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部隊按原定作戰計劃行動,爭取明天天亮之前趕到獨一團根據地邊上,天亮以後就發動攻擊!”團長周成很嚴肅命令。
站在周成後面的小鬼子少佐非常震驚,完全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部隊竟然是一支中國軍隊。
在他眼裡,這支部隊的狀態跟皇軍相比都毫不遜色。
三千多人的隊伍,除了人手一條皇軍才有裝備的三八大蓋,每個步兵排都裝備至少一挺歪把子,步兵連還另外加強三門擲彈筒,平均每個步兵連都裝備一百二十多條三八大蓋,五到六挺的歪把子,至少三門擲彈筒,五六把衝鋒槍。
這樣的武器配置遠遠超過皇軍一個滿編步兵小隊。
戰場上面,只要他們的戰鬥力不賴,絕對可以壓著皇軍一個步兵小隊發動攻擊。
主力營的武器配置更豪華,除了三個步兵連,還專門組建一個加強版的機炮連,裝備四挺重機槍,四門迫擊炮,兩門山炮或者步兵炮!”
這樣一支部隊上了戰場,同樣可以輕松碾壓皇軍一個加強步兵中隊。
打得好的話,對上皇軍半個步兵大隊都不會落下風。
最讓他震驚和接受不了的是救國軍團直屬炮兵營。
下轄一個中型迫擊炮連,一個野炮連,兩個山炮連,一個速射炮連,總共三十多門各種口徑火炮,都快趕得上皇軍兩個炮兵大隊了。
這樣一支三千多人的隊伍不僅可以輕松碾壓皇軍兩個步兵大隊,硬扛皇軍一個步兵聯隊都不會落下風。
手握這樣一直強軍,怪不得周成敢在談判桌上一次又一次挑釁皇軍,增加條件!
把眼前看到的情況完全刻在心底後,少佐趕緊追上周成,打算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再好好見識一下救國軍戰鬥力。
獨一團前敵指揮部,一個通訊員急匆匆跑進來,看到團長跟政委就一臉著急報告:“團長,政委,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救國軍突然出動三千多人朝我們根據地殺過來,駐守在封鎖線上的日偽軍全都主動讓開通道放行!”
政委聽完就露出一副憤怒表情:“團長,救國軍肯定跟日本人達成了什麽協議,想趁我們破襲鐵路的空擋進攻我們根據地!”
“啪……”團長一巴掌拍在面前桌子上,跟著露出一副非常生氣的表情:“救國軍太可恥了,竟然敢趁人之危!”
“根據地關系到咱們獨一團的生死存亡,而且根據地還有大量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救國軍殺進來!”
“參謀長,你馬上命令一二三營回援根據地,一定要趕在救國軍發動進攻之前在根據地邊上建好防線,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們進攻!”
“四五六三個營繼續用遊擊戰和運動戰騷擾鐵路線上的日偽軍,繼續破襲鐵路,能炸一點兒是一點兒!”
不到一小時,救國軍進犯根據地,獨一團主力回援根據地的消息就在戰場傳開。
為了確保根據地安全,團長準備親自回援根據地,給救國軍一個教訓。
指揮部小會議室內,團長正在對政委進行最後的交待:“老李,前線三個營的部隊我就交給你了!這幾天你就一個任務,想方設法兒麻痹鐵路線上的日偽軍。”
“三天以後,我會以團部的名義再調兩個營回援根據地,進一步麻痹日偽軍。等他們真正相信我們只剩一個營再執行破襲任務後,我們的反攻機會也就來了!”
政委對自己的任務非常有信心,當即保證:“團長放心,這點兒任務還難不倒我,保證把鐵路沿線上的日偽軍耍得團團轉,把他們逼瘋,產生不惜一切代價乾掉我們的想法!”
“跟這裡的任務相比,我反而有點兒擔心你那邊兒!”
“周團長說他們的隊伍裡有五個小鬼子會上戰場確認戰果,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讓它們察覺到,導致整個行動功虧於潰!”
