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副將魏平策馬飛奔殺將進去,手中鐵槍猶如出神入化,尋常將領根本奈何不得,基本上在他的鐵槍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哐啷——
這一擊,卻是勢大力沉,但並未傷及對手一分一毫,反而將魏平的雙手震得發麻。
而截住魏平那一得意絕技的將領,正是趙統,他手持銀槍,使得一手好招式,將父親的蛇盤七探運用得爐火純青,但若趙雲本人使出此招,這時候的魏平早就被挑落下馬,一命嗚呼了。
“來將何人,招式如此刁鑽,想來定不是普通戰將……”魏平挺著身子,將插在地上的鐵槍又重新拔出,雙眼盯著眼前年輕的趙統頗為好奇地問道。
站在對面的趙統胯下白馬“踏踏”上前,他恭恭敬敬地面對魏平行了一禮回應道:
“在下趙統,魏將軍,受教了。”
聽到趙統這個名字,再一看他的穿著打扮,魏平腦中不禁想到與他打扮幾乎一樣的人,這個人在魏軍乃至全國都為之出名,如果說他叫趙統,那麽追溯他的身份來看……
“莫非,他是趙雲的兒子…?”
魏平心中不禁一陣感歎,將門虎子,果然名不虛傳,但反觀他們大魏的張虎與樂綝這兩個二世祖,與趙統這樣的年輕小將相比,只能說根本沒得比。
此時戰場中央戰得如火如荼,熱血沸騰,句扶提著開山斧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張郃不禁心生戰意,這可是魏國元老級別的將領,倒要好好討教一番。
“張郃,可敢一戰!”句扶提著開山斧指著面前的張郃喊道。
而張郃也絲毫不懼面前這個年輕後生,他長矛一舉,左右兩翼大戟士一同衝殺而去,直奔句扶身後一隊戰騎,這時,他們所處的一片土地便成了他們的決鬥場。
駕——
“呀!”
張郃怒目圓睜,口中暴喝一聲,手中十字點鋼矛鋒銳依舊,胯下寶駒仰天長嘶直撲句扶而去。
反觀句扶,其右手提斧,左手牽韁,雙眼殺意凜然,隨即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見張郃逐步貼近,胸中烈火頓時噴湧而出,句扶雙眼圓睜,提斧便戰。
哐啷——
長矛迎面而來,戰斧刃面恰好擋住了那凜冽的進攻,雙方見此,頓時使出各自渾身解數,張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收招,隨即變換招數轉向句扶兩臂。
但句扶也並非泛泛之輩,他舉斧轉攻為守,看似攻勢變為守勢,但實際上在防守的過程中,也在消耗進攻張郃。
叮叮當當——
在半刻鍾的時間,張郃連續進攻數十招,招招刁鑽要命,但卻被句扶的戰斧防禦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無從下手。
“句扶,我記住你了,但是我的敵人不是你!”說著,張郃看向句扶側翼與夏侯霸廝殺的薑維,那才是他的目標。
只不過,句扶怎能放過張郃這一塊肥肉,張郃剛剛拔馬便走,他便緊隨其後追了上去,左右兩側廝殺的張休黃襲二人見狀如此,迅速脫離纏鬥,截住張郃。
駕——
哐——
蜀將張休與黃襲二人一槍一刀狠狠地打在了張郃的長矛之上,但卻並未對其造成一定的傷害,反而讓張郃更為亢奮。
“呵呵呵,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住我嗎?!給我死!!!”
張郃怒喝一聲,手中十字點鋼矛狠狠蕩開二人兵器,左手拽著身旁的黃襲,未等張休反應,死亡便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噗呲,唔…哇!”
只見張休應聲倒地,張郃那凶狠的眼神看向左手的黃襲,他抽出長矛,甩開左臂,一招回馬槍將黃襲逃脫的機會徹底斷送。
“丞相……不能再隨您北伐了…唔……”
看著這兩名蜀國多年的將領,張郃畢竟是武將,對於這兩人他還是保持尊重之心的,於是他停了下來向死去的二人凝視三個呼吸後,便繼續向薑維的方向衝殺而去。
轉向薑維的張郃手提長矛口中一頓暴喝道:
“薑維,拿命來!”
駕——
聞聲望去,張郃策馬飛奔直撲而來,薑維手中綠沉槍又殺一卒,血染征袍。
緊接著把槍一橫,薑維冷眉橫對看向張郃,他抿了抿嘴唇,嘴角微微上揚,這次的張郃的確令人戰意昂揚啊。
“來吧,張將軍!”薑維挺槍躍馬,跨過攔截他的魏軍士卒,徑直奔向衝殺而來的張郃。
哐啷——
這一擊,勢大力沉,力敵萬鈞,張郃的十字點鋼矛狠狠地砸在薑維槍杆之上,薑維死死拽住綠沉槍的槍杆想要回擊硬是沒有撼動張郃。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然微風吹過臉龐,掀動戰袍,張郃那深邃的雙眼頓時一片精光,而薑維滿眼盡是戰意。
緊接著,薑維突然仰身卸力,欲掙脫張郃那長時間的壓迫,那點鋼矛趁著力量,險些傷著薑維。
打破這長時間持久性的僵持進攻,薑維在氣場上略遜於張郃,但雙方勇力卻是旗鼓相當,年輕的薑維要比年邁的張郃的勇力與膽氣更為強盛。
在陣中觀看整場戰事的諸葛亮看到張郃與薑維的精彩對決,不禁想到當年漢中之戰張郃與趙雲那更為絕倫的交手,真是重現當年的場景。
“威公啊,你觀伯約武藝如何?”諸葛亮見薑維那單挑張郃的矯健身姿不禁問道。
站在諸葛亮身旁的楊儀向遠處薑維與張郃交戰處望去,二人正殺得難解難分,不相上下,真是令人振奮與激動。
“我觀伯約武藝不下於趙老將軍。”楊儀雙眼望向薑維緩緩說道。
見楊儀如此說,諸葛亮略微疑惑地問道:
“若和子龍比,伯約槍法的確相近,但其攻勢,不覺得像文長嗎?”
“………嗯。”楊儀只是略微點頭,並沒有說什麽,但這一舉動,卻是再度引起了諸葛亮的注意,楊儀心中對魏延仍然心存不滿。
………
駕——
蜀軍戰陣中,鄧芝手持弩箭,魏軍士卒如狼似虎猛撲而來,蜀軍弓弩手由於不能與其拉開距離,因此只能緩緩後退,並且前部長矛手與盾牌手逼迫其向後退上幾十步拉開距離才能發揮他們的作用。
“可惡啊,這些弩的威力和射程距離根本不夠用,要是能加強一些就好了……”鄧芝手持輕弩一邊射殺敵人一邊對這種武器的劣勢格外煩惱。
咻咻咻——
又是一輪箭雨,但這次蜀軍弓箭手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鄧芝別無他法,只能命令前營所有弓箭手放棄弓箭,抽出腰刀與魏軍近距離拚殺,盡可能殺傷更多的敵人,最好是抓俘虜。
而反觀魏軍戰營,卻是讓在場的所有魏軍將領們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