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文林的偃月刀,架住了敵人的環首刀。
女子體弱,即便李秀寧從小練武,比起男子還是要差一些,剛才就被這敵將殺得有些難以招架。
“死!”文林怒喝一聲,抽回偃月刀,猛劈過去。
“殺!”李秀寧見到文林幫你,她也沒有客氣,矯喝一聲,馬槊猶如毒蛇,刺了出去。
“噗!”敵將剛剛架住文林的刀,就被李秀寧一下刺穿,馬槊從後背冒出,扎了個透心涼。
文林手中偃月刀順勢一抹,從敵將脖子上斬下。雖然這一下沒有用盡全力,還是被那人砍到馬下,只看他頭栽到地上,就知道死定了。
“殺!”敵將的親衛,大喊著瘋狂衝了過來。
“公主你沒事吧?”等到兩人配合騎兵,殺光這群親衛,文林才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受傷了?”見到文林手背有鮮血,李秀寧急忙問道。
“沒有,只是傷口裂開而已。”文林低頭看了一眼,感受了一下手臂的疼痛,搖搖頭說道。
“小心一點。”李秀寧叮囑道。
“嗯。”
“駕!”說完,兩人策馬向著剩余敵人,殺了過去。
敵人本來在攻打烏堡,算是被李秀寧她們突襲了,騎兵還沒失敗,就被輕騎兵嚇得四散而逃。
文林跟著李秀寧向烏堡而去,其他人則還在追殺那些逃跑的敵人。
“參見公主!”因為李秀寧是打著旗號來的,所以守衛早就注意到了她們,敵人一逃,沒有受傷的就迎接了上來。
“不用多禮,你們先處理傷員吧。”李秀寧擺擺手說道。
“喏!”
這個烏堡應該還是建造了不斷的時間,目測應該有一千多米的方形,被石頭城牆圍了起來,這是附近開采的條石,每一塊都有好幾百斤重,條石之間用泥土夯實,組成了一個寬十米左右的地基。
看得出來,這種建築方式,屬於因地製宜,山上不缺石頭,泥土也被利用了起來,這種地基,即便到了頂部,也會有好幾米寬,完全屬於城牆,甚至比很多小城的城牆更加堅固。
也正是因為如此,目前城牆還沒有完工,如果換成全部泥土建造,恐怕已經完成了。
也可以看出來李淵的野心,他分明是想建造一個永遠存在的烏堡,保護祖墳的風水。
李秀寧默默的看向後面的大山,這一片山不算險峻,但是高大,給人一種厚重,浩瀚的感覺。
風水文林自然是不懂的,不過這裡第一感覺就很不錯,樹木茂密,野草豐茂,顯得生機勃勃,不像有的地方,樹木稀稀疏疏的。
“公主,我們去祭拜一下吧。”李德懋說道。
李德懋經驗豐富,早已安排了人打掃戰場,同時一隊隊騎兵,衝向四周,顯然不查清楚,還有沒有敵人,他們是不會離開。
“嗯,你讓他們準備一下吧。”李秀寧點點頭。
說是祭拜,並沒有到墳頭去,只是在烏堡之中一個正堂,裡面擺著不少靈位,牆壁上則掛著兩副畫像。
文林他們沒有資格進去,因為他們不是李家的人,所以他也沒看清楚畫像上是誰。
守陵人死得不少,他們一共三百戶人在這裡,這次死了一百多個,也正是他們拚命抵擋,這才等到了援兵。
在烏堡等了十天,派出去的斥候都回來了,
沒有再發現敵人,李秀寧這才帶著人,前去太原。 “太子前幾天在館陶大敗劉黑闥,一路追殺,到了毛州,又敗了他們,劉黑闥帶著所剩不多的人逃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抓住他。”太原令溫道祁介紹道。
太原溫家,僅次於王家的大家族,尤其是這一代,溫家三兄弟,溫大雅,溫大有,溫大臨,都非常厲害,太原起兵,溫大有被任命為太原令,河西被攻下來之後,溫大有被任命為大將軍府記室,和他哥哥溫大雅一同執掌機密。
武德二年溫大雅出任工部侍郎、陝東道大行台工部尚書,出鎮洛陽,也就是秦王府的屬官。
很多大臣,都身兼數職,其一是朝廷的職務,另外還兼職著太子或者王爺的屬官,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溫大有命不好,武德元年就病故了,這溫道祁就是他的兒子,擔任太原令的同時,也是照看老家。
以前劉長恭就給他講解過一些世家,溫家也提了一下。
看著這個名叫“穩得起”的太原令, 文林猜測,李淵可能是故意重用溫家,放了一個溫家人做太原令,是想限制太原王家。
沒辦法,王家的名聲和勢力都太大了,大到讓皇帝不放心的地步,尤其是李淵這個新朝。
王與馬共天下,這句話還在人們心裡記著,李淵怎麽可能掉以輕心。
“如此就好。”李秀寧神色一喜,微微頜首道。
李家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弄死劉黑闥,上次就被他跑了,結果弄出一大堆事情。
此時長安城的李淵,一臉殺氣的對下人吩咐著。
“傳旨太子!哪怕劉黑闥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滅了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淵對劉黑闥那是恨之入骨,無論是竇建德還是王世充,朝廷還從來沒有折損如此多的大臣,兵馬也損失不小,況且劉黑闥居然還派人去破他家的風水,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喏!”
“在長安城門施粥,盡量不要死人。”李淵說完,坐下揉揉額頭。
每年冬天,總會接到很多消息,不是東城有人凍死,就是西城炭毒又死了,或者房子被積雪壓塌,城外百姓又死了多少,這讓他很是頭疼。
這些事情雖然每年都在發生,感覺是正常的,但是朝廷必須做出應對,讓百姓安心,也體現出朝廷並不是不作為。
“父皇,兒臣建議,重設獨孤院,救助長安孤寡。”李世民拱手說道。
獨孤院是梁武帝讓人建立的,和養老院差不多,負責救治孤寡老人,收養棄嬰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