“而且我們想把鐵路沿線的日偽軍調動起來,除了用遊擊戰激怒他們,還要讓他們相信獨一團主力確實不在鐵路沿線了,我覺得這個任務也非常困難!”
團長跟政委的反應一模一樣,對自己接下來的任務非常自信:“政委你放心,現在我們跟周團長只能通過電台聯系,接下來具體怎麽合作都還沒商量好。”
“回到根據地後,我爭取跟周團長見上一面,一定把接下來的行動方案討論好,確保行動不出任何意外!”
“至於你的第二個擔心,我已經想好解決辦法了。”
“我帶領三個主力營回到根據地後,會以鐵路沿線兵力不足為借口,從根據地抽調大量遊擊隊過來增援你。”
“我會讓遊擊隊隊員換上主力部隊軍裝跟著我繼續回援根據地,阻擊救國軍。真正的主力部隊則換上遊擊隊的衣服,以遊擊隊的身份回到鐵路沿線,潛伏待命!”
“部隊帶走的重武器怎麽辦?它們肯定是日偽軍情報人員的重點監視對象。”
“如果日軍覺得我們的炮兵還在鐵路沿線,那駐守鐵路沿線的日偽軍八成不會出擊。”
“但如果把那些重武器帶會根據地,我們跟這裡的日偽軍進行決戰時又沒有重武器可以壓製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團長臉上閃出一抹神秘:“山人自有妙計,政委放心,辦法我已經想好了,而且現在正在執行!”
政委並沒有因為團長的回答而放心,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繼續問:“什麽辦法!”
團長沒有隱瞞,當場托盤而出:“知道周團長讓我們做的事情後,我就命令警衛連在全團找了十個木匠送到炮兵營,讓他們用木頭把炮兵營裝備的火炮全都複製一遍。”
“一會兒我們出發時,炮兵營攜帶的火炮全都是木頭做出來的假炮,真炮被他們藏在了炮兵營駐地附近。等我們回到根據地,炮兵營也會跟作戰部隊一樣,換上遊擊隊衣服,以遊擊隊的身份重新回到前線。”
“等鐵路線上的日偽軍被你激怒,相信鐵路沿線已經沒有咱們獨一團主力,忍不住派兵反攻我們,潛伏部隊就可以出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掉出擊部隊。”
“只要我們消滅一支日偽軍,他們在鐵路沿線建起來的封鎖線就會被撕開一個口子,我們就能通過這個突破口繼續破襲鐵路,擴大戰果。”
隔獨一團前敵指揮部不到十五公裡的一座火車站內,日偽軍增援部隊指揮部就設在這裡,聯隊長岡本大佐是所有增援部隊的指揮官。
接到死守鐵路線的命令後,岡本本來是不願意來的。
因為軍部給自己的要求特別過分,除了死守陣地,不準派一兵一卒進行反擊。
意味著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只能躲在陣地當縮頭烏龜。
無論八路軍怎麽挑釁自己,激怒自己,都不能派兵出擊,心裡的火氣再大也要忍著。
對於一個在正面戰場上所想匹敵的軍官來說,這道命令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特別是在等級森嚴的日本軍隊。
上級命令絕對不可能違抗,哪怕心裡千百個不願意,面對已經拿到手的調兵命令,他必須選擇妥協。
結果和他判斷的一模一樣。
部隊剛到戰場就被八路軍偷襲了好幾次。
對方每次參與偷襲的部隊只有一個排,而且還是白天發動攻擊,天上還有航空兵掩護。要是放到平時,自己早派部隊殺出陣地了。
但這次不行,軍部的命令就好像一把懸在自己頭頂的利劍,時刻提醒他不準派兵離開鐵路線。
兩天下來,岡本大佐因為被八路軍激怒,已經發了不知道多少次火,反正桌子上的茶杯已經被摔了六個。
部下生怕把他激怒了,引火燒身,不管做什麽事都小心翼翼。
其中最膽戰心驚的是通訊兵和通訊參謀。
兩天來,他們每次報告的內容都差不多,要麽是哪一段鐵路遭到八路軍偷襲,要麽是哪一支部隊挨了八路軍兩顆炮彈……聯隊長正在氣頭上,聽到部下在八路軍的偷襲中出現傷亡,而自己又不能出兵反擊,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怒火發泄到他們身上。
結果指揮部每個通訊參謀都挨了聯隊長至少兩次罵
“報告長官,我們剛剛收到一個緊急情報!”通訊參謀再次出現在聯隊長面前。
和之前的狀態相比,這次通訊參謀似乎要沉穩很多。
岡本大佐並沒有去看部下臉上的表情,不等通訊參謀說完就破口大罵。
“八格牙路,是不是又是哪支部隊被八路軍偷襲了?”
