,薑某還得北上一趟。”
結合薑松所透露的信息,雄天能夠猜到不少東西。薑松此番北上,肯定和羅藝息息相關。
當初羅藝拋妻棄子,薑母與薑松回到老家,居住在薑家集內。如今薑母已逝,薑松肯定要找到這便宜老爹問個清楚。
這件事情,也有其他說法。
那就是亂世之中,羅藝與薑佩芝走散,曾派人探尋,卻沒有音訊。
這個說法顯然不靠譜。
薑佩芝與薑松,就隱居於南陽老家,要是羅藝有心找尋,肯定是能找到的。
反倒是薑佩芝這邊,多半聽說過名震天下的北平王羅藝。但是,誰能想到,昔日一個贅婿,竟變成高高在上的北平王呢?
縱然有所猜測,也無法篤定。
加上山高路遠,此事就不了了之。
薑母可以置之不理,但薑松終究是年輕人,他肯定想尋找到答案。
聽得此言,雄闊海微微點頭,答道:
“那就有機會再聚,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時半會,薑兄弟說是也不是?”
薑松大笑,對著二人抱拳道:
“二位要回南陽,如今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快出發吧!等此間事了,薑某定來南陽拜會。”
雖然雄天話不多,但雄闊海這般慷慨大義的性格,很合薑松心意。雖然他的人生並不圓滿,在薑佩芝教育下,也有著自己的處世觀。
他最厭惡的,就是面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雄闊海相貌粗獷,卻有著江湖豪客的大氣,談吐行事間,讓人心生好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雄闊海帶著雄天告辭。
“好,那我等便先告辭了,薑兄弟來日再見!”
“好,來日再見!”
——
雄天與雄闊海,踏上了歸途。
今天來寶光寺,著實收獲匪淺,一方面是雄天成功激活[力能扛鼎]詞條。
一身力量,起碼增加了幾千斤。
再就是結識了薑松。
像薑松這樣的高手,屬於是力量型猛將的克星。雄闊海還能多撐一會,要是雄天單獨遇上薑松,不管他多拚命,都是被一槍秒的結果。
薑松的槍,實在是太快了。
幾乎快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方才觀戰雄闊海與薑松,薑松出槍的速度,留下一道道殘影,讓人眼花繚亂。
妥妥的技術流高玩。
這時候,雄闊海好奇問道:
“霸天,你是在哪聽說薑兄弟名號的?”
雄天輕笑著說道:
“好像也是夢中,薑兄乃天下四絕之一。除此之外,還有個十八傑排名,大哥你名列第四,侯爺和天錫將軍,是第五、第六。”
借著做夢的理由,雄天說話毫無顧忌。
雄闊海一陣愕然,對自己排在第四還是很滿意的,又笑問道:
“那宇文成都排在第幾,第一又是誰?”
雄天接著說道:
“宇文成都排第二,第一是個叫李元霸的小娃娃,一對擂鼓甕金錘,錘殺八十萬大軍。”
聽到這裡,雄闊海下意識想要吐槽什麽,又覺得雄天說得認真,猶豫道:
“世上竟有這樣的高手?那霸天你呢,伱這天生神力,也沒幾人是你對手。”
雄天攤了攤手:
“我啊,其實我也不知道。”
雄闊海啞然,隻覺得雄天在開玩笑。
二人一路歸去。
這一天。
南陽關並未發生變故。
楊林從登州出發,哪怕一路上快馬加鞭,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趕到的。
在侯府之中。
二人又將遇見薑松的事,告知了伍雲召、伍天錫。二人聽聞之後,頓時詫異無比,想不到南陽還藏著如此高手。
連雄闊海都不是對手,意味著伍雲召和伍天錫,單獨一人也不是對手。
至於薑松和宇文成都如何,二人沒有比過, 他們也無法做出判斷。唯有雄天,他倒是頗為確定,薑松拿捏宇文成都輕而易舉。
雖然宇文成都力量與技巧兼具,但是在薑松面前,也就是一個莽夫。普天之下,恐怕也沒人能在薑松面前不漏破綻。
伍雲召感慨道:
“可惜如此高手,不能來南陽相助,也幸好如此高手,不在朝廷麾下。
不過如今我軍演練龍門陣,只等時機已到,不管敵軍有多少高手,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看那昏君還敢不敢狂妄!”
——
在朝廷大營中。
如今的宇文成都,已經逐漸恢復了。
他的體質確實異於常人。
雖然上次傷得很重,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基本上沒有了大礙。
只是距離完全恢復,還需要幾天時間。
但現在也不必著急,因為楊林的援軍尚未趕到。等援軍抵達南陽關外,宇文成都也就好了,可以殺入南陽關,一雪前恥。
上次被三人圍殺,宇文成都死裡逃生。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連專屬兵器都丟了,宇文成都只能讓韓擒虎找人幫他打造一柄鳳翅镋。
軍隊之中,條件有限。
想要完全複刻鳳翅鎦金镋,自然是不可能的,必須等他獲勝回城後。
一處校場中。
宇文成都看著手中,三百斤上下,略顯粗糙的鳳翅镋,表情有些無奈。
可事已至此,要怪只能怪自己。
他必須適應這柄新武器。
否則到了戰場上,些許偏差,都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