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要我說也不用那麽麻煩,兄弟弄琉璃出來,我們賣掉,收益我們各自三成,兄弟四成。”盧仁朂點點頭說道。
“兄弟你覺得如何?只要有琉璃器皿,無論是武器還是糧食,我都能給你弄來。”鄭經看著文林問道。
“我佔便宜的事情,還有啥不答應的?”文林攤攤手笑道。
雖然琉璃器皿貴重,文林自己賣,收益肯定更高,但是他沒有多少門路,別人也未必信得過,關鍵鄭,盧兩家,會幫他運送需要的物資,所以並不吃虧,而且省去很多麻煩。
目前看來,這兩人還是值得結交,這點讓文林滿意,不過他們畢竟是世家,一些事情,會有他們家族在背後做主,所以他也不會把所有的需求,都放在兩家人身上,以後要慢慢開拓自己的力量。
“走!走!今天是兄弟喬遷新居的日子,去他家喝酒。”鄭經提議道。
“呵呵!”文林笑了笑,跟著站起,他知道鄭經只是開玩笑的,不過是帶他去見一下新宅子。
主街上全是店鋪,住宅則在背後,有錢人居住在靠小溪一面,那邊用水方便,風景優美,道路也很寬敞,窮人則在靠山一面。
送給文林的宅子就在河邊,而且還是丁字路口,出門轉向,走幾步就到正街,可見鄭經是用了一些精力挑選,並非他說的空置房屋。
宅子外面有顆大榕樹,最少也是上百年的樹木,榕樹下用青石圍了一圈,兩個老年人正在樹下閑聊。
“砰,砰砰!”鄭經上前,扣響了大門。
“嘎!”的一聲輕響,大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打開了房門。
“公子!”婦女恭敬的行禮。
“這是你們的主人!”鄭經指著文林示意道。
“奴婢喬玉娘,見過家主。”
“鄭兄,這是?”文林不解的看向鄭經。
“我從長安人牙子手裡賣了她們母子三人,方便幫兄弟你打掃院落,這是她們的賣身契,以後如何安排,就是兄弟你的事情了。”鄭經說著,拿出三張宣紙,賽到文林手裡。
“鄭兄想得太周到了。”文林也沒有推遲,接過賣身契感歎道。
“兄弟你慢慢看,店裡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鄭經輕輕推了一下文林,微笑著問道。
“改天我再請兩位喝酒,保證你們喜歡。”文林笑著說道,他知道這是鄭家的借口,有些感動的點點頭。
房子啊!雖然只是鎮上的房子,還是給他一種購買新房的感覺,心裡有些小激動。
宅子裡面的房子,雖然只是一般的磚木房子,不過地方不小。
“家主,這宅子一共三進,有二十八間房屋,目前只有奴婢和奴婢的兒女在,等下奴婢就叫他們來見家主。”喬玉娘介紹道。
“嗯,以後叫我大公子就行了,至於你們母子,繼續以前的安排。”文林說道。
賣身為奴,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文林沒有辦法改變,也不想獨立特行,只能善待身邊的人。
“是,奴婢記住了。”
“不用奴婢,奴婢的,聽著不舒服,家裡糧食還有嗎?”文林擺擺手問道。
“還有一些,不過豆子不多了,家裡有兩匹馬,要喂它們吃黑豆。”喬玉娘說道。
“嗯,明天我讓人送來,以後缺啥,就去鎮上陳家雜貨鋪取就是了,我會給掌櫃的說,
現在帶我去看一下馬。”文林說道。對於戰馬,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大公子請跟我來!”
跟著喬玉娘來到後面,一處馬廄,裡面兩匹馬正在吃著青草,一個一米四左右的少年,在那裡清理馬糞。
“小剛!過來見過大公子。”
“大公子,這是我兒子喬剛,我本姓許,夫家姓喬。”喬玉娘解釋道。
“見過大公子。”少年見到文林的時候,有些害怕,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頭,有些局促不安的站著。
“不要害怕,以後好好乾活就是。”文林溫和的說道。
“嗯。”少年點點頭,神情輕松了一些。
文林看向馬匹,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兩匹馬,一匹膘肥體壯,精神抖擻,見到有人,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們;另外一匹就差了不少,對於來人,也沒有啥反應,一心吃著青草。
如果用人來對比,一匹戰馬就像攻擊性極強的拳擊手, 一匹則像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人,沒有一點激情。
戰馬的肌肉緊致,一看就充滿爆發力,而另外一匹,只能算健康,不需要人介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區別,非常明顯。
“這是青海吐谷渾的青驄馬,大公子你要經常帶它出去溜一下,才能輸贏,讓它聽你的話。”喬剛突然開口說道。
“這些是誰教你的?”文林好奇的問道。
“回大公子,我們簽了賣身契之後,就有人教我們怎麽做好下人,照料馬匹,是前兩天盧公子讓人教的。”喬玉娘幫著解釋道。
“你們一家三口,怎麽都簽了賣身契?”文林不解的問道,一般來說,賣身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家裡其他人,她們到好,一家三口,文林猜測是不是她男人把他們賣了的。
“奴婢夫君被拉去打仗死了,隻留下我們娘三,聽說關中沒有戰爭,就逃難過來,到了長安,孩子病了,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本來想我自己簽賣身契就算了,只是兩個孩子都還小,沒有住處,有沒人照顧,也就只有如此了。”喬玉娘神色有些淒苦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們安心住下就是,以後少不了你們吃的。”文林這才明白,輕輕點點頭說道。
別以為把賣身契撕了就自由了,影視那都是騙人的,雖然這種賣身契屬於私人簽訂的合同,不過受到官府嚴格的保護,抓捕逃奴,就是官府的責任之一,沒辦法,無論何時,法律總是偏向貴族階級。
想要消除賣身契,還需要主家去官府出具一份憑證。
“多謝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