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擺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放著許多名貴的點心,盛裝的盤子看樣子皆是玉石而製,看上去就很是精貴。
再小方桌後面,是一張床榻一般的坐椅,寧閆身著金黃色的霞袍,頭戴鎏金鳳冠,濃妝淡抹,顯得如此金貴和高傲。
尤其是抹胸撐起的飽滿峰巒,更是讓人覺得有鳳儀天下般的儀容和氣度。
就算是高攀剛進來時,看到寧閆這身妝扮,微微失神。
好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低頭小聲說道:
“恭請公主下駕!”
寧閆見此,蹙了蹙秀眉:
“孤已非公主,你要麽喚孤為太后,要麽喚孤為主上!”
高攀聽後,內心有些腹誹,明明她還沒嫁人,連兒子都沒有,就自稱是太后了?
想了想,高攀自然不會喚她為主上的,他還沒有失敗,還有掙扎的機會,便躬身回道:
“是!恭迎大燕太后下駕!”
寧閆見此,嘴角微微上揚,輕輕說道:
“既如此,還不過來扶著孤下去?”
高攀聽後,再次有些失神,隨後咬了咬牙齒後,來到了寧閆身邊,彎腰將自己的雙手奉上。
寧閆見此,這才將自己的纖纖玉手搭在了高攀手上,起身離開這鸞駕。
楊明春等人看到寧閆搭著高攀的手走出鸞駕時,皆是不敢置信,又是是那個年輕男子,面色陰沉。
想了想,他連忙來到寧閆面前,恭敬說道:
“主上,此人不過一個小小知縣,主上何必對他如此客氣,若非主上的命令,他早就被砍頭了!”
這話讓高攀聽得內心直跳,他明白,寧閆他們能夠快速掌控整個東山,就是因為將各個府縣的官吏,全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有些大虞朝的官吏不服氣,瞬間就被砍了腦袋。
“放肆!寧鈺,孤姑且當你不知者無罪,饒你一會,若有下次,定然不赦!”
寧閆則鳳目圓睜,滿臉煞氣地盯著這年輕男子斥責道。
也讓高攀知道了這個年輕男子叫什麽名字了,雖然只是見過兩面,可高攀的直覺,讓他覺得,這個名為寧鈺的年輕男子不是什麽好人。
“是,臣知錯,可主上若是不說明緣由,臣怕有人不服啊!”
聽到寧閆的斥責後,寧鈺顯得有些恭敬卻又有些不服氣。
寧閆見此,冷哼道:
“哼!原本孤不想現在就告訴你們,既然你質疑了,那孤就讓你死心,此人便是孤挑選的太上皇人選,你可聽清楚了?!”
寧鈺聞言,一張本就顯得猥瑣的臉上,瞬間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寧鈺嬌豔動人的玉容。
這讓寧閆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沉聲斥責道:
“放肆!還不快退下,看在你為孤辦了不少事情的份上,孤可以饒你一次,可若還有一次,休怪孤不講情義!”
說著,寧閆玉手竟然握住了高攀的大手,不再是搭著高攀的手,反而變成了牽著高攀的手往前走了。
這讓寧鈺扭曲的面容,更顯得陰沉駭人了,死死地盯著寧閆和高攀兩人離開的背影。
“太后,私以為,剛剛那位臣子並無錯處,太后不該如此的!”
高攀被寧閆拉著進了縣衙裡,感受到寧閆玉手的軟和光滑後,高攀內心負罪感更甚了,連忙守住靈台,沒來由地提醒了一句。
這倒是讓寧閆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高攀,死死地盯著他說道:
“高攀,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孤的心意嗎?”
高攀不是木頭,自然也猜到了寧閆的心思,可他內心早有所屬,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隻得閉口不言。
寧閆見此,將自己的手指扣在高攀的手指內,瞬間十指緊扣在了一起,讓高攀內心大顫,不明白寧閆這是什麽意思。
“哼,我知道你心裡想著沈槿嫿,可只要孤在一天,你就休想再見她,你只有可能是孤一個人的,除非孤死了!”
寧閆的話,顯得很是堅定,而且她還將扣住高攀的手,放在了兩人中間,就如同什麽生死契約一般。
高攀再次愣愣地說不出半句話來了,看到她那堅毅的神色,以及霸氣的話語,高攀這才明白,寧閆竟然還是一個‘霸道總裁’?
他自己都不知道,寧閆到底看上了他哪裡了?
若非如此,恐怕高家也不會卷入這莫名其妙的漩渦裡來?
“還有,既然不想喚孤為主上,就依然是公主吧,太后聽起來,孤已經老了幾十歲一樣!”
似乎想到了什麽,寧閆輕聲地提醒道。
這讓高攀內心哭笑不得,遲疑了一下後,無奈回道:
“是,公主說什麽便是什麽,不過,還請公主先放開我的手……”
寧閆聽後,沒有松開高攀手的意思,反而扣得更緊了,嘴上還不忘說道:
“哼,想逃出孤的手掌心?休想!”
這話讓高攀很是無奈,也有些無語,隻得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走在這縣衙內。
在他們身後,雖然跟著有人,卻隔得遠遠的,不敢太靠近,而且一個個皆是低著頭,不敢看向兩人。
“為了你, 孤願意再多等一個月,你賭孤的將士們撐不過一個月?孤就讓你徹底死心,此後做好大燕國的太上皇……”
寧閆一邊走,一邊輕輕地說著。
“……待殺入京城,將天豐那個狗皇帝擒住,孤答應你,親自交給你處置!也算是報了公公婆婆的大仇!”
聽到寧閆喚高啟駱夫婦為公公婆婆時,高攀內心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尤其是感受到寧閆柔若無骨的玉手時,高攀甚至感覺有些許的愜意。
好在他還保持著清醒,依舊明白,自己眼下只是不得已,自從此前和寧閆見過一面後,高攀便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公主,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也不是我高攀瞧不起你們剛剛組建的大燕官兵,但是,我敢保證,你們絕不可能撐過一個月!”
高攀的回答,讓寧閆再次死死地盯著高攀,高攀感受到了她手指在微微顫抖,說明此刻內心很是不平靜。
“高攀!你就這麽想孤死嗎?孤有哪一處不如沈槿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