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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冲向唐狂和还来不及完全逃离的雷泽。
“罗教主,不论是杀雷家满门,陷害孤鹜教还是今晚之事,我们全都不过是听命行事,不过唐狂行事如此张狂心里丝毫没有法度,我已经得到上头命令清理门户,之前多有得罪之处,我代表绣刀门向你孤鹜教道歉。”朱岩仔细而小心的观察着罗舒说道。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此时罗舒身上那气势实在太可怕了,这样的气息,他只曾经在大宗师的身上感受到,若他没有猜错,在那三个杀手的合围之下,罗舒突破了。今晚若还想求得一条命,服软是此时唯一的选择。
原本刚才朱岩选择背刺唐狂,一则是因为他真的得了上头要处理唐狂的密令,二则是因为一切都已经铺垫好,找到宝藏的功劳,清理掉孤鹜教高层的功劳,杀了唐狂这些功劳就全都还是他的了,而且唐狂还收了不轻的伤,那枚雷子眼看着也很有杀伤力,他只要在稍稍推动一下,杀了唐狂轻而易举,这样的好时机,简直可遇不可求。
而且和唐狂不同,他和六道多有接触关系密切,他相信在密令的加持之下,这六人全都会选择支持他。
而正和朱岩预想的一样,六道此时全都停了手,他们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就安静的站在一边,没说支持朱岩,当时眼看着朱岩这个副门主背刺门主而没有动作,这其中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站在朱岩的视角原本一切都完美无缺,但没想到内息大乱眼看着要死了的罗舒忽然突破,让整个形势逆转了。但对此时的朱岩来说,刚才对唐狂出手依旧是
一手神来之笔的妙棋,有了背刺唐狂的那一刀,他才有向罗舒服软求得一命的契机。
“哦,以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唐狂谋划的,你我之间只是误会”罗舒的视线投向九层塔前。
爆炸的火光还未停歇,两道身影倒在九层塔前的地上,正是唐狂和雷泽。
唐狂捂着胸口身上一片焦黑血红交织,一派狼藉的虚弱倒在地上,不过他还有一口气,只不过在听到朱岩的这一番话后,翻了个白眼那口气差点就没接上来。
“朱岩,谁让你这么做的?无论是谁,你觉得你今晚能带走宝藏”唐狂语气虚弱,刚才的爆炸让他伤了内府,而胸口的这一刀在他察觉到危险时身体的本能虽然略做了躲避,但依然让他心脉受创极重,若此时有最好的药,又内功深厚者给他疗伤他还有机会,否则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所以,他直接点出来宝藏之事,就是要告诉罗舒,绝不能留下绣刀门这几人的性命。
“石柜打开了?石柜是空的?”在唐狂提到宝藏时,在场之人的视线下意识的全部投到了那个从地下冒出的石头柜子上,然后他们惊讶的发现或许是因为刚才爆炸的冲击,那柜子竟然自行打开了,而比它自行打开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第72章启渊城孤鹜教别院之……
启渊城孤鹜教别院之内。
此时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这处别院里面却没有一个睡着的人。
漆黑一片的花厅里沈如妤此时安静的坐在那里,而在她的身后,槐序也沉默而安静的站在那里。但是却全然不是往日的姿态,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柄随时等着出鞘的剑,戒备,凌厉,危险。
“前院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沈如妤把视线投向了漆黑一片的窗外。
透过窗子可以凭借着外面明亮的月光看到院中各个方位,每一处都严密把守着孤鹜教弟子。而凭着沈如妤的耳力她也能听到那随着风声,自前院方向传来的金属交击之声。
这声音正在明确的告诉她,前院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沈如妤的手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那柄短刀,手指不安的摩挲着刀鞘上细密但又略显粗糙的花纹。
随着时间缓慢额度过去,传入耳中的金属交击之声更加激烈了,间或还夹着几声惨叫哀嚎和咒骂。此时的沈如妤真是万分庆幸罗舒今晚在这处别院里面布下了足够多的人手。
这些人手原本是为了防着绣刀门的人偷袭用的,虽然当时他们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毕竟绣刀门再怎么说也还是隶属朝廷的,若只是探查暗杀这种小打小闹的还能解释的过去,若真让门人冲击另一个门派的别据点,那不但是丝毫不给启渊城官衙的面子,也是把驻守启渊城的军队面子往泥里踩。
但想想他们可是有灭雷家满门这种前科的,到底还是觉得做好万全准备。没想到这会儿还真就用上了。不过今夜来到不是绣刀门的人,至少表面上大部分都不是绣刀门的人。
明明是中秋之夜,今夜的启渊城却已经是乱成一片。
事情还是需要从城门外的那些流民说起。虽然前些天启渊已经在极力驱赶和遣返这些流民,启渊城里原本组织起来的对流民的救济也全部停止了,甚至为了引导他们离开启渊城回去芽州,还在启渊城外围郡县提供少量救济。
据说经过州令安排,那些救济点一路绵延到临州和芽州交接之处。虽然流民这一路依然会州的无比艰难,但对于临州来说,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不知为何,引流归乡的政策作用极小,启渊城外的流民这些天虽然没有增加,但也没有减少,依然有数万人聚集在城外。
可随着城里不再给他们提供救济,那些人的生活也越发的艰难,伴随着饥饿,死亡和绝望而来的就是今晚的大爆发。
中秋之夜明月高悬,本事家人团聚之夜,启渊城内之人也的确阖家团圆欢度中秋,而这欢愉团圆的气氛就是点燃流民的导火索,在某些有心人的煽动之下,这些流民终于还是暴动了。他们选择拿起手头能寻找到的一切武器开始冲击城门,白日里还可怜虚弱的人门在夜晚化身为饿狼,贪婪怒火绝望和野性烧光了他们的人性。
“走,跟我走,跟我打进去,杀了那些不给我们活路的老爷们,他们有粮食,有满坑满谷的粮食,他们不给,我们就自己抢。”
“他们不但有粮,还有钱,干完这一票,咱回乡就能过好日子。”
“走,走,走,朝廷给我们的赈济粮就是被这些贪官给吞了的,我们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粮食。”
无论有理没理,在饿的快死的时候,只要说能得到粮食,那便什么理由都是有理的,几万流民在各处不止那里冒出来的“领头人”的带领下,迅速的集结了起来。
而今晚的北门城防兵,偏偏还因为庆祝中秋喝醉了,偏偏驻守北门的那只卫队,领队的偏将有事不在耽误了消息。
一切的巧合似乎都在铺垫今晚的暴乱。
孤鹜教的这处据点位置偏南,虽然并不在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