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肯定是不能放。
放了,傳出去之後,又會有多少人將你放在眼底?
“華夏聯盟狼子野心,就算放了也於事無補。”
朝中有一個大臣開口了。
觀模樣,四十上下,一身文官袍服,卻站在武官行列,雙眸微微閉著,像是閉目養神,卻又有龍吟之聲,回蕩在大殿之內,讓人信服。
“徐卿!”吳皇看到徐成開口了,連忙從上邊下來,“計將安出?”
徐成感覺到了吳皇的腳步,這才睜開雙眸,一雙藍色色目,猶如藍寶石一樣,不與這邊所有人相同。
因此一些人看向徐成的時候,總是免不了那鄙視的眼神。
沒錯,徐成本人是個混血兒。
在吳國,混血兒的身份地位一直不高,很容易被人鄙視。
哪怕徐成只有一雙眼睛不與他人相同,其他的模樣依舊同大家一樣,但還是被人鄙視。
徐成自然能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不過無所謂了,這麽多年也習慣了。
他拱手對吳皇祁照說:“陛下,此事可以拖延,越皇不著急放回去,先讓恆河平原內的梁楚越三國紛爭一番,越皇越晚放回去越好。但同時,我們還是得抓緊時間拉攏其他國家,盡快組成反華夏聯盟。”
反華夏聯盟?
眾臣都是眉頭一皺。
他們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如果真的進行反華夏聯盟了,那麽可就要出大事情啊!
他們各個世家同華夏聯盟內的交易,各種獨家代理協議,豈不是要受影響?
萬一戰事一開,商路斷絕,來自華夏聯盟內的美好絲綢,上好棉衫,高品質的刺茶,精美絕倫的瓷器酒器,乃至上了千煉的刀劍都買不到了?
這每年帶損失幾百個億的靖國文?
不行!絕對不能讓反華夏聯盟形成!
幾個世家大族交換眼神,很快就出言:“那徐大人認為,該如何讓中原各國組成反華夏聯盟?”
“師夷長技以製夷。”
徐成看向吳皇:“靖皇曾經為了製造上好鐵甲艦,甚至連出生自萬島之海國家的奴隸都能封為帝師,如今靖國的夾板船,不僅行銷海內,甚至連我吳國都透過其他渠道,找靖國訂購相關艦船。由此可見,靖國之策,乃是上上之策。”
“胡說八道!”
幾個世家大族也是急了,帶著譏諷的語氣道:“我看徐大人真正的想法,是想要將靖國的二十級軍功爵學習過來吧?當初靖國用它,那是到了亡國時刻,不得不用。可是用過之後,整個靖國上下,內無尊卑,外無禮節,上下皆是功利之輩,毫無道德之人竊據廟堂之上。”
“就拿剛才的林阿三,一聽就是個泥足之徒,低賤草民,出言不遜不說,甚至還攻訐陛下!”
“這就是二十級軍功爵制度的弊端!”
徐成沒有反駁。
吳皇祁照也在沉思。
二十級軍功爵有用嗎?
有用,靖國就是第一個試驗的,它成功了。
而且還翻盤把辰國滅了。
靖國贏了就是最精彩的案例,勝過一切的千言萬語。
可是二十級軍功爵制度之下,都會出現什麽人?
功利之徒。
他們才是一切的根基。
當然,武將之中有人不樂意的站出來:“就算是功利之徒又如何?至少他們能幫助靖國橫掃南疆,定鼎一方。能夠快速動員十分之一的兵力,能讓靖國雄師虎嘯天下,四野之地,無人敢有異心。”
“哪怕相隔萬裡同我吳國作戰,他們都敢拋家棄子的衝在最前線,這才是強國之根本!”
“胡說!只要內修政理,垂拱而治,天下可定!”
“要是能定,那越國打我們做什麽?威儀以服不臣?笑話!沒有武力,哪來的威儀?”
現場吵了起來。
祁照看了看繼續閉目養神的徐成,內心也是煎熬和焦急。
他很想學,因為靖國的改製,導致了靖國絕地翻盤,定鼎南疆。
若不是靖國現在的君主只是一個逆境英明,順境昏聵的家夥,只怕靖國的雄兵已經北伐上來了。
可是後果會是什麽?
自然是得罪所有世家,這群人現在此時吳國的中堅力量。
得罪了於國而言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事情。
“請陛下聖裁!若是推行二十級軍功爵制度,相信我吳國百姓必然聞戰而喜,乃至一統中原之地都不是問題!”
一個武將上前,祈求聖斷。
看到這一幕,世家們表情難看了幾分。
這貨,赫然是他們某一家的家奴。
沒想到自己家的家奴居然想要翻身做主人!
若是讓二十級軍功爵制度推行下去,那自家麾下還能有人馬嗎?
軍權不掌握在世家的手中,豈能安心?
祁照猶猶豫豫,不知如何的時候他問了一下徐成:“徐卿以為如何?”
“陛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丞相非漠出聲了。
“非相可是有何想法?”祁照看向非丞相。
這可是三朝老人,政壇不到翁,自己剛才也是失了智,居然忘了先問他。
不會生氣了吧?
“陛下,辰國有一官員投了靖國,現在為靖國的錦衣衛副都指揮使,陛下可知是誰?”
非相突然提問,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只有徐成突然睜開了雙眼,深深看了一眼非丞相,接著在內心默哀:敗了。
“焦鬱來著。朕只是匆匆一掃。”祁照不怎麽確定的問。
“陛下過目不忘,老臣佩服。”非相誇了一句,接著又問:“陛下可知其人緣何能成為靖國三廠一衛這等要害大官?”
“這個……或許靖皇看好他吧?”
“非也。”非丞相搖了搖頭說道,“只因為焦鬱在獻降時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焦某為名利而來’等悖逆之言,靖皇苦於其有功,為千金買馬骨而收下,但是卻因為其人悖逆,留在身邊擔任錦衣衛這等世襲虛職,為內廷官員,看似親昵看好,實則留在身邊監督聽用,一旦有所反意,立殺不誤。”
祁照愣了。
世家們興奮起來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是人人都是此等悖逆之徒,那陛下的江山……”
“住口!”非丞相喝退了那些個瞎說話的人,但也深深根植了一根刺在祁照心中。
帝皇最怕什麽?
手下都是圖謀不軌的反賊。
焦鬱說這話,確實是因為二十級軍功爵制度的優越,讓他向往,順道腦袋一熱吼了出來。
直到現在,焦鬱有時候也後悔自己的**想法,鬧得現在一直在內廷慘兮兮。
可是。非丞相將這些串在一起,就形成只要喊二十級軍功爵制度萬歲的人都是反賊種子。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將來當上大將軍,手握軍權,然後等皇帝年老,踹開皇帝自己當皇帝。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是對世家、世勳、世卿世祿的合理性挑戰!
一句話,足夠引動社會從世襲貴族制度邁入流動精英制度了。
因此,祁照很快出聲:“此事容後再議,不過華夏聯盟咄咄逼人,不僅是我吳國之心腹大患,更是中原各國的心腹大患。徐卿,此事有勞你出使中原列國,籌建反華夏聯盟!”
徐成拱手應是。
但卻暗暗歎息,他被流放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382章 政鬥)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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