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看到了徐階的信件以後,知道嘉靖要開始對晉王那邊動手了,所以張昊需要先給徐階回信,把一些證據寫在了信件上,
寫好了以後,張昊讓錦衣衛的兄弟連夜出發,不許拖延,爭取明天上午要送到徐階手上去,
而對於都察院的詢問函,張昊先放在一邊,不著急,回給都察院的詢問函,那就是真是和晉王那邊開戰了,因為督查院如果接到了張昊的回函後,會馬上啟動對晉王的彈劾,包括之前彈劾張昊官員的彈劾,都察院那邊可是有真實的證據的,
而且這個證據是張昊通過正規的渠道送到了都察院的,這個是不能作假的,除非是張昊連這個侯爺也不想要了!
“好了,要開始了!”張昊此刻笑著坐在那裡,心裡也是放松了很多。
“大人,明天要對晉王一系的人展開抓捕?”沈煉對著張昊問了起來。
“抓他們幹嘛?抓鹽商就行了,不過那些鹽商也是倒霉,如果他們不和晉王他們合作,我是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關鍵是,他們還向百姓收稅,你說收就收了吧,你倒是交給官府啊,也沒有交,這些都是死罪啊!如果這些鹽商和他們家人都死了,那是真的不值得!”張昊坐在那裡,有點惋惜的說道。
“大人,你還同情他們不成?”沈煉一聽,笑了一下問道。
“我同情那些孩子,還有一些無辜的女人,對於鹽商我同情個屁啊,他們本來就是很多次違反我大明律的,死不足惜!”張昊看了一下沈煉說道。
“那明天一大早抓人?”沈煉對著張昊說道。
“嗯,明天一大早抓吧,讓他們在酒樓裡面好好睡一覺!”張昊點了點頭說道,
心裡則是想著,如何來救那些無辜的人,能不能救,就要看自己在這裡能不能放了他們,如果送到京城去,他們肯定是沒有救的,這件事,還是需要自己來操作才是,
這些鹽商的家裡,還有很多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就這樣殺了,太可惜了,也太殘暴了,那些大人是有錯,但是孩子沒錯,另外,那些鹽商家裡都是有很多小妾的,一些小妾就是搶來的,買來的,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可惜,也冤。
“大人。大人?”張昊正在那裡思考如何救他們的時候,胡宗憲和張居正過來了。
“嗯,鹽場那邊的事情,辦好了?”張昊看著胡宗憲問了起來。
“回大人,辦好了,已經張貼了公告出去了,包括實驗的價格,我們也全部張貼了,我們每旬最後一天去收購那些食鹽,現在鹽場那邊還有不少食鹽,我準備明天讓人去收了,不過現在沒錢,鋪出去的食鹽,現在也沒有收到錢!”胡宗憲對著張昊說了起來。
“預計多少?”張昊看著胡宗憲問了起來。
“回大人,預計需要2萬兩銀子!”胡宗憲馬上拱手說道。
張昊一聽,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銀票,數出2萬兩出來,交給了胡宗憲。
“拿去收,等回款了,還給我!”張昊對著胡宗憲交待說道。
“謝大人!”胡宗憲接了過來,對著張昊拱手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忙了一天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去休息去!”張昊對著他們兩個說道,他們兩個馬上對著張昊拱手,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起來以後,先吃飯,而此刻,在酒樓那邊,那些鹽商也是坐在那裡吃早飯,他們的早飯可是豐盛了,本來他們之前家裡就殷實,加上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明天還不能吃到這麽好的飯菜了,所以現在他們可是非常舍得的,一些人坐在那裡吃飯,其實也是味同嚼蠟,心裡有心事啊,怎麽能夠吃的好。
“來壺酒!”一個鹽商很大聲的喊道,大清早就喝酒,也是心情相當差的人才能乾的出來。
“好的,爺,馬上送過來!”店小二笑著招呼著,然後就準備去拿酒去,
但是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了很多的錦衣衛。那些鹽商一看他們,馬上就知道不好了。
“你,你,還有你,....你!帶走!”一個百戶開始在大堂這邊點人了,還有一些錦衣衛已經去了後面的住宿的地方,開始去抓人了,沒一會的功夫,那幾十個鹽商全部抓了起來。
“大人,陸安侯不是說了放了我們嗎?怎麽現在又抓我們,什麽意思?”張四教被人押著,非常不服氣的說道。
“什麽意思?到了抓你的時候了啊?還什麽意思?”那個百戶笑了一下說道。
“我冤枉啊,冤枉!”張四教大聲的喊著,錦衣衛可不慣著他的毛病,一個頂膝,張四教差點沒把剛剛吃的那些東西給吐出來。
