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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丹卿再听不见孙天阙的惊呼,眼中只有那狂奔而来的豹子。
她身下的?儿已经腿软,根本不可能逃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抽出绑在腿上的火1?,对准那豹子的?袋,轰出一?。
这把?不是火绳?,而是康熙给她的传教士敬献的燧发枪。
无需点火,只需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子弹。
几乎一瞬间,就见那豹子?袋血花迸射,从空中颓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孙天阙和四个侍卫跑了过来,在确认豹子已死之后,皆跪地请罪。
丹卿?子里其实一片空白,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一直到此刻才颤声道:“快,扶我下来。”
孙天阙起身将丹卿抱下?,见她腿软,不敢放手。
“去看看,是谁在暗中放了冷箭。”
丹卿指向湖?道。
刚刚侍卫们一直在故意卡着豹子的位置,引诱它扑他们,并不曾给它袭击她的机会,如果不是那放箭之人惊了豹子,她在此处决计不会有危险。
安平安泰听命立即去查看,不多时便押着一个人回来,后面还跟着一支队伍,领头的却是个熟人??
敦多布多?济。
“四公主,我刚瞧见这人鬼鬼祟祟的放完冷箭想逃,就把他给堵回来了,你没事吧?”
敦多布多?济勒马翻身而下,停在那豹子旁?,“哦吼,这还是个小家伙呢,这是用火绳枪打的?枪法倒是很准,正中眼睛啊!”
丹卿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将枪收好,也走了过去。
当真是幸运,她刚刚惊慌之下的那一枪,正穿透了豹子的眼睛,叫它直接脑子开了花,才会当场毙命。
这若是打歪了一寸,此时只怕又是另一番场景了。
安平安泰将抓住的人押到丹卿面前,那人瞧打扮?该是负责布置围场的侍卫,看着十分脸生。
敦多布多?济问起缘由,丹卿不想将漠北人搅和进来,只叫安平将那人堵了嘴?下去,强撑着微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个贪功冒进的侍卫罢了,我叫他去?火狐,他偏想也在这豹子上分一杯功劳,回头我好生教训一顿就是了。”
敦多布多?济也不知信没信,见丹卿不想多说,便识趣道:“前面没什么好?物了,公主若是想要火狐,得往其他地方去看看,”
临走之前,他又叮嘱一句,“这头豹子还小,你们这法子尚且不稳,若是遇到老虎熊之类的,千万绕开,那些猛兽得用重弓,你们这些小弓可射不死它们。”
丹卿谢过,与敦多布多尔济告别,等他走远,再回头去?那放冷箭的侍卫。
“公主,奴才冤枉,奴才是负责安置?物的,只是远远的瞧见有豹子?人,才会放箭来救的,”
那侍卫刚能开口,就立刻辩道,“奴才是当真不知道公主您在这里,不然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惊扰了公主啊!”
丹卿是一个字都不信。
敦多布多尔济刚刚特意提醒了一句轻无法?豹,眼前这侍卫既是负责安置猎物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若是以强弓来救,她尚且还信三分,可刚刚她看过射中豹子的那箭了,不过入肉三分,仅仅是皮外?而已,何谈?豹救人!
“带回去交给汗阿玛严加?问吧。”
丹卿不欲在这里久留,吩咐了一句,转身就想上马,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刀出鞘的声音,她猛然回头,正好瞧见孙天阙竟是不动声色的一刀抹了那侍卫的脖子!
“孙天阙,你在干什么!”
丹卿震惊的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侍卫,“你,你就这么把他?了?”
孙天阙平静的将刀归鞘,回道:“他刚刚那一箭是奔着要你性命的,自是该死。’
丹卿怒瞪他:“就算该死,也得?回去审问清楚再处置,你在这儿动手,岂不是死无对证!”
“便是?回去也问不清楚,”
孙天阙走到丹卿面前,“之前比试中暗?我的那人被皇上带走后,可审出结果来了?公主,他敢当面放冷箭,必是笃定了我们问不出话来,带回去又是一场风波,不如直接杀鸡儆猴,叫暗中之人知道厉害。
丹卿沉下脸:“可我已经说了,带他回去审问。”
她知道孙天阙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文弱,也听说过他之前在侍卫营的时候曾数次参与剿匪,手底下是见过血的,可如今亲眼见到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要了一条人命,也依旧震惊和愤怒。
震惊于他取人性命的平静冷血,愤怒他不听她的命令,直接出手杀人。
孙天阙又往前一步,想要解释清楚,而丹卿却在此时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孙天阙愣了一下,停在原地,眼里多了几分委屈。
“公主是怪我杀了他吗?”
