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漂泊之後,楊定一行終於是來到了統寧島上。
自從頒布了《私掠許可證》之後,靖國的航海行業就得到了蓬勃的發展。
靖國隻用了兩年,就把萬島之海中最好的夾板船技術徹底引進國內,完成了靖國海軍的第一波換裝。
而去年的時候,靖國還放出了海軍去攻打辰國的海岸方向。
辰國的水師提督遭遇夾板船和龜船聯合攻擊,節節敗退,辰國為了集中有限力量不被靖國攻破,已經下旨放棄了沿海所有港口城市,轉而保證內陸和河道的安全。
施傑也成了京口水師提督,負責駐扎在辰國境內的一條不是很寬很大的臨安河。
這裡雖然不是很快,但卻是辰國安州的母親河,整個安州附近最精華的地方,全在臨安河兩翼,如果安州被靖國走水路攻破,那麽辰國帝都景陽城右翼的膏腴之地可就沒了。
因此辰國一看反正沿海城市都遭到了洗劫,他們手頭也沒有兵馬去援助,只能選擇性拋棄。
然後進行強遷,安州東部沿海三十裡內寥無人煙,強遷的士兵也趁此機會劫掠一筆,不過有一半是要上繳國庫的,辰國的軍費可是很緊張的。
於是乎,楊定一行從五羊城北上統寧島,可以說是一帆風順。
統寧島很大。
南北長達四百裡,東西寬也有一百裡,島上人口從辰國撤走之後被洗劫了一次,但還有足足一百五十萬人。
島上有水,山高林險,遍布良港,是絕佳的航道避風港。
所以自古以來,統寧島就是一座商業氛圍良好的島嶼。
當然因為靠近靖國,這裡也算南疆的土地。
楊定從船上下來走上島嶼的沙灘,白色的沙子在椰樹微風之下,呈現給人不一樣的良好體驗。
“嘔……”
很煞風景的嘔吐聲讓楊定微微皺眉。
不過他還是撫平眉毛,一臉笑意的轉頭看向自己的的大舅哥:“曜皇到現在還沒適應坐船嗎?”
“咕嚕嚕……”
吐了好一會兒的曜皇總算舒服了一點,他對著楊定擺了擺手:“實在太難受了。這輩子再也不做船了。”
曜皇赫連海黑矮的身體此時都有點軟,沒辦法暈船就是這樣,他感覺自己膽汁都吐乾淨了,但還是忍不住。
“其實多坐幾次船就好了。”楊定微笑說,“待會兒坐車輦入城,好好休息兩天,過幾日就會有其他國家的君主來了。”
“好。”赫連海應了一聲,找個空氣好的地方稍微喘息了一下。
不過下一刻他就有點臉紅了。
因為他帶來的部曲十個有九個都在嘔吐,而楊定身邊的將士們卻一個個十分的高昂,一丁點頹敗都沒有。
看來回去之後得學習一下水戰了。
不然拿不出一支部曲,萬一哪天要打水站,豈不是都得成軟腳蝦?
車輦來了。
統寧島第一次迎來了兩國的君主。
入城之後沒幾日,空山先生帶著十幾個四會之地的小國國君,外加一個青國皇帝,一並組成一支艦隊,正式抵達了統寧島北部的吉隆港。
剛一下船,吉隆港市舶司司正,靖國禮部鴻臚寺卿劉正凡正在迎接。
“見過侍郎大人。”
空山先生第一個下來,看到劉正凡以及他身上的官服好奇問道:“陛下可來了?”
“回大人,陛下同曜皇於十五日已經抵達了大統城,昨日聖旨已經抵達,統寧島會盟地點選在中央的大統城,著令市舶司和各地分配的鴻臚寺官員接待,然後轉送抵達大統城。”
“原來如此。”空山先生點了點頭,接著回身對幾個皇帝說:“各位陛下,靖皇和曜皇已經在大統城等候,我們可以在吉隆城暫作休息,過兩日在啟程南下。”
“那就有勞相國籌備了。”
“理當如此。”空山先生看著各國君主對自己的禮遇,心理暗爽。
他想要攪動天下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簡單。
第一,是和去了西邊棘國的澹台明月打賭,賭賭這天下誰才是第一智者。
第二,是當然是青史留名。
第三,才是受盡禮遇,一怒而天下驚!
很顯然,第三和第二他已經做到了。
就是第一,也不知道澹台明月怎樣了。
吉隆城內,一下引來了十幾位皇帝,讓不少城裡的百姓都感到詫異:“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的國家?”
“靖國不是貼出了報紙和布告?統寧島的大統城是會盟地點,咱們靖國要和北方列國會盟,相約伐辰。所以人就多了。”
“是這樣嗎?”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為是辰國那幫亂兵打進來了嗎?想啥呢!就衝現在這麽多人,辰國那幫亂兵敢打過來?這一打,還不得被南北四十二個國家聯合攻打?那還不是分分鍾滅國?”
“說得也是。”
吃瓜百姓點頭,各抒己見,目送了大國皇帝的龍攆先過,然後才是小國的皇帝。
所謂人物先後,但是跟隨空山先生這一批來的人,都是國力一般,人口通常幾百萬的國家,他們本身都沒船,過來這裡也是為了混一混,然後蹭蹭湯水的。
等到時候會盟了,抱上了大腿,一起南下攻打辰國的時候,隨手搶走百十萬人,外加米糧金銀,那可就是發財了。
因此小國皇帝也樂得給大國當跟班。
在前頭領頭的這一批其實就倆國。
青國和惠國。
青國實力毋庸置疑, 而惠國更是四會之地的強國,確實可以獲得排頭的殊榮。
很快,車隊進入吉隆城內早早建好的列國領事館區域休息,能建得多豪華,全看各國的財力物力,早半年多前,靖國隻提供了一筆一視同仁的錢糧而已。
所以看到自家領事館的時候,小國國君明顯感到了詫異,不想離開了國家,還能居住在一個看得過去的地方。
夜裡,一道清風席卷。
惠皇吳白從床鋪驚醒,左右打量了四周,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總算是心理稍舒。
不過他的動靜還是吸引到了外邊:“陛下,怎麽了嗎?”
“無事。”吳白起身揮了揮手,抹了一把臉常常吐出一口氣,“對了,可曾睡下了?”
“空山先生已經睡下了。陛下可是要喚先生來?”
“不了。”吳白道,“朕只是做了噩夢,就這樣吧。”
重新躺下的吳白,又一次回想起了一張黝黑的臉,咧著黃糟糟的牙齒,對著自己伸出魔爪的惡臭男人的臉。
身軀再一次不由自主哆嗦起來,靠在枕頭上留下了屈辱的淚水:“辰國!!!這次朕就算賠上家底,也要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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