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溪園。
一間雅間內,胡現剛和管師昭兩人,再次碰頭,不過這次,胡現剛沒有身著官服,而是一身平常著裝,看不出他就是朝堂上的九卿大佬。
“大人,看來學生猜的沒錯,這個高攀就是狼子野心,一頭髮了瘋了瘋狗,新黨就是想利用他這條瘋狗,攻城略地,還好咱們及時發現!”
兩人一邊聽著戲曲,一邊說著話。
管師昭的一番話,讓胡現剛冷哼一聲:
“高攀這個豎子,也太小瞧本官了,竟然拿一個八品縣丞的事情,就敢撼動整個刑部,黔驢技窮了!”
管師昭聽後,也跟著吹捧道:
“那是自然,在大人面前,高攀這等小人豎子,根本就是熒蟲之光,豈能和大人濯濯皓月之光爭輝?”
這話讓胡現剛內心瞬間有些舒暢,眯了眯眼睛,又撫了撫長須,擺手道:
“罷了,不提這個豎子了…春闈將至,師昭,你可得努力一些了,聽說這次總裁人選,正是那禮部尚書唐鴻翔…”
春闈主考官被人尊稱為總裁,胡現剛提醒管師昭,似乎意有所指。
管師昭則跟著眯了眯眼睛,媚笑道:
“大人放心,今科學生有十成的把握必中,此前是因為學生氣運不佳,而這次,學生定能金榜題名!”
管師昭的這個態度,讓胡現剛跟著一驚:
“哦?你怎麽有如此把握了?”
管師昭則低眉順眼地回道:
“恕學生賣個關子,待會試榜單出來後,學生再向大人說明如何?”
胡現剛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
“你……不會想要舞弊吧?這可是重罪,一... ... ?
旦查證,削去功名不說,永生不得再進考場!”
這話讓管師昭臉色也跟著微微一變,眼底也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鎮定自若了:
“大人說笑了,學生是讀聖賢書之人,怎會有這般歪門邪心,只是學生歷經數次落榜後,更加有把握了而已。”
胡現剛則盯著管師昭看了許久,這才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此就好,如今正是我舊黨用人之際,你可不能自毀前程,梁王殿下對你還是挺看重的,莫要辜負了殿下對你的期許!”
管師昭聽後,起身躬身回道:
“大人放心,學生謹記殿下的提攜之榮恩,此生必隻奉殿下為主,用畢生所學,報答殿下之恩惠!”
胡現剛見狀,再次擺了擺手:
“罷了,這些話留著說給殿下聽吧,本官只是怕你誤入歧途…”
管師昭則眯了眯眼睛,再次承諾自己必然不會舞弊,讓胡現剛和梁王放心,他還想著進翰林院,替梁王分憂呢。
……
……
泉國公高府。
今日,高若寧帶著自己的新婚丈夫回門之日,整個高家都顯得很是熱鬧。
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孫女婿第一次回門,高老太爺也很給面子,親自出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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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五房的其他人,自然都出來捧場相迎了,其中高攀夫婦,自然也是乖乖地站在後頭。
對於高若寧的夫君,高攀倒還挺好奇的,此前之聽高若倩說起一些粗略的情況。
隻知高若倩的夫君是江南望族培養出來的公子,去歲秋闈高中應天府的解元,可以說是聲名遠揚。
江南是文人薈萃之地,家家都能供得起一個讀書人,能高中應天府的解... ... ?
元,足見此人的才學。
故此,對於這個應天府的新科解元,高攀還是挺好奇的,心裡想著,若是真有才學,或可結識一二,日後他進官場,也多多提攜一下。
而眼下最開心的莫過於二房的杜夫人了,高若寧嫁得越好,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臉上更有光彩了。
更何況,如今大房任夫人失勢,再沒了往日掌家夫人的氣場,杜夫人就更顯得開心和舒暢了。
親自拉著高若倩夫婦兩個,給高老太爺磕頭請安,又一一給他們夫婦二人,介紹著其他四房的長輩親戚。
輪到高攀夫婦時,杜夫人獻寶似的介紹道:
“這是你五叔房中的五弟和五弟妹,只可惜,你五叔和五嬸去的早,如今就你這五弟一人撐著五房…”
“檜兒,你可別小看了你這五弟,年僅弱冠,卻已經是六品的主事了,咱們家後輩裡,除了你大哥,就屬他官最大哩…”
杜夫人不傻,她早就看出了高攀的潛力,甚至一度認為,未來高家,得看高攀的。
眼下她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讓高若倩的夫君婁檜多多親近一些高攀,也好能有一個好的前程。
杜夫人又給高攀夫婦介紹高若寧的夫君:
“攀哥兒、攀哥兒媳婦,這就是你們二姐夫,江南臨江城婁家的公子婁檜!”
高攀這時才算看清楚高若寧夫君的容貌,不愧是高若寧看中的,長相十分端正和俊秀。
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約摸二十出頭的年紀,再配上解元的頭銜,這個年輕男子,可真算的上是伏龍鳳雛了。
便和沈槿嫿按平輩之禮相認,而高攀自然不知道,這婁檜一看到沈槿嫿後,就驚為天人,一直在暗暗地看著沈槿嫿。
... ... ?
雖然高攀在沈槿嫿身邊,夫婦二人也是佳偶天成,金童玉女般的存在,可在婁檜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他怎麽就沒早些遇到沈槿嫿?
想這裡,婁檜客套地問了一句:
“聽聞五弟妹還是臨江城出來的,我怎麽從未在臨江城見過?”
高攀倒是沒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不過是親戚間,再尋常不過的場面客套話了。
可沈槿嫿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身子微微向高攀身後靠攏了一些,側過玉容,淡淡地回道:
“小妹家雖在臨江城,可不過一商賈之家,豈能瑜見二姐夫您這樣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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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聽後,內心微動,轉頭看了看沈槿嫿,見她似乎很是不滿一樣,更加驚疑了。
而婁檜也突然明白了什麽,急忙轉移話題,不一會就和高若寧兩個去了堂中,和高老太爺說話去了。
高攀也總算感受到了這位解元才子的高傲,人家根本沒把他這個六品官吏放在眼裡,剛剛不過客套地過來認識了一下。
隨後便再沒有其他意思,連和高攀多說一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