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寧府最近幾日,抄沒出來的財富和糧食,都是寧閆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因為只有這些,她們大燕國,才能得到更多百姓的支持,征招更多的士兵。
劉遠良雖然是寧家旁支,可因其慢慢爬到了虞朝的東山巡撫之位上,可以說是對大燕國復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若是沒有他,眼下東山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能拿下。
故此,對於劉遠良,寧閆不能動,也不敢動,眼下三路大軍,皆在外征戰,而東山是大後方也是大本營不能亂,一亂就全部崩盤。
而且,此刻她們大燕國才剛剛恢復一點地盤,她就將劉遠良拿下,恐怕會寒人心不說,也會惹來寧家遺老的指責。
想了想,寧閆余光突然瞥到了一旁,一臉色看好戲樣子的高攀,內心沒由地有些慪心,沒好氣地詢問道:
“小賊,你覺得孤該怎麽處理?”
高攀此刻正想著,這些富紳的能量多大呢,突然聽到寧閆的詢問,一時間也有些默然。
過了一會,高攀這才斟酌地回道:
“公主,若是你不想動劉遠良,卻又不想停止抄富紳家的舉動,我以為,可以讓濟州府停止行動,而其他府縣依舊,待你們徹底穩固下來後,再動劉遠良,抄沒濟州城內的士紳……”
寧閆聽了這話,眼眸一亮,滿眼光彩地看著高攀:
“小賊,看不出來,你果真夠陰險,這樣的招數,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能夠想得出來了吧?”
高攀聞言,滿頭黑線,心裡腹誹,明明就是她讓自己說該怎麽辦的,到頭來,卻成了他的不是了。
便撇了撇嘴,淡淡地回道:
“話雖如此,可我還得提醒一下公主你,這些富紳可沒你想象中那麽軟弱,你這是滅其根,殺其人,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他們團結起來,你們恐怕會有大麻煩……”
寧閆似乎很喜歡看高攀吃癟的樣子,高攀越是無可奈何,她內心越是開心。
而聽了高攀這屬於是報復性的回答後,寧閆挺了挺胸脯,嬌哼道:
“哼!孤還巴不得他們團結在一起,正好一網打盡,免得讓人挨家挨戶去抓人……”
說著,寧閆再次湊到了高攀的俊臉前,兩人之間僅相隔幾寸的距離,只聽寧閆吐氣如蘭地接著說道:
“小賊,孤偏偏就要讓你看看,我寧家的底蘊,也會讓你徹底死心……”
話音剛落,寧閆的櫻唇便覆蓋在了高攀輕薄的嘴唇上,這讓高攀內心大跳的同時,隻得睜大星目,暗自回應,到最後也不知是誰主動誰被動了?
……
……
“哎呦喂……疼死我啦……”
和香滿樓高攀、寧閆兩人的旖旎風光不同,此刻的寧鈺正趴在自己床上,哭爹喊娘地大喊大叫著。
二十大板雖然不多,可打在寧鈺身上,就如同去了半條命一般,更何況,這板子原本他是不該受的。
“你呀你,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應該清楚才是,為父常常教導你,事事謹慎小心,遇事先請示再決斷,可你偏偏就不聽……”
坐在寧鈺床邊的是他父親寧承儀,一邊在給寧閆上跌打損傷的外敷藥物,一邊又滿眼心疼地斥責著。
而寧鈺聽後,一邊大喊,一邊怨恨地說道:
“劉遠良發來急信,我好心好意急忙給她送去,可哪知他們這對狗男女,光天化日竟然也在行苟且之事……”
寧承儀聽後,眼眉微挑:
“你說的可是真的?”
寧鈺聞言,氣得嘴都是歪的:
“爹,我騙你做什麽?要不是我撞見他們的好事,豈會挨頓毒打?以前就算是突然闖進去,她也不過皺皺眉頭,自從這個姘頭來了後……哎呦,痛死我了……嘶!”
說話間,寧鈺似乎感受到劇痛,話都沒說完,便再次哭爹喊娘了。
尖銳的慘叫聲,讓寧承儀既覺得不忍,又是滿心的憤怒,輕哼道:
“若是如此,為父替你責問責問她,國事緊急,竟然因私事而受罰,豈有此理,鈺兒,你且好生躺著,為父替你出這口惡氣……”
說罷,寧承儀放下手中的藥物,便快步地朝著外面走去。
寧鈺則側著頭,目送寧承儀離開,此時他似乎也不痛了,甚至還能從床上起來。
原來剛剛哭爹喊娘,只是假裝的,寧鈺的傷,根本沒什麽大問題。
賊眉鼠眼地往院子裡看了看,朝外面吹了一個口哨,隨即便出現幾個人,抬著什麽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大人,這可是王員外家中未出閣的小姐,主上的行動,她爹被咱們的人當場殺了,小人卻記得大人你的吩咐,連忙留了下來,正好給大人你享用呢!”
進來的是幾個壯漢,其中一個還眉開眼笑地討好道。
這讓寧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們幾個抬進的這個包袱,原來裡面竟然是擄了一個富家小姐來?
“好,很好,做得不錯!本官記住了,定會提攜爾等的,快退下吧!”
幾個壯漢見此,連忙一邊擠眉弄眼地給寧鈺行禮,一邊退出了房間。
接著,屋子裡便傳來了少女淒慘無助的哭喊呼救聲,還夾雜著寧鈺的怒吼:
“寧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這個賤人一樣,在我胯下承歡……哈哈哈……”
寧鈺的話語, 就如同一個瘋子一般,他已經被自己的心魔徹底控制,自然不會憐憫被他糟蹋的少女,是一個無辜之人,此刻他只有自己的獸性和魔性,沒了一點人性。
……
……
“好你個高雲樓,這幾日過得可瀟灑了,躺在芙蓉帳裡,都舍不得出來了吧?”
丹堂縣衙裡,高攀此刻正被謝雨均狠狠地鄙視著。
對於謝雨均的嘲諷,高攀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管他說的內容,反而一臉平靜地問道:
“事情辦得怎樣了?”
謝雨均聽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高攀: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讓我來給你當副手,就是為了當甩手掌櫃是吧?髒活累活全部我來乾,你自己卻溫香軟玉在懷,芙蓉帳內銷魂是吧?”
高攀聽了這話,暗暗有些惱怒,覺得謝雨均的牢騷太過了,畢竟這是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