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才煥想要留在張昊府上,張昊一聽,是有道理,但是沒有必要,畢竟楊才煥是家裡的下人,而且,自己之前是見過楊才煥,但是對於此人能不能用,也不敢確定,
而且張昊估計是不能用的,如果楊才煥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娘親也會和自己說的,畢竟,家裡的下人分別在什麽地方,娘親能不知道,而自己要來山西,也會去和娘親說的,娘親既然沒說,那就說明,此人未必能用。
“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回去吧!”張昊對著楊才煥微笑的點了點頭,擺手說道。
“這個,二少爺,山西的鹽商,他們可都是聯合起來了,我聽說,他們在囤鹽,二少爺,如果出現了鹽荒,那就不好了,二少爺,我可以去試著說服他們!”楊才煥一聽自己都這樣說了,他還沒有答應,於是想要表明自己在張昊身邊還是有用的。
“你去說服他們?你有這個本事?”張昊一聽,笑著看著楊才煥問了起來。
“小的可沒有這麽的大的本事,小的也是借著英國公府邸的名聲,去和他們談,讓他們放出食鹽出來,這樣二少爺就能夠很好的辦完陛下交給你的差事了!”楊才煥對著張昊拱手說道。
“哦,行,那你下午去和他們說,如果他們誰願意放鹽出來,也行!”張昊一聽,笑著對著楊才煥說道,
心裡想著,那就看他們誰有這樣的膽量,如果真敢放鹽出來,那自己就真的饒過他這一次,而且也給他機會,但是張昊心裡清楚,那些人是不可能放鹽出來的,他們需要的是張昊的妥協,需要的是嘉靖的妥協。
“謝謝二少爺,我肯定和他們談好,二少爺請給我幾天時間!”楊才煥一聽張昊答應了,非常高興的說道,
只要張昊答應了,自己就有機會拿到那十五萬兩銀子,不過在提他們三家的事情之前,自己可需要先取得張昊的信任才是,如果張昊不信任自己,那這個錢只能是看著想著。很快,楊才煥就出去了。
“你過來!”張昊對著身邊的一個百戶招手說道。
“大人!”那個百戶馬上到了張昊身邊。
“查一下這十天左右,有誰去他府上了,待了多長時間,尤其是那些鹽商可去過!”張昊對著那個百戶小聲的說道。
“是,大人!”那個百戶馬上拱手說道,
而張昊則是坐在那裡想著,這個楊才煥,到底是什麽意思?這麽積極主動?家裡的下人對主人忠心,自己能夠理解,但是,自己來辦公差,不是來這裡遊玩的,自己沒召見他,他居然主動跑過來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而此刻,有兩個鹽商已經在朱新壟的府邸書房這邊。
“輔國將軍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我擔心這個是鴻門宴!”其中一個鹽商看著朱新壟問了起來。
“是啊,我也是這個擔心,收到了請柬以後,我們心裡著急的不行!”另外一個鹽商也是著急的說道。
朱新壟聽到了後,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你們可要記住了,少說多聽,看張昊到底想要幹什麽!”
“是,不過我看張昊是來者不善,昨天可是帶了兩萬多人進城,都是禁衛軍!”
“是啊,此人估計是來給晉王示威的,晉王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
...
兩個人坐在那裡著急的說道。
“晉王需要在京城那邊穩住皇上,如果山西這邊出了事情,我會馬上寫信給晉王,晉王在京城那邊就好活動,一個張昊,還不用晉王出馬!”朱新壟裝著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一聽,馬上拱手緊張的說道:“是,是,是,是小的考慮不周,還是晉王考慮周全,那,我們就過去了?”
“去吧,聽聽張昊到底說了什麽?今天也不要表態,可記住了?”朱新壟繼續交代他們說道,
很快,他們兩個就出去了,到了布政使司的衙門這邊,但是現在還不能進去,布政使司可不是那麽好見的,必須要到了時間才能進去,他也要忙著自己的公務,
更何況,這些人是商人,布政使就更加不會重視他們,雖然這些人是張昊要見的,但是沒到時間,而且張昊也沒有來,那麽這些人,只能在外面候著了,遠遠看去,他們坐馬車那是非常的華麗,用料也是非常的的講究,
另外,他們拉馬車的馬,看起來都是非常好,明顯是名貴的馬種,這些鹽商,可是非常有錢的,
距離已時差不多還有一刻鍾的事情,張昊的騎著馬也是到了布政使司的衙門這邊,也看到了有這麽多馬車,張昊穿的可是侯爺官服,
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張昊,於是跪下來,不敢抬頭看著,張昊坐在馬上看了他們一眼,接著下馬,進入到了衙門裡面,而余達方也是站在門口候著張昊過來。
“大人,那些商人都已經到齊了,是不是要讓他們進來?”余達方看到了張昊過來,馬上開口問道。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張昊點了點頭說道。
“是,大人!”余達方一聽,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個官員說道:“讓他們進來,帶他們到侯爺所在的廂房來!”
