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舒坦的起床的趙信,瞥了一眼枕邊滿是淚痕的花魁,不由得嘖嘖說道:“倒是嫩!不過第一次,太生澀,折騰死老爺我咯!”
“老爺老爺!外邊皇帝派人送來了封賞,還有禦賜的龍紋冠!”
聽到自己的管家的話,趙信頓時精神道:“禦賜龍紋冠?”
“對對對!全靖國,也就只有小國舅有呢!”
楊定回來以後,因為跟曜國聯姻的事情,為了安撫皇后,給六歲的國舅賜了龍紋冠。
所以趙信算是第二個。
“哈哈哈!那就讓他們等著,等老爺我沐浴更衣,吃過飯後再接。”
一直到了中午。
過來宣旨的小太監連口水都沒喝著,等了好久,才看到姍姍來遲的趙信。
“趙大人,接旨吧!”
趙信看小太監這麽急,呵呵一笑隨意拱手說:“趙信接旨。”
說完,就從小太監手裡奪走了聖旨。
弄得小太監啊這半天,腦袋都是嗡嗡的。
“行了,送走吧。”
看完全部後,除了昨夜給的鄉郎,還給了一個趙縣的冶鐵大使。
雖然只有八品,但也是讓趙信有了一個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冶煉鐵的依據。
“嘖,這個小皇帝倒是上道。”
看小太監被送走後,趙信把聖旨給了後邊走來的三叔公說:“現在三叔公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
三叔公總算是稍稍放心了。
聖旨的內容通讀一遍後,就能看出來楊定是承認他們趙家在趙縣的統治地位了。
“那咱們盡快把劄甲送過去,讓他們早點離開。”
三叔公收了聖旨,讓人拿下去。
“行,我這就讓人送走。”
當天下午,皇帝儀仗擺開,帶著五萬著甲戰士快速離開趙縣。
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動靜,三叔公又放了點心。
趙縣也恢復到了往日的生活方式。
趙家繼續欺男霸女,肆無忌憚。
而底層的百姓和小家族則是瑟瑟發抖。
一連三天,趙家的飛奴日日來報,皇帝的龍旗和軍隊已經抵達盧林府後,三叔公才揮手讓人下去。
“我說三叔公,你也太謹慎了吧!”
趙信扣了扣鼻子,享受著花魁美人的按摩,一臉不屑的說道:“小皇帝他就算有心,又怎麽可能拖著不北上呢?”
“說的也是。”
三叔公就算在擔心,也沒必要了。
因為皇帝根本不在趙縣內,盧林府的二十萬大軍也準備離開,楊定就算有心清算他們趙家,也得等到戰爭結束。
跟辰國打,沒打個幾年,根本不可能回來。
有了這幾年的功夫,趙家也絕對能發展成一個龐然大物!
楊定絕對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的!
三叔公起身離開沒一會兒,天色就暗沉了下來。
“嘖,這雨真煩人。”瞥了一眼又一次陰沉的天空,趙信拍了拍屁股,摟著花魁說:“走走走,既然下雨了,那你就跟老爺去睡覺。這天氣,最舒服了!”
花魁也是人命了,強顏歡笑點了點頭。
雖然趙信比不上人家皇帝,但好歹也是一方土豪,自己的後半生,應該能因此過上好日吧。
雨大了起來。
泥濘的土地上一群披甲的戰士趁著城上人都去躲雨了,快速從叢林之間冒頭,四面八方的將四個城門全都圍起來。
城內,南天星帶著一支小隊,快速抵達了之前楊定當行宮用的天守閣內。
“你……你們不是走了嗎?”
看到南天星的時候,
守門的趙家人顯得有點疑惑。“哦,馮太師有東西遺漏在行宮內,我等來此取一下。”南天星笑著說。
趙家人古怪的挑了挑眉,剛想說話,突然手裡多了一塊銀子,頓時眼前放亮。
“既然是太師交代,那各位盡快去找,盡管去找。速度可得快點,不然指不定就讓哪家的小子竊走了。”
這家夥左右看了兩眼,發現除他們外再無他人,立刻就收了起來。
“好的,多謝了。”
南天星笑罷,剛進門內,立刻有人轉頭,將匕首抹過這人的脖子,並且毫不猶豫的拖著人來到天守閣內。
“動手。”
南天星看了一下懶懶散散躲雨,賭博,甚至狎妓飲酒的人,冷笑起來:“今日,滅了趙家!”
當天守閣被奪下來。
一杆龍旗立刻升起來。
“陛下。南天星得手了。”指著天守閣的龍旗,風間臉上泛起嗜血之色,“臣請戰。”
“那就動手吧。”楊定揮了揮手,讓風間去忙了。
他們這四萬人壓根就沒有走出趙縣。
而是在趙縣外打了個圈,立刻跟之前投誠的世家中人做了個交換。
走的那些是披著一萬領甲胄的人和各世家族人,剩下的四萬人化整為零潛藏在趙縣內各家族屋內。
趙家壓根不會想到會有其他家族的人加入了討伐當中。
他們繼續過他們快活似神仙的日子,小家族什麽的予取予奪就是了。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四野。
趙縣城樓上的一個年輕人守軍剛想城頭撒泡尿,垂頭一看,登時嚇得褲子都來不及穿,吼道:“來人!來人啊!有山賊!”
“什麽山賊?趙老四,你丫不會喝醉了,隨便亂說話吧?”
守城的城門官呸了一句,走了上來:“趕緊的,輸了拳就得喝!不然老子揍……”
城門官的聲音又一次在雷聲中失真,他看到了黑壓壓的武士,已經衝過了城門洞,漫山遍野,無數不在。
直到,一杆龍旗在風間縱馬時於雨中獵獵,恣意張揚的龍爪,傲然睥睨的龍首,無不彰顯一國霸道。
“是……是皇帝!皇帝殺了來啊!”
轟!
因為雨,人們都躲在家裡,街上沒有多少行人。
大軍暢通無阻的衝進了大街,直撲趙家大宅。
所有人毫無防備,趙家大宅更是用梁柱撞開。
“誰啊!誰啊!不知道這是哪裡嗎?趙家的地盤,豈容你等撒野……”
趙家的門子囂張的喊著,可說話的聲音越後邊低落,直到一把刀朝著他的脖子斬過,讓他再也無言。
垂下刀,任憑雨水洗去血漬,身披劄甲的辛超嘴角揚起冷笑:“陛下有令,趙家上下,凡高過車輪者,皆斬!”
“殺!”
吼聲,如怒雷。
折騰了一分鍾後完的趙信,才睡了一會兒,就被這種怒吼聲嚇醒了。
“誰!誰敢在我趙家亂喊?”
趙信憤怒的起身,批了件衣服,推門衝了出來。
結果看到了到處亂跑的趙家人,拉住一個吼道:“發生了什麽?你們到底亂什麽?”
“皇帝……皇帝殺進來了!他們已經打過前院,朝著後院來了……”
此人話還未說完,趙信就被濺了一臉的血。
一杆箭穿過他的後心,扎穿胸口,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了。
而射箭之人卻哈哈笑起來:“第三級!老子終於是公士了!”
“笑個屁,別走了趙信!”辛超從後頭給了一巴掌。
他看到了趙信之後,愣是發出給給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趙信你藐視王法,無視皇帝,肆意妄為,其罪當誅。乖乖讓我砍了腦袋還能省去凌遲!否則三千刀下來,有你受的!”
“你……你休想!”趙信吼了一句,頭也不回跑了。
“想跑!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