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河上遊地區,馬群不好找,老虎卻能找到一大堆!
這東西沒有天敵,再加上母老虎養育崽子養育得很盡心,導致這東西到處都是。
睚眥現在已經不害怕老虎了。
小的時候,他存在於老虎的食譜裡,現在,老虎在他的食譜上面,他已經開發出來很多種捕捉老虎的方法,其中用漁網,跟陷阱捕捉活的老虎,已經成了他最新的遊戲方式。
一群人呼啦啦鑽進山林裡,五天之後,就抬回來兩頭老虎,這兩頭老虎的模樣淒慘至極,長虎牙已經變成項鏈掛在睚眥的脖子上,老虎的長指甲也被連根削掉,導致肥厚的虎掌摸起來軟軟的,毛茸茸得非常舒服。
沒有了大虎牙的老虎,以後只能喝粥,吃肉糜,就連那條跟鋼棒一樣的老虎尾巴,也被睚眥盤成一個圈捆起來再無傷人的能力。
老虎來了,睚眥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它們去見了大青馬。
即便是坐在山洞口休息的雲川,都能聽到大青馬驚恐地悲鳴聲。
雲川帶著棗紅馬去見了大青馬。
大青馬龐大的身軀,緊緊地貼著馬廄的角,睚眥一直站在大青馬身邊,用身體擋住了馬頭,不讓大青馬看到老虎。
棗紅馬瘋了……尤其是一頭五六天沒有吃飯的老虎見到棗紅馬之後,瘋狂地衝撞著馬廄欄杆,如果不是因為有鏈子綁著腿,這頭老虎早就一個大虎跳越過欄杆來吃棗紅馬了。
棗紅馬想要跑,四肢卻癱軟下來,一泡稀竄出去一米多遠,如果不是雲川及時地擋在它身前,棗紅馬會被老虎活活得嚇死。
睚眥騎在老虎身上一頓拳腳之後,打得老虎滿頭冒血,趴在地上哼哼著不敢動彈了,睚眥才在老虎頭上弄一手血,再把手放在大青馬面前讓它舔舐。
大青馬不敢,睚眥就掰開馬嘴把手伸進去,大青馬不舔都不成。
雲川放開了棗紅馬前腿上的羈絆繩子,棗紅馬沒有跑,乖乖地跟在雲川背後亦步亦趨。
一匹抵抗不住美食誘惑的馬,
又如何能扛得住老虎的威脅呢?大青馬就不一樣了,不愧是馬中之王,在舔舐過虎血之後,再遇到老虎突襲它,它已經敢甩起蹄子蹬踏老虎了。
睚眥生生地將老虎的戰力,拉到跟戰馬是同一個位置上,大青馬的戰力反而佔優。
老虎以為自己一爪子就能切開大青馬的肚子,結果,它毛茸茸的腳掌卻只能撫摸一下大青馬的肚皮,它一口咬住了大青馬的長脖子,正準備甩頭撕咬一下的時候,由於沒有了專門用來撕咬的虎牙,大青馬擺擺頭,就掙脫了虎口,還能奮起前蹄給老虎肚子上來一下。
即便如此,大青馬依舊需要睚眥幫忙,否則,兩頭老虎還是能利用自己豐富的狩獵經驗,把大青馬壓在地上慢慢吃掉。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睚眥與大青馬幾乎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即便是去掉羈絆繩子,大青馬也不肯遠離睚眥。
馬是一種高傲的動物,從它們的奔跑動作就能看得出來,它們隻接受夥伴,不接受奴役,自從睚眥強行把自己弄成大青馬的夥伴之後,部族裡的其余騎手,也就紛紛效仿。
有些馬不成,是真的不成,馬廄裡突然出現兩頭饑餓的老虎之後,就被老虎活活嚇死了。
馬廄主管王亥為此痛不欲生,一怒之下將睚眥的胡作非為事由一件件,一樁樁稟報給了雲川,希望雲川可以製止睚眥的暴行。
死了六匹馬,雲川就讓阿布抽了睚眥六鞭子,此事作罷,並且下令要把利用老虎來馴馬的事情嚴格保密,不得外泄。
雲川部終究選出來了八十三匹可以騎乘的馬匹,不過,也僅僅是騎乘而已,想要把這些馬當做戰馬來使用,基本沒有可能。
有了馬,人的腿就變長了,原本一天最多在五十裡范圍內遊走,有了馬之後,遊走的范圍就擴大到了一百裡。
雲川綜合考慮了野人部落的習俗以及順從程度後認為,有了馬匹,一個族長就能有效地控制三百裡方圓的地域,再遠,就會出問題。
等雲川部真正擁有了馴服的戰馬,這個距離就能擴大到一千裡。
如果雲川部已經建立了有效的官僚體系,那麽,統治范圍還可以繼續擴大。
當然,這是建立在雲川部有足夠的人手的基礎上,目前,就雲川部這一萬出頭的人手,三百裡地域已經大得不可思議了。
今天是個很好的日子。
因為精衛要宴請大河上遊所有部落裡,地位崇高的婦人以及部落中的智者。
從早上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地到來了,最先抵達雲川部的人,是一個豹子一般敏捷的女人,名字叫做要離!