通訊參謀意識到自己又要挨罵了,趕緊解釋:“不是的,長官,這份情報是個好消息!”
“我們潛伏在獨一團的情報員剛才報告:因為救國軍重兵進犯獨一團根據地,獨一團團長親自帶領三個主力營和炮兵營回援根據地!”
“部隊已經出發三個多小時,獨一團炮兵營裝備的山炮和步兵炮也都帶走了!”
岡本大佐聽完後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臉不相信反問:“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們潛伏在獨一團的情報人員報告,獨一團主力回援根據地了,鐵路沿線就剩三個新編營,重武器也都被帶回根據地了!”
“這就走了!”岡本大佐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獨一團主力走了,意味著自己接下來再遭到他們偷襲的幾率會跟著降下來,部隊的傷亡也會降下來,鐵路線也保住了。
按道理這是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但岡本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兩天來,他心裡已經把獨一團罵了數百上千遍,要不是軍部有命令,他早就想殺出去跟他們打一仗,一決勝負。
現在獨一團主力跑了,意味著自己很大可能沒有機會找他們報仇,那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發泄出去都沒有目標,只能繼續憋著。
一旁的參謀長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情報確定是真的,不是獨一團再跟我們耍陰謀?”
岡本大佐猛然抬起腦袋,一起看向通訊參謀。
他覺得參謀長的擔心很有道理,八路軍非常太狡猾,偷襲了兩天兩夜都沒把自己逼出陣地,不排除他們為了引誘自己出擊,故意放出主力部隊回援根據地的假消息。
萬一自己信以為真,對鐵路沿線剩下的八路軍產生輕敵思想,主動出擊,他們再殺出來跟自己決戰,那就遭了。
通訊參謀猶豫了一些回答:“真假還在確定中,但情報部門既然敢轉發給我們,說明他們至少八成把握確定電報內容的真實性。”
“那就去確認,如果是真的,我們接下來的作戰方式肯定要改一下!”
通訊參謀趕緊領命:“卑職現在就去聯系情報部門,讓他們確定這份情報的真實性。”
因為部隊急著回援根據地,全部沿著大路走,日軍情報部門很容易就確定了獨一團三個主力營和炮兵營的蹤跡。
不到一小時,情報部門的確定電文就出現在岡本手裡。
“長官,我覺得咱們可以適當出擊一下了!”參謀長看完電報就兩眼放光提議。
“這兩天,咱們一直憋在陣地不能出擊。為了不閑著,我專門研究了一下有關獨一團的所有資料。”
“最後得出結論:獨一團雖然兵強馬壯, 但真正有戰鬥力的部隊就前面三個主力營,後面三個營都是以步兵連為單位新擴編而來,訓練時間不到三個月,戰鬥力遠遠比不上一二三營。”
“就連他們的裝備跟一二三營相比也差了一大截!”
“一二三營都組建了各自的機炮連,裝備三挺重機槍和至少四門迫擊炮。”
“四五六三個營隻組建了各自的機炮排,裝備兩挺重機槍和三門擲彈筒!輕機槍也比一二三營少了三分之一!”
“現在一二三營和炮兵營走了,剩下三個新編營連一門迫擊炮都沒有,肯定不是我們對手。”
“既然留在鐵路沿線的八路軍不是我們對手,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趁機出動一下。”
“這兩天都被他們的偷襲搞煩了,也是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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