他辩道,“如今我们在这里未必安全,若是带着他回去,万一路上他做鬼,只怕还会有危险。”
“那你也不该问都不问我就动手杀人。”
丹卿冷言道。
纵使他有万千道理,也不是不问她就直接动手杀人的理由。
孙天阙盯着丹卿看了片刻,然后解下腰间的刀抛给安平,俯身跪下请罪:“是奴才莽撞了,请公主责罚。”
他还闹上脾气了?!
丹卿见状更怒,完全不想再理会孙天阙,翻身上马就往来时路奔去。
孙天阙担心她的安全,哪敢再犟,立时起来也上了马,吩咐安平安泰将那侍卫的尸体处理好后,就飞速追了上去。
丹卿心里气闷,完全不理会身后孙天阙的呼喊,就这么一直往前跑,也不知跑出去多远,迎面正好撞上了胤?在猎熊。
胤?是带了强弓的,身?也有好射手,丹卿过来的时候,那庞大的熊已经被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来的正好,看看我这第一个猎物如何?”
胤?瞧见丹卿,招手叫她过去,“等会儿抬回去叫膳房炖了熊掌给你送去尝尝新鲜!”
丹卿看到这熊,才知道为何敦多布多尔济会说她猎的是头小豹子。
相比这小山一样的熊,她那豹子可不就是只大猫吗?
若是刚刚她遇到的是这熊,那是定然不敢去招惹的。
丹卿正想看看强弓的效果,便依言上前,与胤?一道去看。
果然,那些射在熊身上的箭矢几乎没进去小半,其中一只射在了熊腿上的,竟是直接贯穿,这威力比起她那小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何,我这强弓不必你的火1枪差吧?”
胤?颇为得意,“今日围猎,只凭这头熊,我必得头筹!”
丹卿自是不会去扫他的兴,但心里却并不认同。
强弓虽强,但对射手的要求太高,就连她身?都没有能用得了强弓的能人,可见稀罕。
而火器则不同,随便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哪怕像她这般的少女,手中有枪都能打出同样的威力来,这才是能量产的杀器。
丹卿知道胤?素来看不上这些,也不同他辩驳,只是又凑近了两步,想要摸摸看熊毛到底是个什么触感。
她手才刚碰到大熊的身体,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小心!”,随即突然被人扑倒在地上。
抬头去看,却是孙天阙将她护在身下,而在他的身后,那只本来看着已经死透了的大熊,竟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丹卿只觉得脑中嗡鸣,一种极度恐惧之感慢半拍袭来,让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紧紧抓着孙天阙的衣裳不放。
刚刚那一刻好似死神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如果不是孙天阙将她扑倒,帮她挡了这大熊濒死一击,那此刻她可能已经没命了。
“别怕,没事了。”
孙天阙没有立刻爬起来,依旧将丹卿护在身下,“别动,等他们处理好再起来。
说话间,侍卫们已经都涌了上来,一部分人护着胤?避开,另一部分人则是去检查那熊,补上几刀,确认它再无气息。
李茂李繁过来回禀说已经没事了,丹卿才松了一口气,就在她想要起来的时候,只见孙天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突然闭上眼睛,倒在了她的身上。
“孙天阙!!!”
营?中,安太?一脸严肃的给孙天阙处理?口,宫女们进进出出,端来热水,端走血水和染了血的白布。
康熙匆匆过来,胤?在门外迎他:“惊扰汗阿玛了,是侍卫们不小心,没想到那熊竟然装死,好在没?到丹卿。”
康熙并不理他,径直往营?里走去,胤?又道:“我叫丹卿先去见过汗阿玛,她不肯,一定要陪着孙天阙。”
“孙天阙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她陪着不是理所?当吗?”
康熙停下脚步,冷着脸看向胤?,“你不必进去了,回去自己反省吧。”
胤?神情一滞,却也只能咬牙应下。
康熙进了营?后,直接就往屏风后面而去,果然看到自家闺女傻愣愣的站在里面,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汗阿玛??”
丹卿看到康熙,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扑到他怀里去,“我要害死他了??”
康熙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孙天阙趴在榻上,后背上三道血口子,从肩膀直到腰间,心头一颤,一想到这伤差点就落在丹卿的身上,他也是无比后怕。
“朕已经命人去取了最好的伤药过来,断不会叫他有事的,”
康熙拍着丹卿的后背,“你在这儿站着反而叫太?放不开手脚,跟朕出去等,好不好?”
