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均說起的這段往事,讓高攀聽後,又是一愣,細細品味起他說的弦外之意了。
謝雨均見此,也不著急,自顧自地拿著酒杯喝著,一臉輕松淡然的樣子,倒把高攀這個‘惡人’給比了下去。
“謝公子的意思是,你們謝家準備借助靖西侯府的力量東山再起嗎?”
高攀細細品味後,說出了一個猜疑。
“非也,非也…高世兄怎麽也如同糊塗蟲一般了呢?若是靠嫁一女子就能起勢,我太祖一脈的勳貴們也不至於落魄到今日這個地步!”
謝雨均則搖著頭,緩緩說道。
高攀聽了這話,內心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眉一挑,壓低聲音說道:
“皇帝準備扶持咱們舊勳貴們?”
這話說完,惹來了謝雨均一個深邃的目光,高攀見此,就更加肯定了,可有些疑惑,為何天豐皇帝要扶持早已落寞的舊勳貴?
“景城侯府早就沒了侯爺,可依舊顯得如此強勢,我可聽聞,那日在東至聚會上,你一擊便將那衛彥安擊飛幾丈之遠,故此,便猜測高世兄不僅開竅了,而且學得一身不俗的武藝,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又聽這謝雨均突然說起了他的推測來,讓高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堪:
“你是故意這麽做的?”
“高世兄別著急,且聽我說完……”
見高攀又變得惱怒起來,謝雨均連忙擺手求饒,接著說道:
“知道衛家不會善罷甘休後,我便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允許他們來店內尋仇,可是,景城侯府不尊王法,便是犯了大錯的,於高世兄來說,無疑是踩死對方的最佳理由!”
高攀聽了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竟然被人算計了!
謝雨均不僅知道他身手不錯,還故意讓衛家的人來找他尋仇,如此一來,不僅試探出高攀的武藝到底如何,而且讓衛家深陷危機當中,好一個一石二鳥。
“謝公子就不怕我將此事捅出去,到時候你們謝家,也別想好過!”
被人算計,高攀內心自然很是不舒服,滿臉陰沉地看著謝雨均說道。
而謝雨均聽了這話,則是先愣了愣,隨後才不以為然地回道:
“高世兄不妨試試,這樣做,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們謝家只要對外說,衛家從未談及過此事就行了,我想,衛家也不會傻到自己承認故意來尋仇的吧?”
謝雨均的不以為然,讓高攀憤怒到了極點,可也就一瞬間,高攀瞬間冷靜了下來。
謝雨均最後一句話,提醒了高攀,那就是,衛家不可能這麽傻,真的敢公然來尋仇。
想到這裡,高攀明白,想要以那幾個護院,來逼迫衛家伏罪,似乎有些想當然了。
冷靜下來的高攀,余光正好看到了泰然自若的謝雨均,內心再次一動,小聲問道:
“那不知謝公子可有什麽高見?”
“高世兄,你雖然有武藝在身,可你那同伴卻被打得昏死過去,我聽說,那人還是靖西侯的妻侄兒吧,既如此,高世兄應該明白才是!”
謝雨均則十分淡然地提醒道。
高攀聽後,瞬間有些恍然,再看謝雨均時,內心對他更是多了一份認知。
“看謝公子的樣子,現在官居何職啊?”
突然,高攀挑眉問在道。
“說來慚愧,在下閑賦在家呢,並無任何官職!”
謝雨均則顯得有些羞愧地回道。
高攀聞言,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
“若是謝公子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替你走動一二,你看……?”
“若真是如此,那在下真就感激不盡了,看來,高世兄還真是高風亮節,不計前嫌,豁達大度啊!”
謝雨均聽後,連忙起身,對著高攀拱了拱手,顯得很是感激。
“好說,不過是請謝公子日後多多關照罷了!”
高攀則跟著虛偽地回敬了一句。
兩人便這樣各執一禮,不明白的,還以為兩人是莫逆之交呢。
……
“什麽,被承天府尹給打入大牢了?”
景城侯府內,端坐在正屋內的一個中年婦人,此刻滿臉驚駭地說道。
在她面前是一個傳話的小廝,看這小廝氣喘籲籲的樣子,怕是剛剛跑著進來的。
而這位中年婦人便是這侯府裡的大太太,衛彥安的母親衛夫人。
“回夫人的話,正是如此,小的打探的清楚,確實是承天府府尹葉大人親自帶著人扣押走的!”
這傳話的小廝,連忙接過話肯定地回道。
“娘…哎呦…娘,怎麽樣了,高攀那小子有沒有被打成豬頭?”
就在此時,只見衛彥安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頭上還扎著紗布,看樣子傷得不輕。
“哎呦,我的兒,你怎麽就出來了…快扶少爺回屋!”
衛夫人見此,連忙心疼地迎了上去,又吩咐一旁的丫鬟扶衛彥安回屋去。
“我不…娘,聽聞你叫人去打那狗娘養的高攀了?怎麽樣了?打死打殘沒有?”
衛彥安倒現在還記得自己在聚會上當眾被高攀打敗的一幕,內心自然怨恨猶深,聽到高攀要被挨打,自然心急想知道結果。
“唉,別說了,那高攀一身武藝在身,為娘已經將咱們府內最厲害的幾個護院都派了去,也奈何不了他分毫,現在,你那跟班衛東同那些護院,全部被關押在承天府衙大牢裡了!”
衛夫人見此,也不隱瞞,有些苦惱地說出了眼下的情形。
“什麽?!豈有此理…娘, 我和高攀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孩兒報仇,若非孩兒有傷在身,定然親自去找他算帳!”
衛彥安聽後,滿臉的憤慨,滿心的怨恨,滿身的戾氣,讓衛夫人聽後,內心一驚。
“我的兒啊,你就別在動怒了,我看此事,還是寫信給你爹爹知曉為好,那高攀將你打成這樣,咱們景城侯府的名聲都快沒了!”
衛夫人見此,心疼得一邊抹眼淚一般哭訴道,似乎有什麽天大的冤屈一樣。
衛彥安聽後,內心有了一絲絲的愧疚,說起來,諸事皆因他而起。
可他卻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去報仇,只能讓家中長輩出頭,若是不能將高攀也打得下不床,怎消他心頭之恨?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14章 棋逢對手)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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