“是,大人!”那個官員轉身就出去了,而余達方則是帶著張昊前往這次商談的廂房。
“大人,這邊請,等會我們就在隔壁和他們聊著,來,請喝茶!”余達方把張昊帶帶到會談廂房隔壁的一個小廂房當中。
“嗯,你也坐吧,山西這兩年表現的可不怎麽好!雖然山西富商很多,但是窮人更多,去年都出現過幾次叛亂,而且,還有百姓逃難到京城去!”張昊坐在那裡,看著余達方問了起來。
“是,大人批評的是,山西的商人是有錢,但是我們官府可沒有錢啊!”余達方一聽,馬上對著張昊叫窮的說道。
“沒錢?怎麽可能?我看這個衙門可是修的不錯啊!”張昊一聽笑著說道。
“那是我上任修的,而且,有的是那些商人捐錢修的,沒辦法,大人,山西的有很多富商,但是那都是他們的錢,可不是我們官府的錢,
相反,我們收稅反而還收不到,人家早就做好了,按照律法,他們避過去了,我們還沒有辦法,山西這個地界,百姓窮,官府窮,但是誒,不說了,有些話,下官不能說!”余達方苦笑的對著張昊說道。
“有什麽不能說的,你不是去年調動過來的嗎?就害怕了?”張昊笑著看著余達方問道。
“哈,大人說笑了!”余達方還是苦笑的說道。
“嗯,窮了官府,窮了百姓,你就沒有點辦法?”張昊繼續微笑的問了起來。
“不敢有辦法,惹不起啊!”余達方再次搖頭說道,接著對著張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人請喝茶!”
“嗯,喝茶!”張昊點了點頭。
“大人,去見他們之前,下官有點話想要說一下!”余達方看著張昊小聲的說道。
“嗯,你說!”張昊點了點頭。
“大人,太原這邊很窮,承蒙皇上愛護百姓,今年免稅,讓我們這裡的百姓有了點盼頭,下官是山西布政使,就是希望山西的百姓生活穩定,不管是普通百姓也好,還是那些富商也好,穩定很重要,大人,請你在抓人的時候,考慮一下我們山西這邊的情況!”余達方看著張昊非常小心的說道,
張昊聽到了,就是看著他。
“當然,大人,如果他們違反國法,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可不要擴大!”余達方看著張昊繼續硬著頭皮說道。
“你擔心我把山西的富商一網打盡?”張昊微笑的看著余達方問了起來。
“大人,是,我是布政使,整個山西所有的情況,我是首要負責人,我代表皇上下來撫民,我不能不考慮這些,而山西的富商,一半以上都是鹽商,還有兩到三成是和生鐵有關的,大人,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查的那麽緊!”余達方對著張昊繼續拱手說道,張昊聽到了,微笑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大人,我自從上任以後,一直是戰戰兢兢的,但是百姓還是造反,我和都指揮使,按察使他們也常一起商量,如何來解決這樣的事情?哎!”余達方說著歎氣了起來。
“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嗎?”張昊微笑的看著他問了起來。
“沒有,如果不是皇上免稅,加上今年戶部那邊提前撥付了山西這邊一年的支出,估計還要更麻煩!”余達方苦笑的說道。
“所以你解決不了,皇上讓我來了!”張昊盯著余達方冷靜的說道,
余達方一聽,愣住了,看著張昊。
“山西,亂不起來,那兩萬禁衛軍,就可以保證,亂不起來,我抓那些不法的商人,百姓不會亂的!”張昊還是笑著看著余達方說道。
“可是,如果那些富商全部被抓了,山西已經怎麽辦?山西每年的稅收就完不成!”余達方看著張昊,有點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