丹卿不想离开,可她这营?本就不大,外面又进来几个太?后当真是挪不开脚了,只好点了点头,随着康熙一起去了屏风外。
康熙终究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他过来也是担心丹卿的安危,确认她没有受伤后,又陪着她宽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丹卿一个人蜷缩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太?宫女们进进出出,盼着有人来告诉她孙天阙无碍,又怕有人来告诉她,他们已经尽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从外面进来走到丹卿身边,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可吓坏我了,你怎么敢去碰那熊呢?幸好有孙侍卫在,不然,不然??“
二公主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乌尔衮跟过来劝道:“不是说好了是来陪着四公主的,你怎么自己哭起来了?”
丹卿从二公主怀里抬头,看向乌尔衮道:“二姐夫,劳烦你进去帮我看看他如何了。”
乌尔衮点头应下:“四公主你别担心,我带了最好的大夫来,我们经常碰到被野兽袭击的情况,处理这种伤最有经验,孙天阙他不会有事的。”
在京城的时候,乌尔衮就与孙天阙关系最好,此时自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与二公主交代了一句,就往里面去了。
二公主靠着丹卿坐下,继续哄道:“你别怕,来的路上我问过大夫,说只要没碎了骨头伤了内脏,都只算是皮外伤,瞧着吓人,但仔细清理好伤口就不会伤及性命。”
安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可那么深那么长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真的会没事吗?
若是他当真有什么万???
丹卿如今是想都不敢想了。
处理这种野兽抓伤要比处理刀伤鞭伤麻烦得多,伤口边缘不规则,得仔仔细细一点点弄干净,不然若是发炎感染,那是要命的。
好在安太医在麻药一道上颇有研究,孙天阙一直在昏睡,并没有因为疼痛挣扎而影响伤口处理,几个太医在里面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清理好了伤口,敷上伤药,又用绷带绑紧,才出来复命。
“公主,如今孙侍卫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人还昏迷着,这么深的伤一会儿定然要起高热,微臣先去预备汤药。”
丹卿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往里面走去。
太医们皆已经退了出去,只剩阿满守在榻前,也是满脸泪。
孙天阙趴在榻上昏睡着,如今瞧着还算安稳。
“估摸着还得些时候他才能醒,四公主与二公主先去歇歇吧,我守在这儿,若他醒来,即刻叫人去报。”
乌尔衮低声劝道。
丹卿看向二公主:“你们才刚成亲,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守着他就好。”
“回去也是担心,还不如陪着你,而且乌尔衮与孙天阙本就是好友,你叫他回去他也是坐不住的,”
二公主也劝道,“反正我的营帐还在呢,咱们先去歇一会儿,你也得梳洗梳洗呀,不然他醒来看到你这模样,还得为你担心。”
丹卿低头看看自己摔了一身土还没来得及?的衣裳,终是点了头,又对乌尔衮道:“麻烦姐夫费心了。”
乌尔衮将她们送到营帐外方才又回去,丹卿和二公主往后走去,到了二公主营帐门口时,瞧见三公主营帐那边有人在探头探脑,被发现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她如今是想彻底不跟我们来往了,“
二公主叹了口气,“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她自己不后悔就行。”
丹卿这才想起问及今日三公主议亲的结果。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噶尔臧么,”
二公主不屑的撇撇嘴,“我跟你说,乌尔衮向来看不上他,可他总是上杆子来贴,三妹妹选了他做额驸,将来有得闹心!”
“那漠北怎么说,汗阿玛可说了要何人结亲?”
丹卿又问。
二公主摇头:“汗阿玛只说其余公主年纪尚小,不急着定下,但也说了与漠北联姻之事不变,等过两年叫他们选了合适的人进京再看。”
这倒是在丹卿的意料之中。
只要不是选中三公主,那与漠北的联姻自是要拖上几年的,所以之前胤?威胁她时她也并不在意。
想到胤?,丹卿又沉下脸来道:“二姐姐,我?了衣裳要出去一趟,今日这事越想越不对劲,我得去问个明白。”
她之所以敢去碰那熊,是因为胤?叫她过去的。
而胤?敢过去,是因为侍卫回禀过熊已死。
她跟胤?经验少看不出熊在装死,难道胤?身边的侍卫也不仔细检查吗?
今日她是偶然遇到了胤?,若是没遇上呢?
