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鄭經咽咽口水問道,文林他們村的酒,只要喝過一次,就讓人念念不忘。
就兩人談話這一會,外面來詢問的人,就有好幾個。
陳家這個店鋪並不大,只有兩間房子寬,和別人一家店鋪大小差不多,中間隔斷,一邊賣酒,一邊賣家具,好在家具可以擺放到樓上,客人上去參觀也是一樣的。
“當然是真的。”
“那好,你快回去吧,就用我的馬車,一定要給我帶點。”鄭經急忙說道。
“你這家夥!”文林有些無語,不過還是起身出門,畢竟答應要給平陽公主拿酒,他就不能失言,其他人不方便辦這事,只能他親自跑一趟。
“算你運氣好!暫時放過你。”坐上馬車,文林嘴裡喃喃說道,這次來長安,本來是打算看一下地形,誰知道會碰到平陽公主,公主安排人調查,他就最好不亂跑,免得以後和他聯想到一起。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雖然沒有看柯南,少年包青天三部,狄仁傑三部,基本演繹法七季,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他可是看過不少,製造一個意外,還是沒有問題的,以現在的偵查條件,即便知道是謀殺,也只能成為懸案。
憤怒的王構,並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他只知道,那個帶護衛的,最好別得罪,畢竟這是長安城,比他老子官大的人太多,他能囂張,更多還是因為他姓王。
王構其實很聰明,他欺負的人,都會先調查一下背景,沒有實力的他就仗勢欺人,有實力,有背景的,他就背後下手,偷偷咬人,這也是為何別人叫他王狗的原因。
陳家酒鋪的酒,名震長安,他自然知道,打聽之後,知道這是清風鎮陳掌櫃家的,本想施加壓力,從中撈一筆,畢竟這是萬年縣地盤,想動點手腳很容易,只是沒想到會遇到文林這個老對頭。
王構並非不知道酒鋪的酒會送進宮裡,但是宮裡的貢品多了去,自己又不是要他關門,所以並不在意。
在別人身上吃癟,王構自然更加記恨文林,上次文林他們勞役的事情,確實是他們父子動的手腳,先前見到文林的時候,他也心虛了一下,不過隨後就是生氣,因為他感覺文林他們去服役,居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別以為民夫就很安全,這種大型戰爭,很可能會遇到敵人偷襲糧道,民夫自然也就沒有好下場。
即便沒有遇到敵人,一路風吹日曬,生病的,意外受傷的大有人在,尤其是生病的很常見,畢竟這拉車趕路,大汗淋漓,休息的時候吹吹冷風,很容易就感冒了,現在叫做傷寒。
遠征在外,哪裡來藥材,更別提郎中也沒有,傷寒也是可能會死人的,所以這戰爭期間的民夫,死亡數量並不少,這也是為何王家父子要讓他們去服役的緣故。
在他們想來,一個村子,出去五十個男人,要是都死光了,這個村子還不是任由他們折騰,即便沒死光,死上幾個,也算出了心中惡氣。
文林並不知道王家父子的心裡,只是很明確,這是敵人,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所以要找機會,一擊必殺。這就像打獵,對待猛獸,你不弄死就上去看,很可能被咬一口,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他是獵人,有的是耐心,所以他先回村子,帶人搬了十四壇酒,
裝上馬車,再次前往長安。 他這窖藏的酒,一壇就有二十多斤重,本來想用大缸的,不過大缸製作麻煩,燒製困難,所以只能做成壇子,壇子搬運要方便一些。
拿出這十四壇酒,文林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可是三分之一的窖藏了,其中還有一壇是第二批釀酒。
第一批釀酒全部賣掉了,第二批他就選擇性的留下了三壇。
不窖藏,哪裡來的陳釀,所以這酒,以後能不動就不動,如今拿出來,是因為時間不長,可以從新窖藏。
文林心裡有個念頭,以後酒出產量大了,一定要多窖藏一些,等到幾年,十年之後,這些窖藏的酒,就能大賺一筆。
要知道窖藏的酒,可不像琉璃瓷器,可以一直燒製,例如十年窖藏,那是喝一壇少一壇,想要的話,就得再等一年,所以這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想到美好,文林忍不住露出笑意。
“文兄弟你來了!”鄭經高興的喊道,隨後和盧仁朂快步走出來。
“好家夥!你們居然沒有通知我,就住到我家裡!”文林感歎道。
“嘿嘿!自家兄弟,不要在意,你要是喜歡,我家隨便住。”盧仁朂笑了笑,隨後就向馬車上鑽。
“慢點,慢點,又不會跑,你急啥。”文林急忙拉住他,馬車裡算是酒,鑽進去也不好拿。
盧仁朂抓著幾根稻草,又退了出來,他已經看見了,酒壇全部在稻草中間,必須把厚厚的稻草取下來,才方便拿酒壇。
“一人一壇!這可是第一批窖藏酒,不但意義重大,而且時間最長,便宜你們了,我都沒有喝過。”文林取出兩個壇子說道。
“呵呵!多謝了兄弟!”盧仁朂抱著酒壇,樂呵呵的說道,他的愛好廣泛,但是這酒,絕對要算前三。
“唉唉!別急著走啊!給我帶一下路啊!我又不知道怎麽走!”文林叫住兩個家夥。
“你問小六子,長安城他熟,我們喝酒去了,明天再來看你!”鄭經朗聲喊道,隨後鑽進盧仁朂的馬車。
兩個家夥這是算著時間來等的,而且還是坐的同一輛馬車,頗為無語的文林,隻好自己去送酒。
平陽公主雖然嫁給了柴紹,不過她有自己的公主府,文林並沒有見到平陽公主,他也不是為了拍馬屁的,所以只是說了原因,讓公主府的護衛把酒搬進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