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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卿当然??
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自小酒量就不好,偏又喜欢饮上两杯,平日在自己宫里也就罢了,出门在外总是多加克制的,尽量不会去碰。
今日是宴席上饮酒的氛围太浓,她又因为三公主的事情心里不舒服,故而便喝了几杯,果然醉了。
“昨儿我怎么回来的?”
丹卿问道。
禾苗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答道:“是孙侍卫将您送回来的。”
丹卿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满意。
果然有自己的侍卫就是好,自从有了孙天的保护,她再不怕在外面醉了没人搬得动了。
这些年她敢在外面饮酒的时候,必是有他跟在身边,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受气包,不知何时开始,已经长成了能叫她全心信任之人。
“他人呢?今儿我想出去跑马,叫他将小白牵过来。”
丹卿吩咐道。
禾苗回道:“孙侍卫一早被太子爷的人叫走了,说是跟蒙古人约了赛马,叫他去争头彩。”
丹卿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身边跟着那么多八旗精锐,怎么就非得用孙天阙,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想出去玩呢!”
之前在京里的时候,胤?就总喜欢叫上孙天阙一起出去玩。
起初丹卿还挺高兴的,她总觉得孙天阙因为家里的缘故有些自卑,胤?肯带着他出去,多接触人,对他是好事。
可后来才知道,胤?是看上了孙天阙功夫好,每次都让他去争彩头。
丹卿倒也不是舍不得叫孙天阙去帮胤?争光,而是那些权贵子弟闲极无聊,总是想出许多新花样来比试,他们自己想找刺激却又惜命不肯亲自下场,便摆出了彩头叫侍卫们去争。
有一次丹卿好奇跟着去看,见他们叫人垒起十几米的高台,高台之上架起铁环,穿过麻绳,一头绑在侍卫们的腰间,另一头则是由他们带人在下面拉住。
比试开始后,绑着麻绳的侍卫互相争抢着攀上高台,先爬到顶的并不算赢,而是得从上面一跃而下,此时底下拉绳子的人要在那侍卫落在地上之前拽紧麻绳,最后看谁离地面最近才算谁获胜。
一开始丹卿看侍卫们绑着绳子爬高台还觉得他们的安全意识不错,等见人往下跳的时候,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已经不是在比拼武艺拳脚,而是将生命全然交给了下面拉绳子的人。
可拉绳子的人想要获胜,就得尽量晚些拉紧,而一旦把握不好时间,叫跳下来的人摔在地上,那便是轻则摔断骨头,重则直接丧命。
丹卿当即黑了脸,拉着孙天阙就往回走,扬言再不许他跟这些人一起玩,胤?追上来解释说自己从未叫孙天阙去做过这么危险的事,丹卿不信,二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那是丹卿第一次跟胤?发脾气,她自觉自己没错,便是胤?想方设法来道歉也不肯再与他说话,后来还是康熙罚了胤?身边的侍卫板子,下旨再不许他们玩这种危险的把戏,丹卿才勉强放下。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胤?都不再叫孙天阙一起玩了,一直到为大公主送嫁之时,他们奉命一起招待远道来迎娶的蒙古人,才又重新热络了起来,不过孙天阙怕丹卿生气,只是偶尔跟胤?出去跑马射猎罢了。
丹卿倒也不是非得把孙天阙拘在身边,除去安全问题之外,她也是不想叫孙天阙跟胤?走得太近。
特别是这次出来胤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幺蛾子,他们还是离远些好。
“叫人备马,我去瞧瞧他们在争什么彩头。
孙天阙原是不想出来的,可从京城来的一路上胤?几次三番的暗示,他也推拒再三,如今却是不敢再推,怕当真惹怒了胤?,连累了丹卿。
好在在蒙古人面前那些个勋贵子弟并不敢乱来,今日相约,不过是赛马而已。
孙天阙功夫是极好的,但论马术,并比不了八旗中的顶尖高手,他不想逞能,只是跟在胤?的身后充个人场罢了。
胤?叫孙天阙过来也不是真的就指望他下场夺魁,只是想叫胤?看清楚丹卿与他更亲近而已,见孙天阙无意出手,也不勉强,与他闲聊评论着场上骏马的优劣,倒也有趣。
想要上场一试的人多,故而这赛马便分做了几场,每场夺魁之人最后再一起比试,争夺彩头。
此时已经比过几轮,八旗子弟与蒙古勇士各有胜负,谁也不肯让谁。
待到后面,下场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想要进决赛的人都在盘算着何时下场更容易夺魁,场面看起来没有之前来的激烈。
“孙天阙,下一场你去试试看?”