那这熊的濒死一击,又会落在谁的身上。
这事若是意外便罢了,若不是,那简直细思恐极。
丹卿换了身衣裳,便往御帐走去,刚走近,就瞧见御帐之外正趴了一地侍卫挨板子,看衣着,正是今日跟着胤?出去的那些人。
她越过众人走进御帐,康熙招手叫她到近前,问道:“不是说跟着二公主去休息了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丹卿看向外面:“我心里有惑,本想来问问汗阿玛,但见着场面,汗阿玛应该已经有决断了。”
“倒是没吓傻,“
康熙轻笑,“朕听说你今天还猎头豹子?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来。”
丹卿摇了摇头:“不过是取巧罢了,不值什么。”
“取巧是取巧了,但你那枪法着实不错,”
康熙示意梁九功将一个匣子交给丹卿,“这是朕叫人给你新制的弹丸,比你之前用的威力更大,你回去试试看。”
丹卿接过谢恩。
康熙又道:“你身边那几个侍卫,忠勇有余,却都没什么脑子,今日看在他们保护太子有功的份儿上,朕就不追究了,回去之后你自己敲打敲打。”
保护………………太子?
丹卿原是为了那大熊的事情而来,可听康熙这么一说,突然意识到原来那放冷箭的人竟也不是冲着她来的,她这一日的惊险,都是替胤?顶了锅。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设了连环计对胤?下手,是蒙古人,还是他们自己人?
丹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脑子里乱乱的也睡不着,干脆回了自己的营帐里去顶了乌尔衮出来。
他们毕竟还是新婚,明日又要举行归宁宴,要忙的事情很多,不好再多麻烦他们。
乌尔衮也不再客气,只道不管孙天阙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叫人去通知他们,才去接了二公主一起回去。
丹卿叫人搬了椅子来,就坐在孙天阙的床头,觉得累了,便趴在手臂上,凑在他枕边,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的把玩他的手指。
她总觉得康熙今日的反应过于冷静了,以她对康熙的了解,在得知有人要暗害胤?之时,他不该这般无动于衷,只惩罚几个侍卫了事。
但若不是为了害胤?,今日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丹卿想不通,便将孙天阙的手拉得更近,无意识的在他手心里划啊啊,然后突然就被他给握住了手。
“你醒啦?”
丹卿惊喜的坐了起来,高声喊太医进来看,她想起身让开位置,却发现孙天阙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听话,让太医给你看看,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丹卿哄着孙天阙放了手,让安太医诊脉,安太医拉开被子去看他的伤口,又试了额头的温度,然后回身对丹卿道:
“如今瞧着还好,先将止血止疼的药喝了,散热的药暂且等等,待热起来再用也不迟。”
太医们早就备好了汤药,立刻送了进来,丹卿想接过来,安太医却道:“还是叫孙侍卫自己撑起了喝吧,药不烫,一口也就饮尽了。”
孙天阙用没受伤的胳膊勉强撑起来,然后就着丹卿的手将药喝完,立刻又没了力气倒了回去。
“安太医,你不会又给我下了蒙汗药吧?”
他竟还有精神说笑,“这一剂药下去,是不是我再睁开眼睛就是明天了?”
安太医冷哼:“没有你厉害,我这药只能迷晕你,却迷不了豹子。”
丹卿忍不住低笑,孙天阙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又不是我出的主意,你要嘲讽也该去找李茂那小子。”
李茂曾经跟安太医学过制药之道,那迷药就是他自己做的。
“等把你迷倒了我自是会去找他算账的,”
安太医又仔细切了一次脉,“你莫要再乱动了,这背上伤了又伤,仔细落下病根,以后有你受的。”
丹卿闻言连忙仔细问过照料之法,安太医换回恭谨的模样道:“公主不必忧心,微臣与几位同僚已经商议好了,会有人按时来给孙侍卫送药换药的。”
等安太医走后,孙天又去抓丹卿的手,却被她反手按住,不许他乱动。
“你好好趴着,我与你说说话,”
丹卿重新坐好,“今日你突然斩杀那侍卫,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他并非冲着我来的,怕留下他反而给我惹来祸事?”
孙天阙“嗯”了一声:“公主聪慧。”
“那你为何当时不说,非得叫我生气,”
丹卿轻声埋怨,“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若是说清楚了,我哪会气跑,也就不会遇上太子,遭此横祸了。”
孙天阙也不辩解,只是握住丹卿的手道:“是我的错,让公主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