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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
成明忠被向桉冷淡的话压了点气势,之后两秒反应过来,壮胆似的往前两步,提声:“你是什么人?你管我闹不闹??”
向桉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了两秒,看着他转了话题:“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你帮我解决什么,”成明忠不屑,“我要跟薄轶洲直接说!”
他扬高语调,语气分外市侩,有种摆正不了身份的盛气凌人:“薄家以前那么殷勤,现在不管我们了??”
向桉换了站姿,抽手抱臂,看着他,大概是她没说话,成明忠气势更盛,挥开试图阻挡他的保安,一脸的不耐烦:“要我说就应该让薄轶洲把我外甥女娶了,他对我家那么好,难道不是对我外甥女有意思??”
纪以璇有点听不过去了,压着声音靠近向桉:“他在想什么......”
小张知道向桉跟薄轶洲的关系,此刻也上前两步喝止:“请您说话注意一点,薄总对您家优待事出有因,而且是以薄家的名义做的这些事情,和薄总的私人感情无关。”
成明忠当然知道,只是享受薄家的宽待享受多了,难免痴心妄想,偶尔也会做梦,认为自己到了自己本不该在的高度。
在薄家下属公司当保安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吹出去多少牛,现在听小张这样说,虽然脸上挂不住,但脖子梗着,还是强词夺理:“我们茵茵哪里差,是成绩不够好,还是长得不够漂亮,那身段......”
向桉不愿意听到他这样去描述一个女生,站直,打断他:“你外甥女的感情我觉得应该由她本人决定,而不是你以这样品头论足的方式,把她‘销售’出去。”
成明忠:“你懂什么!”
他上下扫视向桉,没理却仍然声高:“你们不要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地来说我。”
向桉好久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了,她很轻地抬了抬眉,抱臂的手放下。
纪以璇拧眉,对向桉道:“他是不是有病......”
说了两句,向桉觉得从成明忠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话,不想再跟他理论。
但没想到她这份沉默落在成明忠眼睛里,他气焰更高。
他耀武扬威扬手点向桉:“你不要管我我跟你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只跟薄轶洲说!”
“我工作干得正好,凭什么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他前些天才被保安队辞退,问就说是上面的安排,他不就是问薄家要钱要多了吗,他薄家应该给。
他说着,仿佛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给自己壮胆,眼睛往茶几上扫,像是要捡东西砸。
向桉看出来,问他:“是要摔东西?”
成明忠梗着脖子:“我就摔怎么了?!”
“没怎么,”向桉平静地示意了一下桌面的玻璃杯,“摔吧,摔那个。”
成明忠眼瞧她指示的水杯,这个时候更不能露怯,朝前两步,用力捡起杯子砸在地面,“哗啦”一下,一声响,水杯在地板炸裂成碎片。
随后向桉直身,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偏头询问小张:“有绳子吗?”
她下巴点过去,点成明忠:“把他捆起来。”
成明忠听到,对着她吼:“你干什么!”
薄轶洲不在,小张听向桉的,而那两个安保自然是听小张的。
眼见身前的两个安保其中一个真的拿了尼龙绳靠过来,成明忠瞪大眼睛,抬手乱挥,要推人:“你们干什么??这犯法!!”
“不犯法,”向桉左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纤细的手腕还露着那支腕表,直视他,“你现在属于损坏私人物品,概不赔偿还要逃跑。”
成明忠喊道:“我没有要逃跑!!”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跑,”向桉轻扬下巴,示意两个安保,“把他捆起来。”
一个小时后,薄轶洲再回到博安,推门进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成明忠被反绑着手腕按坐在沙发上。
成明忠一看到他,身体顶了下,想站起来,但貌似是想到什么,嘴唇蠕动没说话,看了眼坐在薄轶洲办公桌后的向桉,再之后脸色铁青,没动。
薄轶洲只看了他一眼,松了衣领扣,往向桉的方向走,快走近时,纪以璇连忙起身,给他让位置。
薄轶洲对纪以璇轻点头,之后走到向桉身侧。
女人安稳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身的外套已经脱下来,穿了件米白色的衬衣,右手转笔,神情闲散惬意。
薄轶洲看到桌面放的打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稍低头,先问情况:“怎么回事?”
纪以璇给夫妻俩腾地方,已经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到了落地窗一侧。
向桉坐着,左手托在下巴处看薄轶洲,右手的碳素笔又转了两圈,眉棱稍抬:“他又吵又闹,我觉得烦。”
薄轶洲知道成明忠这人是什么样子,虽然薄家承诺了帮陈茵,但也不是对方家里人跳成这样还会帮,所以才会让安保队把成明忠辞退。
所以成明忠来闹事,向桉觉得烦是应该的。
见薄轶洲沉默了一瞬,向桉又挑眉:“怎么了,是你的客人,我不能绑?”
她说话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但薄轶洲倒是不觉得烦,只是觉得有点稀奇。
他看她解释:“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只是好奇他怎么就让你这样绑着。”
向桉哦了一声,低头,右手转的笔停住,薄轶洲这才发现她在拿他的空本子画小人。
黑色签字笔,不仅画小人,还画了一只王八。
“......”
她给那只王八又添了几笔,解释:“我骗他说他把你的杯子摔了,不赔就要把他抓起来,坐牢。”
“坐牢?”薄轶洲疑问,他不觉得成明忠会相信。
向桉看他一眼,顿了下,把自己怎么瞎扯的复述出来:“我说那个杯子十万,数额太大,所以会坐牢,不坐就要三倍赔偿。”
薄轶洲一怔,随后靠坐在桌子上,看着她低声笑:“你真会编。”
“所以现在是信了?”他问。
“嗯......”向桉右手的笔在那只王八上乱划了两下,“信了吧,那不是老实坐着呢。”
薄轶洲握住她的右手手腕,扫了眼那只被她划得稀巴烂的王八,本是想先开口跟她解释陈茵和自己弟弟的事,但没忍住,瞧着那王八还是先问了一句:“画谁呢?”
向桉抬眸看他,眼神一点都不友善。
薄轶洲:.........
得,没必要再问了。
她换了右手支下巴,把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直接说出来:“所以你弟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觉得我是外人?”
他们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是他说非必要不离婚,好好过。
她皱眉:“我理解你可能觉得难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