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公子哥的埋怨,讓高光遠開始思索起,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竟然瞬間就被皇城司的人給識破了。
按理說,他們今日所為,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高光遠也明白,這幾個‘好朋友’,絕不會出賣他的。
那麽,到底是誰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突然,高光遠看到了此刻就在他身邊不遠的任世恭,想到了什麽,連忙喝問:
“任表弟,是不是你,將事情透露了出去?”
任世恭此刻隻覺得自己真是走了大霉運,上次被衙差給抓到了承天府大牢裡,他就已經很是畏懼這樣的大牢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又進來了,而且還被折磨得不死,正暗自懊惱,不該跟著高光遠呢。
卻突然聽到了高光遠問他話,讓他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看著高光遠回道:
“二…表哥,我哪敢…再說,你也沒告訴我今日準備做什麽啊……”
高光遠聽了這話,又見他一副悲慘的樣子,也知道他斷然不會透露出去的,那麽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這時,又聽任世恭抱怨道:
“我就說別出門嘛…昨日,那五表哥就提醒過了,說是有劫難……”
聽到這話,高光遠瞬間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有些怨毒,從牙縫了擠出來兩個字:
“高…攀…!!”
這讓馮子清有些不解:
“高二哥,這是何意,難道我們被抓,和高攀有關?”
高光遠則陰沉著臉色,搖了搖頭:
“我現在還不得而知,可昨日,他見到我時,似乎就知道我要遭難一樣,這小子自從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說不定,此事和他有關!”
馮子清聽後,眼珠轉了轉,隨後突然想起什麽來,指了指對面被關押的沈傑禮說道:
“二哥,我想起來了,那日沈傑禮被帶走時,高攀也在,遠遠的就看他和沈傑禮說了幾句話,看樣子很親密……”
高光遠聽後,臉色微變,隨後,滿眼陰鷙地看了看沈傑禮,滿臉猙獰地說道:
“狗東西,幫著外人來坑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這話似乎就已經認定,他們被關押至此,是因為高攀害了他們的緣故。
讓一眾公子哥皆是憤憤不平起來,說什麽,出去後,也要好好折磨折磨高攀才行。
“你們放心,承受這般痛苦,是我平生從未經歷過的,出去後,高攀…他也得脫一層皮才行……”
高光遠則向眾人保證著什麽。
說著,又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最後隻摸出了一把折扇,看樣子還沒有完全破損。
今日,因為是做惡事的緣故,高光遠又自視甚高,沒有帶隨從在身邊,至於什麽金銀細軟,更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這把折扇,是他此時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吩咐了馮子清將獄卒叫來。
好說歹說,才將這半破的折扇送給了這獄卒:
“……只需去傳個話,到了府上,憑這把扇子,可領一百兩銀子……”
許是大手大腳慣了,高光遠根本不知道銀子的珍貴,隨口便說一百兩。
這個法子,倒是和此前高攀用過的同樣,只不過,這次高光遠是為了讓獄卒傳話給高府。
“哈哈,好說,好說……”
這獄卒則滿臉奸笑地看了看高光遠,拿著他的折扇離開了。
“二哥,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打算去傳話啊!”
一旁的馮子清似乎看穿了這獄卒的心思,擔憂地說道。
“胡說,不過傳句話,我就不信,他會不動心,再說,就我那扇子,也值五十兩……”
高光遠則很單純的認為,這獄卒肯定會給他去傳話的。
見高光遠如此相信,馮子清也是無可奈何,他比不得高光遠,見過的世態炎涼多了,一眼就看出了,這獄卒根本就沒打算傳話的心思。
再說,這裡可是皇城司,這些獄卒可都是替皇帝辦差的人,會在意這點銀子嗎?
……
……
馮子清的擔憂是對的,那獄卒接了高光遠的扇子後,並沒有去高家傳話,反而將扇子恭敬地給了陸棣。
這也導致,在掌燈時分時,高家長房正院裡,任夫人正不安地在屋裡頭走著。
“夫人,您就別擔心了,許是二弟和任兄弟,在哪裡吃酒呢,不會有事的!”
作為長媳的呂思萱,卻俏生生地站在屋中,小心翼翼地勸慰道。
這不說還好,任夫人聽了這勸慰,立馬回頭瞪著她說道:
“胡說,我兒豈是浪蕩子,隻知吃酒,莫以為你掌了家事,就能掌所有,我還沒死呢,長房由我說了算……”
這話讓呂思萱聽得很是傷心,俏臉瞬間變得有些慘白,內心委屈極了。
和任夫人一樣,呂思萱的娘家,也只是普通家世,父親只是一個六品小官。
原本以為,嫁入高家當長孫媳婦,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
可呂思萱嫁進來才知道,這哪裡是來享福的,反而是來受罪的。
高光成因為追求功名利祿的緣故,成親後沒多久,就去了九邊做了武官,非輕易不會回來一趟。
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可見面卻是極少,呂思萱便常常獨守空房,如同一個孀居寡婦一般,心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曉。
僅這些也就罷了,作為她的婆婆任夫人,對她也是十分嚴苛,動不動就是責斥辱罵,讓她有苦難言。
每次回娘家時,別人臉上的豔羨之情,都是溢於言表,哪裡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幸福。
“這又是怎麽了?又拿長媳出氣?”
就在此時,高啟元從外面走了進來,滿身的雪花,看樣子是剛回家的。
任夫人見此, 勉強露出了幾分笑容:
“老爺言重了,只是平常的話,怎麽能算出氣,是遠兒他,這麽晚也不見回來,聽下人說,他響午時帶著恭兒出門去了,也沒帶個隨從,眼下正派人四處去找尋,也沒找著……”
呂思萱則按住了心中的委屈,給高啟元微微福了一禮,便恭敬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句。
高啟元見此,看了一眼呂思萱,心中輕歎了一聲,也明白自己這個長子媳婦的為難之處,可任夫人的作為,他又不好說什麽,否則便有違夫妻之道。
而聽了任夫人的話後,高啟元心中怒火盛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混帳東西,剛打沒兩天,又去跟人胡混,看他回來,老爺我不打他脫一層皮?”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72章 由來怨恨)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喜歡《望氣升運》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