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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没有人。
休息室的门开着。
有饭菜的香气，隐隐地传来。
崔向东走过去，就看到苑婉芝正在电炉子（钨丝发热）上，温其实也不是太凉的菜。
“我还以为，你有事不会来吃饭了呢。这都快十二点了，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苑婉芝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埋怨了一句。
拿起筷子翻着锅子里的红烧肉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她愣了下，却没回头。
只是说：“你的情绪，有些低落。”
“嗯。”
“怎么了？”
“不想说。”
“哦。那就不说。”
苑婉芝低头，轻声说：“我热菜。你自个玩会儿，也许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去哪儿玩？
玩啥？
她不用说的太清楚，他也懂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现在晚上，还想出去逛街吗？”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看着开始咕嘟的锅子，自个玩。
她扭了几下，反问：“我如果说想的话，你会不会打我？”
“怎么会？”
他笑道：“但你得提前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逛街。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大美女晚上出去逛街，很正常。”
“那我就说，说想去。”
她咬了下嘴唇，声音发颤：“但我保证，没有你陪着时，我绝不会再那样逛街。”
“再敢独自那样逛街，我真会打死你的。”
再次警告了她一句，崔向东岔开了话题：“大哥那会儿来电话了，说是意呆利的托拉吉，可能要效仿犬养宜家，用小索菲特来谋夺十七。”
什么？
苑婉芝愣了下，问：“谁是意呆利的‘拖拉机’？小索菲特又是谁？那个‘拖拉机’怎么会谋夺十七？十七，就是你的十七姨商皇吗？”
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
崔向东就把摇曳发现了电话号码，联系到巴乔；姬家的人受托拉吉所托去找商老大，他和冯贺敏俩人当场说“这件事，我来解决”的全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
“敢垂涎崔家长子的母亲？呵呵，还真不知死活。”
苑婉芝呵呵冷笑，催促崔向东去洗手，准备吃饭。
崔向东洗过手，坐在了床柜前。
说：“南山三镇基本到手。我打算把南山镇交给徐波，白楼镇那边，把袭人的侄子秦雷调过来。秀水镇这边，我想让萧大勇来主持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萧大勇是苑婉芝原先的司机，也是正儿八经的嫡系。
后来被苑婉芝安排到了大河县，担任某镇的副镇长。
转业回地方上的萧大勇，斗争经验也许欠缺，工作能力也不出类拔萃，但胜在工作时脚踏实地。
“徐波能力还是不错的。秦雷的能力怎么样，我不了解。”
苑婉芝夹起一块红烧肉，左手虚虚的托着，放在了崔向东的嘴边：“但大勇去秀水，还是可以的。他的嘴巴严，执行命令度高。”
“阿姨。”
“嗯？”
“老路——”
崔向东还是没憋住，轻声说：“路元申，刚查出晚期来。”
什么！？
苑婉芝愣了下，手里的筷子一颤，那块红烧肉就掉了下来。
却被崔向东及时拿手接住，放在了嘴里。
苑婉芝嘴巴动了好几下，却什么也没说，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手。
崔向东问：“你不劝我，现在就做好准备吗？”
苑婉芝却答非所问：“你的情绪低落，就是因为路元申的不幸？”
“是的。”
崔向东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大哥那边得到这个消息后，就觉得心里发堵。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不断打击一个将死之人的缘故吧？”
“我如果劝你做好准备，你不得骂死我？”
苑婉芝这才回答他那个问题：“你崔向东做事，有时候虽然特凶残狠辣。但有时候，却始终坚守你所坚守的。自己同志快走了时的东西，你肯定不会争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