胤?往场中指了指,“不强求能赢下最终的彩头,拿到其中一场魁首也算是为丹卿争光了。”
孙天阙虽然跟在他身边,却并不显眼,胤?便盘算着叫他下场试试,好叫所有人都瞧见他。
“你放心,孤会帮你安排好的,你去了定然不会落败。”
胤?这话中的意思,孙天阙听得懂。
虽说今日是自由下场,但胤?若是使人去“劝一劝”,厉害的人自然不会非要上来跟孙天阙争这一场的胜负。
这虽然叫人拿不住毛病,却实在是与作弊无异,孙天阙自有傲气,如何能愿意讨这个便宜?
他拱手推脱道:“太子爷恕罪,奴才昨夜贪杯,如今还不怎么清醒,实在不适合下场。”
胤?若有所指道:“哦?当真是你贪杯么?”
孙天阙心下一沉,一股无名火瞬间升起。
昨夜丹卿醉酒昏睡过去,他怕她着凉,又觉得喊人来抬太过引人注目,故而才一个人悄悄将她抱回了营帐里。
原以为无人注意,却不想还是叫胤?知道了,他刚这一问,便是在用丹卿的清誉来威胁他。
可那是他的亲妹妹啊,是从小就对他十分亲近的妹妹,他怎么敢用她来威胁他这个外人!
若他当真是个混不吝的,难道胤?还真就能不管不顾?
虽说如此,但孙天阙终究是不敢去赌胤?的良心,只得起身道:“奴才愚钝,若是丢了脸,还望太子爷见谅。”
孙天阙这边应下,立时就有小太监跑到准备的区域去低声通传,有几个想好了下一轮上场的,又都下了马,看向孙天阙。
孙天阙没什么争胜之心,便随手选了一匹白马,刚要上马,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哟,这不是四公主身边的侍卫么,怎么,你也打算下场?”
孙天阙回头看去,却是那日被他推了个跟头的噶尔臧。
“你选的是什么马,这不是姑娘们骑来游玩的么,就凭它你还想下场争胜?”
噶尔臧不屑道,“还以为四公主身边的奴才有多大本事,怎么,你是要去给四公主丢人?”
孙天阙原想着丹卿没来,他随意跑跑搪塞过去就是了,可偏叫这噶尔臧堵了个正着。
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噶尔臧可是向丹卿求过亲,还敢往丹卿面前送东西的,他又如何能在这等人面前认怂?
“我选什么马,却也不需要你来操心,”
孙天阙摸了摸乖顺的白马,“莫不是平日里你输了比试,不说自己骑术不精,却要怪马儿不够努力?”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八旗子弟们都笑成了一片。
蒙古人也有跟着笑着起哄的:“噶尔臧你行不行啊,难不成真就没有好马便不会骑马了?”
噶尔臧回头怒道:“我喀喇沁自有宝马无数,为何不能挑选好吗?也就是你们这些连马粪都抢不到的狗崽子,才会说这种笑死人的酸话!”
周围人一阵嘘声,噶尔臧却依旧盯着孙天阙不放,又道:“你也少说些废话,敢不敢与我比一场,你若是输了,就给我从四公主身边滚开!”
孙天阙并非不能隐忍之人,但噶尔臧将丹卿挂在嘴边却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对上胤?他万般顾忌,对上一个噶尔臧,他又有何惧?
“来战!”
孙天阙一挥手指向马场,声音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好!跟他战!”
“赢了他,看他还如何嚣张!”
“孙天阙,我的马借你一用!”
“用我的,我这可是顶顶的好马,绝不会叫蒙古人的比下去!”
周围都是热血正胜的壮年郎,本就存着与蒙古人一争高低的心,看到孙天阙敢应战,立时群情激昂,好几个人都愿意借出自己宝马,孙天阙取胜。
既是正经要战,孙天阙当然不会自视甚高,不肯换马,他正要去挑一匹最合心意的,却听到噶尔臧道:
“若是以好马胜你,怕你不服,不如咱们就同骑一种马,如此也算公平。”
说罢,他便叫人牵了两匹马出来。
那是两匹青黑色的蒙古马,头粗颈短,背直腹大,虽不算高大,却一看就是脚力极好的良驹。
“这两匹马乃是一母同胞,年岁脚力皆相仿,我也不占你便宜,让你先挑!”
噶尔臧倒是看起来极为大方。
孙天阙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如噶尔所言,这两匹马无甚差别,他便随手选了一匹,先摸了摸那马儿的鬃毛,又掏出松子糖喂给它,然后翻身上马,只见那马纹丝不动,果然是驯好的良驹。
噶尔臧见他挑好了,也不再?嗦,翻身上了另一匹马,二人便一起往赛道上而去。
丹卿过来的时候,胤?等人都已经聚集到马场边上,等着看孙天阙和噶尔臧赛马了。
“你可算是来了,差点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胤?抬手招呼丹卿过去,“这场比试因你而起,你不去鼓励一下他们?”