“都帶走!”百戶大手一揮,那些人全部被押走,而在朱新壟這邊,朱新壟剛剛坐在那裡吃早飯。
“老爺,老爺,不好了,那些鹽商被抓了!”一個管事的急衝衝的跑了進來,還沒有站穩了就先開口說了。
“你說什麽?被抓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朱新壟吃驚的看著那個管事的。
“就在剛剛,現在還在押著他們前往牢房呢,老爺!”那個管事的繼續說道。
“張昊想要幹什麽,現在朝堂那邊都還沒有定論呢,他就乾抓人,之前不是說了嗎?要等朝堂那邊有定論再說?”朱新壟此刻臉都是青的,
他沒有想到,那些人才出來幾天啊,又進去了!下面的人可不敢接話過去,他們只是站在那裡服侍著朱新壟。
朱新壟坐了下來,仔細的考慮著,手上還是端著碗吃著,但是吃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很快,一些宗室的人,就往他這邊趕來了,有鎮國將軍,也有輔國將軍,還有輔國中尉等等,都是皇家宗室的人,也是晉王一系的人。
“我說老六啊。現在可怎麽辦啊?你可是家裡的智囊,大哥都聽你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可要怎麽辦才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著朱新壟說道,他是朱新琠的弟弟,排行第二是郡王,而朱新壟則是排行第六,只是被封為輔國將軍。
“二哥,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大哥在京城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今天到了這個地步,我感覺我們是步步錯了,之前就不該去管吳家的事情,
但是大哥不想損失了吳家,就去了京城那邊,沒想到,反而損失更大,這次,皇上可能是故意敲打我們晉王一系的人,鹽可能要全部收回去,而那些生鐵也是如此,這次我們晉王一系,可能會損失巨大!”朱新壟坐在那裡,歎氣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皇上為何要對付我們?”那個郡王看著朱新壟問了起來,其他人也是盯著他看著。
“就是因為吳家涉嫌走私的事情,我們還希望皇上不要處罰吳家,還想要拉下張昊,惹怒了皇上,現在也只能這樣解釋,不過皇上的目的,還是不想讓朝堂出例錢了,但是這個口子,大哥不敢開啊,一旦開了,其他的藩王就有意見了,畢竟每年可是有不要錢下來,如果就這樣斷了,大家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朱新壟無奈的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就是這樣乾坐著?”那個郡王繼續盯著朱新壟問道。
“馬上寫信給大哥,讓大哥去請罪,這樣也許處罰輕一點!”朱新壟看著那個郡王說道。
“請罪,事情結果如何都不知道,就請罪,另外,京城那邊不是在活動嗎?要拉下張昊嗎?我們是不是有點自亂陣腳了?”另外一個輔國將軍看著朱新壟問了起來。
“我擔心可能只是開端,如果大哥那邊確實是能夠拉下張昊,也好,但是如果拉不下來呢,張昊可是會報復的!”朱新壟看著他們問了起來。
“我看還是等等,只是抓了那些鹽商而已,京城那邊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寫信告訴大哥那邊,同時問問大哥,我們這邊現在該怎麽辦?”郡王考慮了一下,看著朱新壟問了起來。
“也行!”朱新壟還是感覺不好,沒辦法,現在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多,在這邊也搞不定張昊。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砸門的聲音,一個管事的快步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錦衣衛和禁衛軍,其中一個人提著錘子砸我們府上的大門!”
“什麽?”朱新壟一聽,吃驚的站了起來,接著快步往外面走去,而張昊此刻已經把大門給砸開了。
“朱新壟,你個混蛋,老子錘死你!”張昊拿著錘子就要去錘朱新壟,朱新壟一看是張昊,而且看到他舉著錘子跑過來,嚇的馬上往後面跑。
“誒誒,陸安侯,誤會,誤會,到底怎麽回事啊?”朱新壟邊跑邊大聲的喊著,而那些錦衣衛也是快速的控制著整個區域,可不能讓張昊有危險。
“怎麽回事?當初你讓我放了那些鹽商,說好了,不許讓人彈劾我,現在倒好,京城那邊的大臣,都彈劾我,我弄死你!”張昊舉著錘子,繼續追擊著朱新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