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人力物力,不缺官員儲備,辦事起來雖遇到些許阻礙,但總體形勢上一片大好。
不久之後,李靖,嶽飛,戚繼光,胡大魁等大將班師回朝,朱厚照於武英殿大擺慶功宴,犒賞文武百官。
武英殿慶功宴,老朱,朱棣,朱標,朱高熾,朱瞻基等人亦在邀請之列。
老朱家眾人雖是戰敗者,但是身份特殊,出席慶功宴並無不妥。何況,慶功宴名為慶賀山河一統之功,同時也關乎大明未來的格局走向,少了老朱朱棣等人,就不好操作了。
太武朝本土文武大臣,如楊一清,楊廷和,王鏊,費宏,梁儲,嚴嵩等人坐在一面。
老朱,朱棣等人以及各朝的大臣坐在另一面,二者涇渭分明,呈現兩極分化之勢。
朱厚照一統大明十六朝,太武朝一眾文武百官權勢自然水漲船高,皆是喜笑顏開,春風得意。
而老朱朱棣等人,江山都丟了,心情能好才怪,各朝的那些大臣更是如喪考妣,一個個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樣,臉色極其難看。
朱厚照聲名在外,對文官的態度很不友好,還不知道朱厚照會怎麽處置他們?
李善長,胡惟庸,楊憲,三楊,夏原吉,高拱,申時行,葉向高等各朝頂級文官無不憂心忡忡,感覺未來前途無亮。
一邊氣氛熱鬧喧囂,笑聲此起彼伏,一邊味同嚼蠟,心不在焉,在詭異的氣氛中,慶功宴逐漸接近尾聲。
山珍海味吃了,美酒玉液也喝了,輪到最關鍵的封賞環節。經朱厚照授意,劉瑾手捧一卷聖旨,邁步走上高台,高聲念道:“武威軍軍主李靖,自從軍以來,戰功赫赫,於我朝一統大業做出不可磨滅之貢獻,特此欽封衛國公。”
“......嶽飛,穆國公!”
“......戚繼光,寧國公!”
“......胡大魁,鎮國公!”
“......蘇定方,武平候。”
“......劉祿,平西侯!”
“......陳九疇,廣平侯!”
“......陳武,烈武侯!”.......對封爵一事一貫頗為吝嗇的朱厚照這次出奇的大方,一口氣封了四公二十八侯,都是在一統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將領。
當然,四公也好,二十八侯也罷,都是不能世襲的,世襲的爵位,容易滋生出蛀蟲,好比曾經的勳貴,朱厚照是斷然不會允許的。
老朱家自己人尚且無功不得封王,這些將領也別想著在功勞簿上吃一輩子,要想承襲祖輩的爵位,那些將領的子孫後代就必須去沙場建功。
朱厚照的眼裡不存在一代之功傳襲數代的道理,更不會去養只會吃白飯的廢物。
“謝陛下。”以李靖,胡大魁,嶽飛,戚繼光為首的眾將叩首謝恩。諸將之中,不滿自身爵位的不是沒有,只是沒人敢跟朱厚照炸刺。
一旁,老朱朱棣等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太武朝眾將的爵位,可是用他們的江山換來的。
低頭喝著悶酒,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的問候朱厚照一遍又一遍。
“我朝能夠一統大明,實現震撼千秋之大業,幸賴眾卿鼎力相助,這一杯,朕敬諸位。”朱厚照緩緩起身,看著李靖等眾多大將,神色鄭重的說道,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一眾大將心有觸動,同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點滴不剩,君臣之間的種種情分全在酒中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贅述。
朱厚照轉身看向楊一清,楊廷和等內閣六部的文官大臣,笑道:“若無眾卿盡力斡旋,為諸位將軍創造有力的戰爭條件,我朝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統一大明,朕亦需敬眾卿一杯。”自從各朝戰敗,大明江山一統,軍部實力就極速膨脹,讓內閣六部諸大臣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感,但朱厚照此言一出,眾人緊張的心登時放松了不少。
皇帝還是很看重他們的,並沒有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軍部身上,不存在軍部壓過內閣的可能。
皇帝想要的是文武平衡!想通個中關鍵,內閣六部一眾文官大臣趕忙應道:“陛下雄才大略,一統大明江山,臣等能為陛下大業略盡綿薄之力,亦與有榮焉。”兩杯酒,暫時化解了因山河一統而導致的文武失衡,朱厚照心情甚是不錯。
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而威嚴,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包括老朱朱棣在內,語氣嚴肅道:“大明十六朝歸於一統,固然可喜可賀,卻也不可就此松懈,諸天廣大無邊,不進則退,我等君臣還需齊心協力,共創大明萬古輝煌。”他是在告訴所有人,不是統一了大明十六朝,他的野心就會得到滿足,腳步就會停下,他早已放眼諸天,大明,不是他的終點。
此乃告戒之語,警示所有的人,大業還未達成,還不到松懈的時候。對此,群臣還有說什麽,只能大聲附和:“陛下雄心壯志,臣等誓死追隨。”朱厚照滿意的點點頭,肯緊緊跟隨他腳步的臣子,才是好臣子。
目光挪動到老朱朱棣等人身上,朗聲道:“我朝雖統一十六朝疆土,但十六朝之君畢竟曾是大明之皇,其中更有朕的先祖,不可因各朝被我朝吞並而有所怠慢。 ”
“太祖皇帝於亂世中崛起,開創巍巍大明,其功足以震天,朕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太祖皇帝。”場面瞬間死寂,無一人敢發聲,涉及到太祖皇帝,誰敢胡亂說話。
混官場,說錯話,是會要命的。一眾大臣的目光在朱厚照與老朱等人之間來回徘回,均是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各朝的藩王還好安排,但這些曾經當過皇帝的人,就不好弄了,尤其是輩分高於朱厚照的那幾個。
“朕思來想去,無論如何都不能怠慢了太祖爺,否則朕必將為天下人所恥笑,可又不能不管太祖爺。”
“這樣,朕可封太祖爺為吳王,任宗人府大宗正,負責管轄皇室宗親,與內閣,軍部一同處理朝政事務。”
“朕知此舉略微不妥,但太祖爺高風亮節,胸懷廣闊,想來是不會介意的吧!”朱厚照目光灼灼的盯著老朱,給予老朱莫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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