這個披著一張豹子皮當衣衫的女人就是蚩尤的妻子——要離。
蚩尤身高將近兩米,這個叫做要離的女人身高不低於一米九,從她裸露在外滿是傷痕的,健壯的雙腿來看,這個女人也是個身經百戰的悍將,陪伴要離的是兩個同樣健壯高大的仆婦,不過呢,這兩個仆婦像戰士多過像仆人。
赤松子的額頭上,有一個樹葉狀的傷疤,這個傷疤還有不少的白色鱗片密布,眼珠子呈詭異的碧青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得詭異。
阿布說這個人據說是一棵生長了萬年的老松樹所化,雲川看著不像,這人的皮膚白得很詭異,眼睛的顏色也不對,應該是有西方人的血統,至於他眉心上的那道疤痕,雲川看得很清楚,那是牛皮癬的症狀,這樣的症狀,雲川早就從後世的小廣告圖片上見得多了。
赤精子的脖子很長,身體很高,全身雪白,一看就是一個白化病病人,不過,按照阿布介紹說,這人是一條白色大蛇所化,也是一個神奇的人。
對於要離,雲川是很欣賞的,至少,這個女人給人的第一感覺,除過凌厲之外,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而且要離跟蚩尤很般配,都是戰鬥兒女,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
至於,赤松子,赤精子,這明顯就是兩個妖人,如果在雲川部,雲川一般會把這種人,丟進石磨裡磨成肉沫喂兩隻沒有虎牙的老虎。
雲川拒絕承認樹,蛇可以變成人,也可以說,雲川拒絕承認非人類自然繁衍的生物可以稱之為人。
一個牛皮癬患者,一個白化病患者,把自己說成樹人,蛇人之後,居然能成為蚩尤部的座上客,這讓雲川非常懷疑蚩尤的智商。
不過啊,人家現在是客人,蚩尤的老婆要離都對人家恭敬有加,雲川自然不能把他們拉去石磨附近……
今天,雲川部的主人是精衛!
一個盛裝的精衛!
不論是高高綰起的發髻,還是身上披著的綢布衣衫,亦或是頭上金燦燦的金步搖,還是脖子上熠熠生輝的珍珠,都讓身著獸皮的要離有些自行慚穢。
主要是精衛太乾淨了,指甲縫隙裡沒有一絲的黑泥,而且,精衛的指甲被鳳仙花染過之後,指甲紅豔豔的,加上十指又尖又長如同蔥白一般,這讓要離連精衛伸出的手都不敢拉。
這就是精衛要的效果,要離不敢拉她,她卻大方地拉住了要離粗糙的手,無視要離腳上的泥巴,徑直帶著她穿過厚厚的,雪白的羊皮地毯,進入了精美的牛皮帳篷。
要離每多走一步,心情就羞愧一分,因為她會在潔白的,如同雲彩一般的羊皮地毯上留下一道黑黑的腳印。
赤松子,赤精子甚至都不敢踏上羊皮地毯,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到這裡被人笑話。
當發現那些穿著軟牛皮靴子的仆婦們,都比他們乾淨的時候,赤松子,赤精子就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不用說話,他們就知道自己在雲川部人眼中就是野人,因為那些仆婦們總是若有若無地看他們的身上,肮髒且帶著臭味的裘皮衣衫,看他們肮髒的雙腳,看他們在頭髮裡爬來爬去的虱子。
雲川部的宴會,與他們想象中圍著火堆,啃著大塊的肉暢談的宴會相差太遠了。
阿布哈哈大笑著走過來, 親熱地拉住赤精子,赤松子的手,詢問蚩尤部的日常,這才緩解了兩人的尷尬場面。
這種肮髒的客人,自然是要泡石灰水的,不論是要離還是赤精子,赤松子,他們都要狠狠地泡石灰水之後,再換上雲川部提供的精美麻布衣衫,這才與精衛精心準備的宴會相匹配。
要離是在精衛的帶領下去了山洞洗澡,赤松子,赤精子是在阿布的帶領下去河邊洗澡。
精衛瞅著要離雄壯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就忍不住歎氣,馬上就要生孩子了,自己的胸部依舊不夠發達,這怎麽能養出一個健壯的孩子呢?
兩個仆婦在伺候要離洗澡,先是石灰水加苦楝樹皮殺蟲,接著就是用篦子一遍又一遍的把要離頭髮裡的蟲卵刮出來,再塗滿竹炭粉之後,慢慢地給要離摩擦全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要離,在兩個仆婦的手中,就像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嬰孩。
最新網址:
注:如你看到本章節內容是防盜錯誤內容、本書斷更等問題請登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