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統統都有!有多少要多少!”拓跋玉珠大氣的說道。
“行!你這次帶了多少羊過來?”文林問道。
“五千頭!”
“這麽多啊!我的貨物恐怕不夠啊!”文林眉頭一皺,為難的說道。
“你想啥呢?又不是只和你交易,我還要換布匹,只是你們朝廷太可恨了,居然不允許賣鐵器。”拓跋玉珠白了文林一眼說道。
“好吧!下次我多準備一些。”
“嗯,多準備一些好,下次我來要把你的存貨掏空。”拓跋玉珠點點頭說道。
文林嘴裡一抽,很想告訴她,自己存貨很多,可以試一下,能不能掏空。
拓跋玉珠懷揣著做大做強的夢想,離開了長安。文林則找上了盧仁朂,他不想和鄭經走得太近,至少不能往來得太頻繁。
“哈哈!文兄弟你回來得正好,你家的酒太難買到了,快把存貨給我一些!”盧仁朂笑著迎接出來。
看盧仁朂臉上的紅暈,就知道他在喝酒,文林歉意的說道:“今天沒帶,改天我讓人給你送來。”
“太遺憾了!喝了你家的酒,在喝其它,都是索然無味。”盧仁朂苦著臉說道,隨即又笑了起來,拉著文林就向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先喝酒!”
“不急,不急!先說正事,我再陪你喝酒。”文林急忙說道,就盧仁朂這樣子,估摸著再喝就要醉了。
“行,你說!”
“我有一批羊,你讓人處理一下,另外幫我弄一些鐵錠,村裡打農具。”
“小事一樁,我叫人去弄就是了,我們喝酒。”盧仁朂一口答應。
文林喜歡喝了酒的人,耿直!這也是為啥辦事要請客喝酒的原因,當然,這也得別人願意喝,只要願意喝酒,事情基本就成了,只不過喝了酒更加爽快。
盧仁朂酒品不是太好,雖然不是撒潑打滾的耍酒瘋,但是他要一直和人說話,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還要大笑高歌!
還別說,現在的有錢人真會玩,歌舞不停,比酒吧還熱鬧,除了沒有燈光。
文林還是覺得高度酒對,喝醉了的人直接趴下,不像這低度酒,和啤酒差不多,可以一直喝,尤其是盧仁朂這種,一點都不安分,還要跳舞,舞劍,出一身汗,又醒了不少,繼續喝。
文林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時間,他也醉了。
其實文林並不太喜歡喝酒,因為喝醉了他要斷片,後面很多事第二天記不起來。
好在這酒是糧食酒,沒有參假,第二天不頭疼。
鍛煉之後,神清氣爽,頭天的酒氣基本上就沒有了。
別看盧仁朂這家夥,愛好特別,兒子都有三個了,不過這家夥應該很少管,只是叫過來和文林認識了一下,就讓侍女帶著離開。
“文兄弟,快跟我走!”剛剛洗漱完,盧仁朂就走進院子,急吼吼的說道。
“去哪?”文林好奇的問道。
“公主府,邊走邊說。”
“哪個公主府?這麽早就去?”文林問道。
“陛下第五女,長廣公主。”
“去公主府幹啥?”
“長廣公主下嫁楊師道,楊師道特意請了我們,為公主賀壽。楊師道那家夥,真是好運氣。”盧仁朂解說道。
“你好像有些羨慕?”
“其她人也就罷了,長廣公主聰悟有思,
善詩畫,如此女子,雖是再嫁,也讓人神往。”盧仁朂感歎道。 文林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文青病犯了,覺得自己才配得上。
“或許楊師道也不錯呢。”文林笑著說道。
“唉!你說得對,楊師道文才不在我之下。”盧仁朂有些喪氣的說道。
“楊師道,好像去年打突厥的時候就有他。”文林思索著說道。
“他是前朝觀王楊雄之子,到是能文能武。哼!如果不是家裡不讓我領兵,豈會讓他專美。”盧仁朂有些不服的說道。
盧仁朂和鄭經不一樣,雖然文林沒有和他交手,不過看他醉酒舞劍,就知道有些本事,不過這也正常。
如今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馬匹,不會騎馬可不行,打獵又是一項有錢人傳統娛樂活動,箭術也得練習,而且讀書人本來就提倡練武。
從盧仁朂話裡,也能聽出來,楊師道應該和他很熟。
路上盧仁朂說了不少,原來長廣公主前夫趙景慈,討伐堯君素,兵敗被殺,剛好楊師道立下大功,所以李淵就賜婚了。
楊師道是弘農楊氏的人, 父親楊雄打高句麗的時候病死了,弘農楊氏,因為前朝楊玄感叛亂的事情,實力降低了不少,不過觀王這一房,參與鎮壓楊玄感,並沒有受到影響。
盧仁朂作為世家子弟,這些世家的事情,他知道很多,給文林科普了不少。
“今天去的人不少,等會我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盧仁朂說道。
“不用了,盧兄等會私下給我介紹一下那些人的來歷就行了,至於結交,無需那麽刻意。”文林搖搖頭說道。
“也好!我就欣賞兄弟你這種性格。”盧仁朂笑著說道。
“朋友嘛,有那麽三兩個,值得生死相交的就行。”
“此言甚合我意!兄弟真是我的知己啊!”盧仁朂高興的說道。
“呵呵!不知道鄭兄在忙啥?”文林可不想和他談論知己的問題,急忙問起鄭經。
“他啊!就像我給他取的名字一樣,不正經的!以前還好,偶爾去青樓,現在是偶爾回家。”盧仁朂有些不屑的說道。
文林張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沒想到,只是幾個月不見,鄭經變成這樣。
“個人愛好,隨他去吧!”好一會,文林才憋出一句。
“這都是你的錯。”盧仁朂說道。
“這管我啥事?”文林指著自己鼻子,驚訝的問道。
“你不帶他做生意,他手中無錢無權,自然就不會去青樓了,你說是不是怪你呢?”盧仁朂笑著問道。
“好吧,確實怪我。”文林無奈的搖搖頭,他並不反對鄭經的行為,畢竟有錢人都喜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