丹卿远远瞧着孙天阙已经坐在马上,又见他身边的是噶尔臧,忍不住皱眉:“他们怎么比到一块儿去了?”
旁边有宗室子弟给她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道:“我瞧着孙天阙那小子攒着劲儿呢,今儿肯定要给噶尔臧一个教训!”
知道原委后,丹卿却是有些担心。
孙天阙不是冲动之人,想来当时也是无法逃避了才会应下比试,她不怪他下场,只是担心他输赢都不好看。
被拱到那个位置上,输了是丢了大清的脸面,叫所有人都看不起,可若是赢了,噶尔这般小心眼,以后也免不了再去找他的麻烦。
思及此处,丹卿不满的看向胤?:“二哥哥,好端端的你叫他去赛什么马,可不就叫噶尔臧给捡了空子么。”
胤?不在意的笑道:“不过就是赛马而已,谁还没个输赢?你就是太小心了,听我的,坐下好好看就是了。
事已至此,丹卿也不能阻止,只好先坐下来看。
不多时,赛马便正式开始了。
果然是一母同胞的两匹马,无论是起步还是加速都不相上下,并不能很快分出胜负来。
孙天阙虽然骑术算不得顶尖,可噶尔臧也是半斤八两,甚至还有些不如孙天阙,跑过一圈后,他便隐隐落后了。
孙天阙没有丹卿想得多,他也不在乎噶尔臧事后会不会报复,既然说定了要战,那他眼中便只有胜利。
第二圈过半之时,孙天阙已经超出噶尔臧差不多一个马身,噶尔臧心中着急,挥舞马鞭高声催促,但无奈身下骏马拼尽了全力,却也无法缩短差距。
等到第三圈之时,二人的差距依旧保持着,眼看着再过一个弯就要到最后冲刺的直道,噶尔臧知道再不想办法就输了,干脆一咬牙就硬往内侧钻,非要逼着孙天阙让开内道,叫他冲上前面去。
孙天阙自然是不想让的,压低身体控制着马儿顶住位置,等过了弯道之时,他依旧稳稳的压在噶尔臧的前头。
眼看着孙天阙就要获胜,周围的八旗子弟都开始欢呼起来,孙天阙的马却突然脚下一拐,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将孙天阙给甩了出去。
而后面的噶尔臧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撞上了孙天阙的马,跟着也飞了出来。
丹卿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嗡鸣,倏然站起来就想往马场里跑,却被胤?给拉住了。
“别急,后面还有人没比完呢,“
胤?死死拽着丹卿,“等马都停下你再过去!”
好在很快比赛的其他人都发现出了事,纷纷停下了马,丹卿这才快步跑到了孙天阙的旁边。
孙天阙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正在活动手脚,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还好他反应够快,被甩出去的时候在马背上借了力,除了手撑在地上扭到了之外,倒也没伤到其他地方。
见丹卿冲过来,他撑着站起来,强笑道:“公主,奴才演砸了,只怕要给您丢人了。”
丹卿哪里还能顾得上去不丢人,赶紧拉住他不许他乱动,急急的问他到底哪里疼。
既然能站起来那腿脚自然是没事的,就怕磕到了脑袋或者撞到了肚子受了内伤。
“我真的没事,就是手扭了下,”
孙天阙伸出手给她看,“这场中是特意垫了松软的沙土的,就是怕会有人摔了马。”
丹卿兀自不放心,不许他再活动,回头喊人快抬了担架来。
另一半噶尔臧也被人扶了起来,瞧着没什么大碍,自己走了过来。
“四公主你来了,”
噶尔臧对着丹卿行了个礼,“都怪这小子堵着我的路,不然我也不会撞到他马上,叫公主看笑话了。”
“既是赛马,又何来堵路一说?”
丹卿不乐意的怼回去,“摔了就是摔了,怪别人作甚?”
噶尔臧不服,继续辩道:“可若不是他先摔了马绊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跟着摔?分明就是他连累了我,四公主也不必这般偏心维护吧?”
丹卿懒得跟他废话,强行将孙天阙按在抬来的担架上,然后转头对胤?道:“二哥哥,我要一个说法。”
这马场都是提前精心修整过的,地上没坑没挡,怎么会无缘无故平地摔跤?
