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武器,確實比文林他們自己打造的要好,不說其它,就武器上面鍛打留下的紋路,都要美觀一些。
這武器只是鄭家前期的欠款,等到牛馬到了,村裡的工作就要輕松許多,人手不足的問題,也能得到極大的改觀。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看著接回來的牛馬,文林都大吃一驚,十頭駑馬,二十頭牛,十頭騾子,二十頭驢,完全超出了預期。
盧仁朂送的東西,價值同樣不菲,一批鐵錠,足夠打造上百把武器,他應該是問過鄭經,知道文林缺啥,所以還有五十條牛筋,牛角,全是做弓箭配套的東西。
盧仁朂送的東西,最貴重的應該是一把馬槊,還有一把偃月刀,這是馬上武器,長達兩米開外,純精鐵鍛造的。
“好東西啊!”劉長恭放下馬槊感歎道。
這武器劉長恭家裡就有一把,文林好奇的問道:“劉叔,這馬槊珍貴在哪裡啊?”
馬槊他見過,有些像矛,就是一根棍子,在前面加了一把劍一樣,只不過這劍呈菱形。
“一把馬槊,想要製作完成,最少需要兩年,主要是這杆,反覆的用油侵泡,雖然不是精鐵,但是堪比精鐵,而且重量輕,韌性好。
馬槊破甲效果好,只要不是鐵甲,刺過去就是,保證一個對穿,有鐵甲也無妨,橫掃過去,以馬槊的韌性,這一下抽實了,嘿嘿!絕對不好受。”劉長恭講解道。
“所以說一把馬槊,起碼相當於十把橫刀。”劉長恭很肯定的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
“這把刀也不簡單!如果我沒有看錯,裡面加了金精,紫銅,比起其它武器,更加鋒利,也更重一些,隨便劈砍,很難卷刃,豁口。”劉長恭掂量著偃月刀,隨後一刀劈下去。
“哢嚓!”一聲,文林用來劈柴,墊著的木頭樁子,一下破成兩半。
文林一看,木頭很是光滑,可想而知,一刀下去,根本沒有遇到阻礙。
本來以為是銅鐵合金的刀,沒想到如此鋒利,文林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把帶著暗金色的偃月刀。
說是暗金色,只是遠觀,近看會發現,這些金色,透漏著深邃,厚重的感覺,不像黃金那麽耀眼,卻讓人更加喜愛。
或許是因為暗金色的緣故,遠看並不覺得有多鋒利,近看才發現,刀刃金星閃爍,透漏著鋒芒。
“馬槊靈活,長刀凶猛,你看上去文儒,性子卻有些急,不過是因為做了村長,自己克制著,所以這用刀,更加合適。
文二郎看著憨厚,心思卻靈活,到是可以用馬槊。”劉長恭點點頭說道。
“嘿嘿!”文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確實是急性子,不過環境改變人,他不得不克制著。
“我能感受到,你心裡有股戾氣,不過我希望你能盡量克制,作為統領,得為手下的人負責。”劉長恭感歎道。
當年戰敗,雖然說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不過作為統帥,主要責任還是在他,死了那麽多人,心裡還是不好受,這也是為何,劉長恭沒想過報復的原因。
別的家族死了那麽多人,還全是年輕子弟,心裡肯定恨他,背後下手,也就正常。
這把偃月刀,重量應該在三十斤左右,如果是以前,肯定揮舞不動,如今拿著卻很趁手。
“哢嚓”偃月刀刀身寬厚,
文林揮刀,一刀下去,砍斷木樁,毫不費力。就這架勢,估摸著一般人都不敢招架,只要挨上一下,就算也鐵甲護身,也會被劈成重傷。 如此多的牲口,可是把村裡人高興懷了,興高采烈的搭建牲口棚,主要是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以前建的不夠用。
“村長,牛頭村和白石村的人來了。”
牲口回來的第二天,文林就等到預料之中的消息,他本來以為還要過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會這麽快。
“請他們過來,另外把村老也請過來。”文林吩咐道。
前一段時間,從半山村嫁出去的幾個女人,帶著她們夫家的人來幫忙,這是故意安排的,就是要通過她們的嘴,把消息傳出去。
兩個村長是兩個壯漢,這就是山裡和山外的區別,山外的村長,一般都是村裡德高望重的人擔任,但是山裡不一樣,山裡環境更差, 需要應對猛獸,這就需要一個強大的領頭人。
兩個壯漢並不是單獨來的,帶了兩三個人陪同。還沒有進村,他們就驚呆了,半山村的人,都穿著整整齊齊的衣服,雖然布料一般,但是沒有見到補丁。
村裡的小屁孩也是,都穿著沒有補丁的衣服,哪裡像他們村子,男人穿獸皮和麻布結合的衣服,小孩子都是穿大人穿壞了改的,看上去就是拚湊而成。
等見到村裡的老人,他們的眼睛都瞪大了,居然穿著絲綢,這麽好的東西,哪裡來的?有必要買嗎?這是他們心裡的疑問。
“文大爺,好久不見了。”牛頭村的村長微微躬著身子問好,面對這群穿著絲綢的村老,他不自覺的感到矮了一頭。
村老當然是故意的,平時他們也舍不得穿絲綢,這都是過年過節,舉行祭祀的時候才穿的,穿出來就是想要顯擺一下。
雖然三個村子距離都在十裡開外,不過山裡就這麽多人,很多年來,因為婚嫁的關系,相互都熟悉。
都是鄰居,自己發財了,顯擺一下才是人之常情,錦衣夜行那是富翁才做的事情,因為他們擔心有人惦記自己家產。說這些村老有點暴發戶的心裡,也不為過。
“原來是何大壯啊!七八年沒見,你爹還好嗎?”文大爺笑呵呵的問道。
“我阿耶,兩年前就走了。”
“唉!生老病死,都是常有的事情,說不定我那天就去見那些老朋友了。”文太爺感歎道。
“大爺您紅光滿面,肯定能活一百歲。”何大壯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