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槿嫿沒想到,這頗為暴利的生意,竟然會引來如此多的權貴覬覦。
國舅府,算是皇親國戚,而定遠侯府自然算是勳貴之家的,這兩家在普通權貴眼裡,也是不敢惹的。
更何況,他們還聯合了內務府來施壓,此前高攀就是因為害怕被人覬覦這門生意,這才白白送給內務府五成的份額。
而且內務府什麽都不用乾,只要分錢就行了,高攀以為,只要掛上了內務府的名頭,就沒人有敢動這門生意的心思。
沈槿嫿自然也明白高攀的意思,而且高攀的做法,卻是有效,讓很多普通權貴,一聽是內務府的產業,就不敢染指了。
可明鏡一經上市,萬人空巷,如此暴利,怎麽會沒有眼紅?
此刻就算是沈宜玲這個靖西侯的夫人親自來稱腰,這些已經打定主意,要拿下這門生意的頂級權貴,自然不會退縮的。
“崔夫人,你罵下人可以,但你不可辱罵我家主人,定遠侯府也不會怕了你們靖西侯府,我們老爺親自吩咐小人,這件事情,不論誰來都不行,更何況,戴公公所為,合情合理,崔夫人你管得也太寬了!”
只聽這定遠侯府的管事,不卑不亢地回敬道。
話音剛落,便又有一家管事老爺也跟著附和道:
“崔夫人,在下保隆侯家的管事,說句公道話……”
話還沒說完,沈宜玲滿臉煞氣,直接讓自己侍衛將這個保隆侯府的管事給打了。
戴五全見此,大喝一聲:
“膽敢襲擊我內務府的人,你們都是瞎子嗎,快將這些歹徒抓起來,關進天牢裡!”
沈宜玲聽戴五全竟然不管不顧,命令內務府的小太監對自家侍衛動手,內心一驚,眼睛瞬間睜大,也跟著大聲說道:
“戴五全,你真敢對我靖西侯府的人動手?不... ... ?
想活了是嗎?”
戴五全卻一點也不畏懼:
“崔夫人,內務府的事情,向來是皇家的事情,崔夫人身為靖西侯的夫人,插手皇家的事情,咱家還想問問崔夫人你,是想讓靖西侯被皇上申飭嗎?”
話音剛落,便看到一把飛刀直接飛了進來,將戴五全的太監高帽給打掉了,瞬間變得披頭散發起來。
這讓戴五全渾身一顫,臉色發白,滿臉憤怒地喊道:
“誰?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襲擊咱家,咱家定不然饒你,快站出來……”
這話沒說完,便看到兩個身影鬼魅之人,瞬間來到了戴五全的身邊,將戴五全死死地押住了。
“戴五全,你好大的膽子!”
隨後,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細的斥責之聲,只見內務府大總管盧鄂,帶著很多太監走了進來。
戴五全原本還是滿眼憤怒地在掙扎著,看到盧鄂進來後,瞬間臉色大變,顫顫巍巍地說道:
“乾爹,你…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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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鄂則先是看了看在場的人,隨後才給沈宜玲恭敬地行了一禮,因為在場的人,沈宜玲身份最為尊貴。
沈宜玲見此,並不知這盧鄂是敵是友,只是微微頷首,來到了沈槿嫿身邊,輕聲安撫著什麽。
“咱家不來,你都快鬧翻天了,咱家看你還算機靈,這才提拔你為總辦,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黑心,說吧,這次收了多少好處?竟然讓你乾出這樣狼狽為奸,為虎作倀的事情?”
只見盧鄂冷著臉,重聲斥責道,概因他是太監的緣故,說話間聲音很細,在場的人聽得這話都有些刺耳。
而戴五全更是如此,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無論怎麽說,都無法得到盧鄂的原諒,索性將心一橫,便硬氣地回道:
“盧公公,我也是公事公辦,這沈記明鏡的生意,有我內務... ... ?
府一半的份子,那我來接手也是合情合理,這幾位管事老爺都可以作證。”
說著,戴五全將目光看向了幾個權貴家的管事,隨即這國舅府、定遠侯府、保隆侯府的管事,都紛紛表態支持戴五全,這讓戴五全的底氣更足了。
“荒唐!咱家不知你哪來的公事公辦,這生意,是咱家和高攀公子親自定下的,條款也是咱家簽的字,和你們有什麽關系?”
身為內務府大總管,盧鄂並不畏懼任何一個權貴,莫說他手中掌握了眾多權貴的‘黑料’,即便沒有,盧鄂也根本不用給這幾家權貴任何面子。
更何況,代表幾家權貴的,不過是一些管事,除非國舅府的國舅爺親自來此,或許盧鄂還會忌憚一二。
見幾人臉色都變了變後,盧鄂接著冷然說道:
“別以為咱家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這產業可是內務府的,就算你們想要,咱家不松口,你們也休想得到。”
說著,盧鄂眼中閃過幾分冷冽,看著戴五全等人警告道:
“回去告訴你們家的老爺,不管是哪家的老爺,想要打內務府的產業的主意, 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腦袋……尤其是你戴五全,你現在可真厲害了,這麽多人替你撐腰呢?回宮就等著被處置吧!”
幾個權貴家的管事沒想到,這事情,最終竟然還扯出內務府大總管來了,盧鄂的態度很明確,讓他們有些騎虎難下。
如果真的要插手,他們幾家算是名不正言不順,此前還有戴五全在,可以代表內務府,可現在盧鄂來了,自然有盧鄂說了算。
這時領頭的國舅府管事,卻依舊顯得有些倨傲和不服氣,只聽他淡淡地說道:
“盧總管,你的話,在下會如實告知國舅爺的,內務府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內務府,若是此事傳到貴妃娘娘耳中,盧總管,你也不好做吧?”#br... ... ?
r# 盧鄂聽了這話,瞬間瞪大眼睛,看著這國舅府的管事,陰著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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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盡管去慫恿你家國舅爺將此事告知貴妃娘娘,看看咱家好不好過…”
“另外,提醒一下你家國舅爺,在廣陵城外的田地可得當心些了,最近萬歲爺推行新法,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話讓國舅府的管事,臉色大變,急忙問道:
“盧總管,這話什麽意思?”
盧鄂則冷哼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國舅爺,嘁……你當皇上不知他做的那些惡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