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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直接說你們有緣無分了。
徐階無奈地問道。
「那朱敬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麽都不能放過他,一定得給他點顏色瞧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但被楊維聰拉住了。
楊維聰解釋道:「姓朱的一直都這麽眼高於頂,當初他尚未考取進士,不就如此強橫?再者如他所言,陸家小姐現在已是自由身,他朱敬道何德何能,令陸小姐對他青睞有加呢?他養得起嗎?」
楊惇的老爹正要致仕,身為兒子卻在京城鬧事,那不是不給朝廷法度面子,而是不給你家老爹面子啊。
徐階搖頭苦笑:「敬道你就別取笑在下了,在下不敢再有奢求。」
以往他還是比較樂觀的,見了人話挺多,但在入仕幾個月後,他便卷入到皇帝跟楊廷和的政治鬥爭中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新科進士是怎麽卷進去的,其實他跟兩方勢力可說半點關系都沒有。
楊慎並沒有直接給朱浩下令,而是讓人傳話,讓朱浩代表翰林院和吏部,去接待一下剛調京師準備入翰林為侍讀的張邦奇。
張邦奇是在七月初六這天抵達的京城。
朱浩笑著搖搖頭:「不明白用敘兄在說什麽,我不過是實話實說,那位陸小姐,現在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了,而用敘兄你則是官宦子弟,就算想追求她……也要看看人家是否願意給你做小妾吧?呵呵,我這人心眼兒直,說話不中聽,見諒見諒。」
他知道這會不能讓楊惇鬧事。
楊惇是那種不願吃一點虧的人,趁機對楊維聰下達命令。
徐階苦笑道:「批是批下來了,但具體幾時準假
「在下也不明白,這位新任的翰林待讀,跟在下有何關系……」
而這天也是朱浩給朱四定下,批複楊廷和請辭奏疏的最後一天,朱浩抵達城門口時,卻見徐階已早一步等候在那兒。
楊惇仔細想了想,好像言之有理。
「有何區別嗎?」
「朱敬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之所以找朱浩,是因為朱浩當初考取生員,就是張邦奇主持的院試考核,再加上朱浩本身就是湖廣人氏,張邦奇長時間在湖廣當官,又是因湖廣提學副使的身份受到皇帝器重,楊慎便想到讓朱浩去探探底。
「這……」
楊維聰要找人「教訓」朱浩,而此時朱浩卻剛領到楊慎的任務。
楊惇氣呼呼,帶著楊維聰離開。
楊維聰繼續道:「陸小姐或已離開京師,去了家族所在地,應該以此為線索查起。就怕這幾年過去,她已成婚生子……」
「好!」他也就順勢應承下來。
當初楊維聰可是個刺頭,但在考中榜眼進入翰林院,沒過多久便被發配到南京當了兩年官後,楊維聰成熟了不少。
楊惇大有直接跟朱浩掐一架的打算。
跟以往一樣。
朱浩跟楊惇對立起來時,說話簡直是不給對方留任何面子。
楊惇瞪著楊維聰道:「你說什麽呢?」
二人正說著,那邊有人過來傳話,說是張邦奇的車駕到了。
……
楊惇怒視朱浩。
楊惇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
……
朱浩道:「我看你還是回翰林院比較好……最近見到你,無精打采的,大概翰林院之外的地方,不適合做學問,讓你氣餒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推手就是朱浩。
他以為朱浩跟他一樣,都是無端卷入到朝堂風波中,一時同病相憐。
楊維聰搖頭:「我看未必。」
徐階言語中滿是沮喪。
盡管楊維聰很不情願,但想到自己跟朱浩之間也有過節,現在又跟朱浩有了過節,找人暗地裡把朱浩奏一頓,好像並沒什麽不可。
相比於朱浩這個閑人,徐階到了戶部當主事,日子沒見忙到哪兒去。
什麽永平府查案,什麽到戶部當主事,還要監督開礦事宜等……總感覺背後有支無形的手,把他推進激流裡,無法自救。
朱浩上前,跟徐階一通熟絡,才知徐階是受了孫交的吩咐,來見張邦奇。
……
莫名其妙就被牽扯進了旋渦,不得脫身。
尚無定數,估計要到七月中旬才能成行。」
朱浩笑著問道:「那子升兄你是想以翰林編修的身份回去,還是以戶部主事的身份?」
朱浩問道:「子升兄不是要請休回鄉娶親?莫非上頭還沒批下來?」
找朱浩的原因,可能是最近朱浩沒什麽事情做,便給朱浩委派了個差事。
「朱敬道可真是能耐了,敢跟我對著來,我看陸家丫頭就在他手上。」楊惇雖然生氣,但還沒完全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