她离得远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马还倒在地上起不来呢,总能查出摔倒的原因来。
胤?挥手叫人上前将那两匹马都给围住,点头道:“你放心,既是我叫他去赛马的,就没有让旁人暗害了的道理。你先带他回去疗伤,我必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公道。”
丹卿这才叫人抬着孙天阙一并离开了。
他受了伤,丹卿不放心他自己回侍卫营,便叫人将他先抬到了自己的营帐里,让太医给他诊治。
安太医手脚麻利的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回头禀道:“公主放心,孙侍卫没有大碍,只是手腕崴到了,有些红肿,微臣这儿有消肿止痛的药油,叫人给他揉开了,这几日不要再用力,便可痊愈。”
丹卿信他,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丹卿叫安太医留下药油,又叫他往噶尔处去瞧瞧,以免那蒙古人不知轻重,受了什么暗伤不治疗,过后再来找后账。
“公主,我自己来就行。
等众人退下后,孙天阙伸手去够丹卿手里的药油,却被她躲开了。
丹卿冷着脸叫孙天阙将袖子挽上去,孙天阙本还想再争取一下,却在对上丹卿的冷眼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乖乖的伸出受伤的手腕。
那药油自是好的,可无奈丹卿上药的手法极差,饶是孙天阙筋骨再灵活,也终究还是个正常人类,在丹卿试图完成将他的手转一圈的高难度动作时,忍不住“嘶”了一声。
“活该!”
丹卿嘴里斥道,却还是放弃了继续折磨他,放下药油道,“我还是叫禾苗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孙天阙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劳烦公主把药油倒在我手心里。”
这活计丹卿能做,虽然倒的量多了些,但至少没撒出来。
孙天阙一边自己揉着手腕,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丹卿的脸色,见她依旧沉着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道不妙。
他家小公主素来好脾气,从不轻易黑脸,可若是真生气了,却又是个极难哄好的,就连皇上也要怕上三分。
可今日他也真是无妄之灾,着实觉得冤枉。
“公主??”
孙天阙小心的唤了一声,果然得到了丹卿一枚白眼。
“我错了,以后再不敢冒险了,”
孙天阙开始认错,“今儿是太子想叫我出个头,我想着那马场上都跑了好几场了,自是没有问题,便应了,可谁想到碰到了那个噶尔减,非要拉着我赛马,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给你丢脸啊。”
丹卿冷哼:“你少拿我来当幌子,分明就是你自己争勇好胜!”
“是是是,是我错了,”
孙天阙继续顺毛,“其实我赛马之前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马匹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场地上瞧着没什么,那十有**是有人见我要赢,暗中出手伤马。”
丹卿继续冷哼:“这还用你说?那噶尔臧是什么人,那是漠南蒙古推出来想要求娶大清公主的,便是他真心想与你公平比试,漠南蒙古那些人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输给你?你下场之前就该想到会有人暗中出手!”
孙天阙毫无脾气的乖顺点头:“是是是,都是我大意,早该有所防范的,公主息怒,要不我等会儿自己回侍卫营领罚去?”
领罚领罚,她就那么爱看他受罚?
丹卿气得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打,孙天阙不躲不闪,就这么含笑看着她。
他就是有恃无恐,笃定了她舍不得打他!
丹卿气恼的收回手,转身就要走,孙天阙赶紧跟上来继续求饶:“哎呀呀,我玩笑的,公主岂能当真生气?您这么气冲冲的出去,叫皇上知道了,我可真的要挨打了。”
丹卿突然停下脚步,孙天阙却没停住,直接撞了上去,下意识的将她给搂在了怀里。
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全红了,赶紧松开手连连后退,丹卿却没注意,而是若有所思道:“我突然停下你尚且反应不及,更何况是在赛马之时速度那么快,出手的人怎么就能确定噶尔臧能躲得开?”
“那种情况,他自是躲不开的,”
孙天阙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回忆道,“其实相比之下,他要比我更危险些。我的马后腿拐了,是侧着倒的,所以我定然是斜飞出去,落在马场中间的沙堆上。而他的马是正面撞上来的,若是前蹄绊倒将他直着翻出去,就会落在马前的路面上,那时后面可还有其他赛马的。”
摔在沙堆里固然会受伤,可若是摔在路上再不小心被后面的马给踩了,那只怕不死也要残废!
丹卿闭了闭眼:“所以,今日这事未必是冲着你去的,反而可能是想要噶尔臧的命。”
若真如此,那出手的人就不会来自漠南蒙古,甚至可能跟他们有仇,亦或者,就是冲着她来的。
孙天阙是她的侍卫,而噶尔臧则是想要娶她的人,如果噶尔臧受孙天阙连累而死了残了,那康熙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是就此断了与漠南蒙古的亲事呢,还是将她推给另一个由科尔沁诸部推选出来的人,以安抚漠南诸部之心。
这背后的门道有些过于复杂,丹卿只觉得头疼,一时实在是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