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反常了!
就在劉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一陣炮彈劃過空氣的墜落聲響起。
與此同時,【預警】開始報警。
【警告,警告,發現致命威脅,請盡快規避!警告,警告……】
臥槽,中圈套了!
一股涼意從頭頂涼到了腳底板,連尾椎骨都夾緊了,劉剩如何不明白,這個區域沒有一個鬼子兵,是因為這裡是他們早就標記好的炮擊諸元!
來不及再想其他,劉剩瞬間打開【鷹眼】,查看周圍的環境,離他三米的距離,有一塊大石頭。
也管不了這塊大石頭抗不抗的住了,劉剩向著大石頭就是一個飛撲。
人還在空中,劉剩就大喊一聲:
“【子彈時間】!”
【預警】的范圍是500米,以75山炮的速度340米/每秒,他只有一秒多的時間,也就只夠一個飛撲的。
如果沒有【子彈時間】劉剩必死無疑!
2秒的時間靜止發動,劉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待得飛撲落地以後,又是一個前竄,終於趕著【子彈時間】的效果消失,躲在了大石頭後面。
炮彈轉瞬即到,只有一石之隔的距離,不知道多少發5.74公斤級榴彈轟擊在山巒之上!
轟轟轟轟
山體劇烈的搖晃,氣浪的漪漣伴隨著激射的彈片跟碎石掃向四面八方,猶如筷子捅豆腐,所到之處盡皆被打成馬蜂窩。
更有無數的彈片打在劉剩藏身的大石頭上。
所幸這塊大石頭跟山巒是一體的,不然的話,彈片打不穿大石頭,氣浪也能把他掀翻。
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巨響!
劉剩咬著牙,死死的倚靠在大石頭上,像是被人敲了無數記悶棍一樣,眼前金星縈繞,腦袋裡一片空白,耳朵裡除了嗡鳴聲,什麽都聽不見!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憋悶的難以忍受。
實在受不了了,劉剩一張嘴,喉嚨一陣翻湧,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他更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另一邊,第二十二聯隊聯隊長笠原大佐,正在跟平陸少將匯報,顯然炮擊劉剩是他的主意:
“旅團長閣下,山巒上的旗語兵回報,經觀察,八路軍的那個狙擊手被炮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肯定是被炸死了!”
“掃噶,那個八路軍狙擊手居然擊殺了天皇的表弟黑島大佐,必須死啦死啦地!”
拍了拍自己心腹愛將的肩膀,平陸少將異常滿意的說道:
“笠原君,能成功為黑島大佐復仇,你功不可沒,我會向第一軍司令部說明情況的!”
笠原大佐眼前一亮,平陸少將這是要提拔他啊,趕緊恭順的拍了一記馬屁:
“都是旅團長閣下運籌帷幄,我只不過是執行旅團長閣下的命令罷了!”
平陸少將哈哈大笑,顯然笠原大佐的態度讓他很滿意。
不再關注山巒上的情況,平陸少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崗丘上。
李雲龍在崗丘上看到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
少頃,他更是面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的眼睛裡盡是後悔跟哀傷。
小鬼子怎麽可能無厘頭去炸空山巒,肯定是發現了劉剩的蹤跡。
狙擊手都怕炮,小鬼子這麽大規模的炮擊,由不得李雲龍不往最壞的地方想。
趙剛心中也有了不好預感,但他看到李雲龍那樣子,便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悲傷,趕緊去勸。
李雲龍是獨立團的軍魂,他要是垮了,太傷獨立團的士氣了!
拍了拍李雲龍的後背,趙剛勸道:
“老李,你別往最壞的地方想,劉剩應該沒事的!”
李雲龍抬起頭,他根本不相信趙剛說的話,頹敗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希望的樣子。
他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後悔不迭的說道:
“小鬼子這麽大規模的炮擊,劉剩怎麽可能沒事?
都怪我,早就猜到小鬼子有了防范,幹嘛還派劉剩去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
劉剩多好的兄弟啊,讓小鬼子炸的屍骨無存,我他娘的……”
李雲龍說著說著就更咽了,眼淚更是開始圍著眼眶打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李雲龍都後悔死了!
趙剛心裡也不好受,但他還得勸李雲龍:
“老李,劉剩是福將,你他娘的別咒劉剩行嗎?
他一個人能耍的反門聯隊2000多人團團轉,還不受一點傷,他比常山趙子龍還厲害,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死了?
更何況,當初打榆縣縣城的時候,小鬼子也用炮去炸他了,怎麽樣?他不照樣沒有一點事嘛!
放心吧,這一次,劉剩也肯定能化險為夷!”
聽到劉剩過往的戰績,李雲龍又恢復了些希望,他想得到趙剛的再次肯定:
“老趙你沒有騙我吧?”
看李雲龍眼中有神彩,趙剛一臉信我沒錯的表情,篤定的說道:
“別開玩笑了,你狡猾的跟狐狸一樣,我能騙的了你嗎?
放心吧,劉剩肯定沒事,也許他現在正準備狙殺平陸那個老鬼子呢!”
“對,沒錯,最好的不信,幹嘛相信最壞的!”
李雲龍的眼神堅毅了下來,他不著痕跡的擦拭了一下眼睛,然後大聲說道:
“同志們,劉剩給咱牽扯了小鬼子那麽大的精力,咱團主力也不能掉鏈子!給我狠狠的打,揍他狗娘養的小鬼子,給劉剩創造最有利的條件!”
“是!”
有李雲龍這根定海神針,獨立團的戰士就嚎叫了起來,打的小鬼子心驚膽顫,哭爹喊娘。
看著滿血復活的李雲龍,趙剛終於松了一口氣,他無不擔憂的看向山巒,只能祈禱劉剩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能化險為夷了。
而此時山上的劉剩,正在被【體能】瘋狂的恢復著。
沒過多久,他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全身哪都疼,尤其是耳朵,還有東西流下來,但劉剩顧不得這些,他先打開【鷹視】進行掃描,在600米范圍內沒發現小鬼子之後,這才放松下來。
伸手摸了一下耳朵,劉剩一看,手上全是血。
雖然耳朵裡還在輕微的流血,還有嗡嗡聲,但正面戰場上的槍炮聲他也能聽的到。
劉剩覺得,應該是【體能】修補了他耳朵的損傷。
掙扎著坐起來,劉剩檢查了一下周身,沒有被彈片擊穿的地方,只是因為山體的巨震跟氣浪有幾處擦傷,但問題不大。
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劉剩把卡爾98k拿在手裡,重新上彈的同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奶奶的,這一頓炮彈老子記下了,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劉剩伸胳膊蹬腿,身上的那點疼痛已經不再影響他的行動了。
既然可以行動了,不當場報仇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